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副主席大笑一聲後掛上了電話。他對方纔的那番提醒怎麼能不知道呢?他早已經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的路終究要靠自己走!靠人不如靠己。
他略帶得意說道:“你既然是軍人,那就繼續做軍人吧,也只能做軍人!”軍人不得干政,這已經是共識!也是一條不容觸犯的底線。
陳飛塵終於知道了美國的決定,驅逐方慧,不僅如此,之前宣判的結果被推翻,聯邦高等法院駁回了地區法院的判罰結果,責其重新宣判!依據卻是證據不足。
杜魯與內閣成員們都在座,他們都沒有想到中共的那位會如此反擊。在座的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杜魯沉默少許後說道:“暫時停止一切與陳飛塵的接觸,過猶不及,那位已經發覺了我們的企圖,他這麼做也有敲打陳飛塵的意思在內。”
國務卿發言道:“可是這讓中共內鬥不是很好嗎?他們實力消弱意味着我們的實力增強,這樣我們才更加有勝算。”
杜魯冷聲說道:“糊塗!如果就這麼讓中共陷入內鬥而實力大損的話,那就太小看了他了,你難道沒有看到現在中共根本就沒有陷入慌亂嗎?一切都是那麼穩健!有條不絮!如果中共這麼容易對付的話,蘇聯就不會兩次吃了敗仗!英國也不會連印度、香港丟失了都沒有折騰什麼!你知道他靠的是什麼嗎?是民心!他有6億的百姓在後面撐腰,我們有多少人?中國人可以爲他奉獻數十萬甚至數百萬的生命,而我們呢?我們的百姓能爲我們如此嗎?別說是數十萬,就是連一萬都不可能!現在不是二戰,現在國內百姓都想過安定生活,不能容忍家人生死離別了!否則我有必要如此嗎?否則我還會坐視蘇聯存在嗎?早就丟過去一二顆原子彈了!公平我們可以不講,但分寸必須要掌握,我們要奉行有分寸的正義,這點難道都不知道嗎?武力解決中共那是不可能的,只能靠經濟戰以及拉攏中共內部實力派,扶植代理人,只有這樣纔有可能成功!”
衆人都啞然!杜魯總統講話彷彿依舊在會議室裡迴盪,他們的心頭依舊在迴響着杜魯方纔的言語,一遍遍讓他們在回味。
6月的某一天,塔什干。陳飛塵在自家的院落裡散步,他陪着額麗娜在散步。這個時候陳飛塵沒有憤怒、沒有憂愁,額麗娜很放鬆散步着。額麗娜現在就是家裡的老大,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太子或者公主。
好不容易額麗娜累了,當額麗娜上樓休息後,陳飛塵這才穿上軍服出門前往軍區司令部。沿途看着街道兩旁的現狀,陳飛塵沒有說一句話。小吳也是坐在副駕駛一動不動。
陳飛塵走進辦公室後,很快就進入到狀態,開始處理沒有處理完的公務。小吳在送完需要陳飛塵處理的文件後,他默默走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他低嘆一聲,他的心情也是相當的壓抑,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何曾想到會有如此的局面。中央已經作出了決定,中亞五個自治區大面積進行了幹部任免,不少陳系幹部被調離主要崗位,取而代之的是各系成員,如今的中亞已經是成了一個角力場,已經不再是陳飛塵一家獨大的局面了。不僅如此,雲南、上海也同樣是如此。
剛剛伸出雙手離開西北,卻遭到了截殺!雙手被無情斬落!小吳心頭浮上一句憤怒以及無奈的話:“大敗、特敗啊。”
陳飛塵處理完幾件擠壓下的公務後,他放下筆,揉揉眉頭,他拿起一杯茶杯喝了一口,他雙眼看着天花板,他心裡頭何嘗不是憤怒以及陣陣疼痛!現在陳系內部人心慌慌,儘管自己已經儘量安撫,可是依舊如此。
想到這陳飛塵索然把茶杯放在桌上,他低嘆一聲。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總算沒有被連根拔起。陳飛塵想到:上海、雲南都還有一點根基在,上海的汪知養、雲南的張華,他們都還在,權力也都依舊保留着,主席還是頂住了各方壓力給了自己一點顏面。
對於現在各方依舊在拉攏自己的部下,陳飛塵是坦然處之,自己根基畢竟太淺,大浪淘沙!如果這次過後還有人堅定靠向自己的話,那麼這些人就值得信任!
