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日的晚上北京城裡又多了不少痛罵陳飛塵的家庭,陳飛塵成爲了他們嘴中最爲該死、可惡的傢伙。這些家庭都是第一批被陳飛塵給整趴下之後的家屬,在這個時候牽累是很平常的事情,就是今後的工作是否受牽連都是一個問號,這些人的同事、街坊都會用異樣的眼光來看待他們、閒話碎語那是必然的,天堂與地獄的生活就是如此的分明。
26日。陳飛塵再次召開了黨委會,這次會議就進行的非常順利,7個委員中一個缺席、一個被隔離審查,剩下的5箇中韓必賢、董武則是態度堅定擁護着陳飛塵,剩下的兩名要是還看不出什麼那就真的該換人接替他們的位置了。
沒有意外,全票通過了陳飛塵的議案,隨即接下去的進行的就是對全軍展開摸排查以及進行思想整風運動相關內容的審議,幾乎就沒什麼改動,陳飛塵的意思得到了徹頭徹尾的體現。
陳飛塵在進行總結髮言的時候如此說道:“我們既然是指導全軍指戰員的思想、提高戰士們的思想素質以及考覈全軍幹部的部門,那麼我們就應該自己先做好,我要求我們這裡的戰士、幹部都要成爲全軍的楷模、典範!還有就是對各地軍隊幹部、戰士要引導他們樹立正確的思想價值觀,而不是一味的打殺,我們的人民軍隊是國家的基石、是國家的堅強後盾,我們必須要提高軍隊的戰鬥力,哪怕是保持也是不行的,不進則退就是這個道理。”
接着陳飛塵又說到了關於如何開展工作的幾個要點進行了重點說明,書記員則是速度很快在記錄着,相信很快這份記錄將會出現在主席的辦公桌上。
劉副主席吃癟的消息可以說是很快就在黨內傳播着,而聽到這個消息最爲高興的不是陳飛塵或者是其他人,最高興的莫過於高山,高副主席。高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相當的高興。
他獨自一人在書房裡笑呵呵低聲說道:“老劉啊老劉,你也會有今天,我高山是吃了憋,你不是也厲害嗎?不是自稱是主席的接班人嗎?結果呢?哈哈,還是被陳飛塵給玩了吧?這樣一來我高某人就不孤單咯,也算有人陪着了!哈哈,這下子我心裡算是徹底平衡了,陳飛塵這小子有種,還真敢幹,好樣的。”
高山得意美美喝了口茶接着他就心中想到:陳飛塵這小子得罪了老劉基本上就是得罪了一大批人,他到底還是嫩,他也不想想如果沒有了主席,他還有什麼?今後接班的人選不外乎三個人,老劉、老周以及我,對了,還要加上小鄧、林剛,除了老周,其餘的人哪個不對陳飛塵有意見?
想到這高山就露出一絲冷笑,作爲東北系兩首腦的林剛以及自己都已經交流過意見,目前只有雙方徹底合作才能生存下去,到了和自己這個的地位,不進一步就相當於失敗,那就是生不如死!陳飛塵作爲東北系的干將,他完全忘記了這一點,他真的把自己當做了主席一系的人了?真是可笑,如果沒有我們東北系,他有今天?早就連渣滓都不會剩下一點,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林剛也算是看錯了人,可他還是想把這小子拉過來,他也沒看見陳飛塵是鐵了心跟着主席了,還會走回頭路?換着自己都不會如此。
高山在琢磨,林剛同樣在琢磨,林剛想的是與高山不同,他想到的是陳飛塵這麼做是一步險棋,如果成功那麼收穫將無比巨大,首先一點那就是陳飛塵在軍中的影響力將得到極大的提高,現在別人只看到那些老革命,可是他們也不想想,現在軍隊裡最多的還是年青人,陳飛塵的目前的影響已經是很大,如果他能進一步擴大的話,那麼今後還能指揮得動這些年青人都要打個問號,陳飛塵不是造反,他要奪權的話,那是完全行得通!
其次,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得到了提高,百姓最恨的是什麼?自然是貪官污吏,陳飛塵這麼個反腐急先鋒形象一出來,那麼結果是什麼?要知道每個人都有家庭,都有親戚朋友,什麼風最有威力?枕邊風啊!
