來人表明的身份,總參三局?劉副主席以及其他黨委會成員們有點愣神,但隨即就意識到這就是陳飛塵在搞鬼,誰不知道總參三局就是陳飛塵暗中控制的部門。
劉副主席怒拍桌子指着那軍官怒聲道:“這裡是總政治部,不是總參,誰給你命令來這裡的?”
那名軍官轉過身對着劉副主席沉聲說道:“劉副主席,鄙人李平,現任總參三局常務副局長,正是此次任務的具體負責人,根據線報總政治部有些領導以及相關部門涉及好幾起瀆職損害國家利益的事件,三局有權力執行自己的職責,請劉副主席配合以及理解,至於誰下的命令?呵呵,難道沒聽過總參二局、三局都有臨機處決的權力嗎?”
李平,這就是李平,李平在國共倆個時期都供過職,他知道這裡面的道道,要打官腔他可是個高手。
接着陳飛塵嚴肅說道:“李平同志,我可以理解你,我要怎麼配合你的行動?對於蛀蟲我是責無旁貸一定配合對他們進行懲處。”
李平一本正經說道:“線報上說,陳副主任手上有份名單,上面列舉的人正好是我們經過嚴密偵查之後確定的嫌犯,所以我們必須按照上面的名單抓人,總政相關領導我想還是由你牽頭配合下才能實行抓捕,這樣可以減小影響。”
劉副主席臉越發黑了,這不是雙簧是什麼?這麼巧?還名單?搞鬼有這麼搞的嗎?這是什麼?這又是一起謀私利的犯罪行爲!這是康慶之後陳飛塵再次利用職權搞私利,這是打擊報復,這是奪權!
劉副主席想罷後刷的站起來怒吼道:“我看今天誰敢抓人?”
他剛說罷,陳飛塵同樣站起來對着李平說道:“我們的主任脾氣有點不好,估計心情不佳致使思維混亂,所以他說的都不要放在心上,我配合總參的行動。”
李平早就等着了,李平直接把劉副主席面前的那份名單拿在手中,他一掃而過後,隨即下令道:“按照名單抓人!”
劉副主席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陳飛塵直接走過去按住劉副主席的肩膀笑眯眯說道:“劉副主席,首長,您還是消消氣,好好養足精神,這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好的,我還想繼續和您共事吶。”
劉副主席氣的發笑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陳飛塵如何收場?”
總政治部沸騰了,不少的幹部被立即帶走隔離審查,基本上就是走到本人面前喊了一聲名字,然後就直接押人就走!總參裡總政也就半里地的距離,總參那裡根本就沒有聽到總政這裡的情況,他們那裡一直和往常一般上班工作,一直到聶總接到了劉副主席的電話後方才知道有這麼一件事。
聶總知道三局行動辦事之後,聶總自然是不會答應什麼,他只是說道:“劉副主席,我一定追查此事,弄清事情原委之後,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這還有什麼可查的?事情就是這麼樣?總參什麼時候有權力可以來總政如此胡作非爲了?胡亂抓人,還有什麼黨性、組織原則性了?這還是軍紀嚴明的部隊嗎?”;劉副主席是氣壞了,他在電話裡的嗓音是相當的高。
聶總眉頭一皺還是溫和說道:“劉副主席,我調查清楚之後我會給您電話的,就這樣吧。”
聶總一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喃喃說道:“三局?”
說完,他直接電話打給了陳飛塵的辦公室裡的電話裡。陳飛塵正在喝着茶,電話是趙偉接的,很快就交到陳飛塵的手裡,陳飛塵微笑說道:“聶總,您好,什麼時候我可要請你和酒啊?”
聶總本來是想問問爲什麼三局會執行這個捅馬蜂窩的行動的,可是被陳飛塵這麼一句問話差點搞混了思路。他笑罵道:“好你個陳飛塵,和我來這一套。”
說完,聶總一本正經說道:“你這麼做爲什麼?”
陳飛塵淡淡說道:“軍隊已經到非整肅不可的程度,尤其是總政,總政是考覈幹部的專門機構,如果這裡出了岔子,這軍隊軍紀還談什麼嚴明,自毀長城就在眼前!軍隊不能淪爲走政客的那一套,軍隊是軍隊,政治是政治!政府部門是政府部門,軍隊部門是軍隊部門,有些人是搞混了,我作爲主持總政日常工作的副主任,我責無旁貸!”
聶總明白陳飛塵說的很有道理,他還是問道:“有這麼嚴重嗎?主席知道嗎?”