電話突然響起,陳飛塵愣了愣,隨即就接起電話。是肖華的電話。對於這位老大哥,陳飛塵心底裡還是感激的。肖華在電話裡依舊在扯一些家常,話裡隱含的只有關係以及鼓勵。掛上電話後,陳飛塵想到了幾位軍區司令,這幾位都還是站在自己這邊,唐先正目前是各方爭取最厲害的一位,不過唐先正卻依然站在自己這邊。
陳飛塵心裡暖和不少,只要他們在,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可以畏懼的呢?陳飛塵心中在安定下來的同時又有了鬥志。
陳飛塵再次開始琢磨着主席的反應,陳飛塵一直搞不清楚主席的心思,他是真的控制不住各方態度嗎?顯然不是,主席更多的恐怕還是因爲自己對方慧的事情所採取的動作而作出的行動。但是主席勢必也會敲打這些聯合的人。
陳飛塵還是不能確定,他這一段時間雖然想了很多,但是都不敢確定。其他的都不重要,主席的態度最重要!陳飛塵接着想到:自己低調、沉默,一直沒有采取反擊,不就是爲了看主席的態度嗎?主席肯定有敲打自己的意思在內,不過也需要我來制衡他們!所以主席不會坐視自己被整的永不翻身!從雲南、上海就能看出!
陳飛塵想到這低聲說道:“就是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消氣啊?”陳飛塵悔恨嗎?自然如此!但他也知道如果事情再來一次,他依舊會如此!如果自己女人被打都不出聲音,自己還算什麼?何況主席會不知道方慧與自己的關係?那也不可能!
這個時候,電話再次響起,陳飛塵接起電話說道:“喂!我是陳飛塵。”
“首長,我是劉星,我有情況向您反映。”劉星的有點急迫說道。
陳飛塵原本以爲是關於勞德普的事情,可是劉星彙報的卻是哈薩克斯坦政府幹部的事情。聽了劉星彙報後,陳飛塵沉聲說道:“我明白了,你繼續在崗位上做事,其他的事情不要管,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首長,這些人太過分了!屁股都沒坐穩,就想攬權,他們這是想把您限制在軍區裡!如果我們不採取措施,他們會越發囂張!今天可以頒佈政令讓部隊不得干涉油田安全工作,那麼明天就要讓您交出兵權了!”
對於劉星有點危言聳聽的話語,陳飛塵淡淡說道:“讓他們去,如果有人承受不住,那麼就又這些人去,大浪淘沙!至於自治區政府以及地委那些人,他們還沒有這麼資格!弄死他們分分秒秒的事情,我有我的安排,我讓你做好自己的工作你就執行,懂嗎?我不希望我看到第二次,命令毋容置疑!”
劉星心中一震,他立刻肅容在電話裡說道:“是,首長,我絕不再犯!”
陳飛塵嗯了一聲掛上電話後,他現在的臉色完全沒有方纔話中那般淡定,他臉上有的只有冰寒的殺機。陳飛塵咬着牙齒一字一字說道:“總有一天將十倍還之!主席出手之日就是我反擊之時!”
說完,陳飛塵又冷聲說道:“主席,老頭子,你敲打我該結束了吧!我也知道我錯在哪裡了?那麼你也該敲打他們了吧!他們何嘗不是越線了,我頂多是犯了生活作風問題,可是他們可是都犯了以權謀私的錯誤!你該出手了吧!”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是葉龍來的電話,葉龍語速很快說道:“總參將面臨調整,重點是三部,希望您要有心理準備!好了,就這樣吧。”說完,葉龍就快速掛斷了電話。
陳飛塵臉色鐵青掛上電話後,他再也忍不住憤怒拍了下桌子,伴隨桌子發出巨響的是陳飛塵的怒吼:“老頭子,你還有完沒完了?!”
葉龍掛上電話沒多久,他就被主席通知過去。當葉龍走到主席書房裡的時候,主席迎頭就說了一句讓葉龍膽顫心驚的話:“通知給陳飛塵同志了吧?”
30日,總參進行了幹部人事調整,孫佳琪依舊擔任副總長,但不再兼任三部部長,三部部長將由二部副部長蘇建忠同志接任!這麼一個消息出來後,不少人都明白陳飛塵在三部的勢力要面臨清洗了。
可實際上呢?作爲情報部門的特殊性,這遠不是一般部門那麼簡單可以調整的,起碼海外情報人員依然服從孫佳琪的領導,至於新紮部長,他們都選擇性漠視。特工,尤其是海外特工,他們的重要性在情報部門永遠排在第一位的,這遠比國內特工要重要的多。再加上他們遠離祖國,在指揮上就比國內特工要靈活太多,俗話說天高皇帝遠,還有一句俗話,那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當然這一切都是緊急下陳飛塵所採取的針對性策略!這不是說陳飛塵就不服從中央領導,如果是主席的命令,那麼陳飛塵自然不敢違抗,如果是某些人強行通過的決定,那麼陳飛塵就完全沒有放在眼裡,換着陳飛塵的話說就是:“新來的部長識相的就高高掛起,不識相的有的機會把他剝了他軍裝讓他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