再次,陳飛塵這麼一做就更加讓主席信任不已,這簡直就是不結黨、不畏懼權貴、堅決服從主席命令辦事的幹才!主席最喜歡什麼樣的同志?就是如同陳飛塵這樣既年輕,又有能力,還沒有什麼背景的人,如果主席之前還擔心陳飛塵怕得罪人、怕影響他個人前途而執行力上打折扣的話,現在就完全沒有,相反會更加讓陳飛塵做好那就本就磨利的利劍。
最後就是自己了,陳飛塵這麼做,自己只會更加需要團結陳飛塵,自己不能過於明顯干涉軍隊事務,而且東北系自己的軍隊部下們現在也逐漸被主席拉攏過去或者就是即將被調往閒職,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唯一的辦法只能是穩住自己的部下,只能穩住局面不再惡化,而陳飛塵出自東北,他甚至起初也是得到自己的提拔纔有了今天,纔有被主席看上眼的那一天,所以他也好,自己也罷都不會直接撕破臉。
林剛感慨說道:“後生可畏啊!”接着林剛自然又想到萬一陳飛塵這麼做的害處,害處自然就是得罪了一大批軍中將領,這些人人脈廣大,部下甚多,就是東北系的幹部自然也會遭到這件事的影響,到時候陳飛塵也算是在東北系徹底孤立或者說呆不下,到那時候誰是陳飛塵一夥的人自然也就清楚。
事情自然沒有進展如此迅速,但是由陳飛塵牽頭的整肅已經露出了端倪。總政治部率先開始了自查自糾自辦行動,結果自然也是讓不少人跌破眼鏡,爲什麼?除了開始時候抓捕了鄭峰之外,也就是肅清了一小部分違反重大紀律的幹部,再除了這些之外就沒有什麼大動作。
這個結果讓不少總政的人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們上下都是繃緊了神經,往常的應酬或者拜訪竄門都基本上是斷絕了,休息時間更多的竟然都是在忙着工作上的事情,這不得不說是個很好風氣。
而一些不知內情的人則是對陳飛塵大爲不屑,認爲是陳飛塵屬於賺吆喝的,就是那種雷聲大雨點小,說話嗓門大,行動基本縮小的人。他們很快就放鬆了警惕,但也自覺減少了一些不良的舉動。
而知道一些內情的人則是在加緊準備,準備什麼?自然準備後路,萬一查到自己的頭上,那麼該什麼放棄的該什麼交代的,該怎麼站隊的,這些都是需要時間準備的。
還有一一些完全知道內情的人,自然也是在準備,準備着應付即將到來的全軍整風乃至延伸到全黨的整風運動,這種運動那一次不是人頭滾滾,他們自然也是開始準備躲過甚至從中謀利,這就是衆生態。
陳飛塵自然也是在準備,準備什麼?準備好攤牌,對主席需要攤牌、對林剛也需要攤牌,只不過內容以及方式不同罷了。這個時候何嘗不是站隊呢?自己也需要正式站隊,如果這次順利的話,那麼自己也就真的算是中間派了,不屬於任何派系,自己只服從主席。
林剛再次來到陳飛塵這裡,只不過上次是去陳飛塵的家裡,這次是來陳飛塵的辦公室裡。原本林剛不會自掉身價過來的,林剛也不會過來,只是這次是來協調關於軍隊如何展開思想整風運動的若干措施落實的。
劉副主席現在雖然還是兼職主任,但是主席已經很明確說了,讓劉副主席還是已正職工作爲主,兼職的工作將由主持日常工作的同志負責,劉副主席幾次爭論下來的結果是主席直接說了狠話,主席說了,實在不行他將直接擔任主任一職,這話一說出口的結果就是劉副主席閉嘴不言了。
現在情況很明顯總政實質上已經是陳飛塵在當家,這纔是陳飛塵真正報道過後第四天而已,實際上陳飛塵委任文件裡就說明了這點,主持日常事務工作,這就很說明一切了,現在只不過讓陳飛塵變得名副其實而已。
陳飛塵親自給林剛倒了一杯白開水,林剛身體一直不好,所以茶是絕對禁止的,所以白開也就成了林剛的唯一的選擇,酒、茶基本上是遠離林剛了。林剛對於陳飛塵如此放低姿態,林剛也是坦然處之,因爲他有這個資格讓陳飛塵這麼做,如果陳飛塵不這麼做,那麼陳飛塵也不過如此。陳飛塵落下的口實那就太多、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