陳飛塵嚴肅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主席如果事事關心那還需要我們這些部下做什麼?分憂是我們部下應該做的,主席關心的都是比這更加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如果沒有實據我會如此行動的嗎?影響?如果影響比後果還要重要的話,那麼我也無話可說!一切罪責我一人承擔。”
聽到陳飛塵掛斷了電話,聶總苦笑着掛上了電話,他知道陳飛塵這小傢伙是要大展拳腳了,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如此乾脆直接正面與劉副主席對上,這頗有明火執仗一對一啊!這也痛快,比起那些小人要光明磊落的多。
主席聽着葉龍的彙報後,他擺擺手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一有情況隨時報告,如果劉副主席要來見我,你就說我有事沒空!總之這段時間我是不會見他的。”
“是,主席!那我出去了。”葉龍恭敬躬了下身後退了出去。
主席則是繼續看這手中的《朱元璋傳》,他依舊是那麼聚精會神地看着,彷彿就沒有聽到這件事一般。
俗話說一個被抓,那麼順藤摸瓜就可以抓出一連串,彷彿就是抓螃蟹一般。行動依舊在繼續,人手有點不夠,李平請求支援,而且有些人是政府部門的幹部,這總參還不能擅自抓人,必須通報公安部。
陳飛塵隨即打電話給了譚林部長,陳飛塵還是很客氣請求公安部配合,譚林只是推說他那裡也沒有什麼人手,因爲他現在正在主持掃黑、打黃,消除社會毒瘤,黃賭毒!還要對們進行思想教育,他確實事情很忙。
陳飛塵淡淡說道:“沒事,只要你同意就好,人我會派出,只要是得到你同意的就好。”說完,陳飛塵直接掛斷了。
陳飛塵冷聲道:“不想摻和,那麼就着你摻合,不同意,我連你都抓!”
陳飛塵瘋狂了?沒有,他昏頭了?那更加沒有,他已經把這件事的最壞結果都想好了,頂多也就是被主席訓斥一番,陳飛塵算是明白了,明白什麼?
呵呵,那就是整肅,主席會不知道總政的情況?他會不知道現在軍隊幹部的整體面貌?主席比誰都知道,但是他一直沒顧得上,現在他算是騰出手來了,這時間也讓出來給那些人表演了一番,那麼證據什麼的也留下了一大堆,那麼誰來收拾?主席明顯是讓我,讓陳飛塵來收拾,等弄的一片哀聲的時候,那麼主席纔會出面,自己就是一個苦差。
陳飛塵就是這麼想的,他想錯了嗎?自然不會!自從被刺殺之後,陳飛塵的思路也開闊了不少,他也是上進了不少,有些事情他是深入思考了不少,主席爲什麼如此信任他,說穿了自己也就是主席手中的另一把刀。
至於爲什麼要安排他陳飛塵來做而不是讓別人來做?陳飛塵想到理由是他陳飛塵現在是新聞最多,百姓口中談論最多的將領之一,如果以整肅先鋒的面目示人的話那也不無不可,何況自己也是牽扯最淺的一個,沒有那麼多的感情,也沒多少朋友,沒有和一些老革命們共患過難,所以也是最容易下決斷的一個適當人選。
陳飛塵第二天上午在總政再次提議召開會議,這次會議是在劉副主席缺席的情況下召開的,這本來是不符合程序的,但是陳飛塵還是這麼召開了。劉副主席?呵呵,陳飛塵還真沒把他放在心上,既然對自己不待見,那麼也沒有必要給他什麼尊重,尊重都是人給的,如果別人不尊重自己,自己還去尊重他?那是腦袋秀逗了,陳飛塵是不會這麼做的?胸襟開闊?那還需要看什麼事情、什麼地方。
這次會議除了劉副主席外,其餘的人都參加了,這次又有了不同,陳飛塵笑眯眯看着他們,陳飛塵自然知道這些人心中恐怕忐忑是佔多數的,他們看到這麼多人進去了,能不牽扯到他們?那明顯不可能,那麼爲什麼到現在還沒事?聰明點的人應該明白這是自己留給他們站隊的機會。
可是會議進行的並不順利,比如鄭峰、韓必賢,他們兩人都是一再強調必須要劉副主席在場的情況下再討論進行全軍進行整風運動的可行性,而董武則是一直保持沉默,結果會議並沒有得到通過陳飛塵的提議。
陳飛塵絲毫沒有生氣或者是暴跳如雷,他依舊是平靜離開會議室,在趙偉的陪同下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這都顯示瞭如此的平靜,可真的就這麼平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