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魂不守舍的葉輕塵看見方歌突然降落,起初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確定真的是方歌后,她不斷叫喚着,卻怎麼也叫不醒方歌。
她心怕有人突然造訪看見方歌,便是急忙將方歌扶了起來,掖着拉回房間裡。
就當她準備去給方歌倒水的時候,方歌已經變成了毫無理智的喪屍,睜開了眼睛。
他從牀上爬了起來,此時只有一個意識:“我要血!”
與此同時,正在倒水的葉輕塵想到:“方歌好像已經變成殭屍。他估計喝不下水。或許我得幫他弄些血才行。”
一時情急,她找來刀子,劃破掌心。
那潺潺落入杯子裡的,是她那溫熱而又鮮紅的血液。她包紮好傷口的時候,方歌已經聞着血腥味繞了一圈才下了樓。
就當葉輕塵轉身之時,方歌就出現在她身後,不斷嗅着。他似乎還認得葉輕塵,這纔沒有立即撲過來。
當二人對視之後,葉輕塵就將自己的血緩緩遞了過去,用雙手遞過去的。方歌自然不會接過杯子了,葉輕塵只好喂他喝。
血順着方歌的喉嚨一點點流入體內,過往的記憶一些些隨之浮現在方歌眼前。最終徹底恢復理智的時候,方歌揮手就擋開了葉輕塵的手。
那杯子由於慣性摔在了地上。
啪啦一聲脆響,玻璃片紛紛揚揚的零落、四濺。
葉輕塵手足無措的看着方歌。
卻聽方歌說:“你幹嘛傷害你自己來助紂爲虐?”
葉輕塵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抱住了方歌。這一刻,她希望時間停頓於此。而方歌也漸漸地,理解了她,舉起雙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
二人渴望時間靜止在這一秒。
然而事與願違,旱魃追過來了。當感覺背後有人的時候,方歌立即鬆開了葉輕塵,轉頭望去。
當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人竟然是旱魃時,方歌有些害怕,不過更多的是憤怒。因爲根本不知道,在自己失去理智時,他有沒有對嚴妍和袁雪做出什麼。
“她們呢?”方歌問。
旱魃悶着嘴,輕輕的呵的一笑,開口說道:“沒事。不過如果你再逃避我,她們就一定會有事。”
“爲什麼你就那麼想要跟我決鬥?”方歌努力隱忍,怕雙方激鬥會形成無可挽回的場面,“爲什麼?你要選我。”
“因爲,”旱魃也是斜着頭想了想,“可以說是,天地這麼久以來,你是我等到的,唯一一個比較像樣的對手。或許你懂得的,高手,總是特別寂寞。我用空虛來形容會不會更貼切一些呢?”
這話語中,帶着很是狂妄的口吻。
“呵!也罷,”方歌深深吸了一口長氣,決定面對,不再逃避,“我跟你打!給你填補空虛。但地點不是在這裡。”
“當然,隨便!”旱魃笑了出來。
隨後方歌便用魔法技能,將他帶到了一大片原始森林裡。
方歌遠遠望着旱魃,道:“就在這裡。”
“這裡?沒問題。很有以前的感覺。”旱魃在托起雙掌的同時,背後那翅膀撲通一聲顯現了出來,看來他也做好了準備,“就讓我見識一下,你最厲害的能力。”
他那話音一落,方歌已經選擇了[武道技能]。在眨眼間,隨着方歌的眼簾一挺,只見一陣風吹向了旱魃。風中帶着一道白光,只是隱約可見。
旱魃沒有躲開,任由白光從自己身體穿過。而後,他背後那些蒼天大樹都被白光攔腰切斷,唯獨他,沒有受到半點傷害,依舊佇立着。
看他那表情,貌似還若無其事。
繼而又聽吱呀吱呀響,許多被白光切斷的大樹同時彎了。倒下時發出了轟的一聲,震起了滿地的塵土,讓那煙霧飛揚。
就在森林隨之搖動的時候,方歌已經用[影閃技能]來到了旱魃身前。藉着塵土作爲掩護,他閉着眼睛,憑着感覺,一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沒有打空。相反的,打得很是結實,甚至聽到了噗的一聲。是撞在了肌肉上面的聲音。但是方歌睜開眼、擡起頭時,見旱魃依舊面帶微笑的站着。
這一秒鐘,方歌有些錯愕了,心道:“我明明已經用了十足力量,就連武道技能也用了百分百的能力,爲什麼他都無動於衷?他的能力,到底去到了怎樣的境界?”
就在方歌狐疑時,旱魃搖了搖頭,笑道:“看來你還是沒什麼進步。“
這話讓方歌眉宇一蹙。
剎那,旱魃露出了那兩顆殭屍牙。與此同時,方歌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盪開了。簌簌的風聲在耳邊狂嘯着。
飛了十幾米遠之後,方歌已經撞斷了好幾個大樹,這才落地。
當他從地上爬起來時,口中流出了一口老血。那鮮血誇張的從嘴裡涌出,一口口嘔吐。抹去下巴上的鮮血後,他突然閉上眼。
這一秒,旱魃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因爲他猜不透方歌是要幹嘛。
其實就當閉上眼睛的時候,方歌在心裡選擇了[強化]武道技能。然而,所剩的數據並不很多。所以這個技能的強化效果也不理想,升級太少了。
“可以繼續嗎?”旱魃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進入方歌腦海中。
爲了拖延時間來吸收外界能量,方歌舉起了左手,憑着感覺準確的指向了旱魃。他用很輕的口吻說話,那聲音卻傳得很遠都很清晰,“你!等一下。”
這話讓旱魃不禁笑了出來,“那還要我等多久?等你把傷醫好?”
“不需要那麼久。”方歌緩緩睜開眼皮子,那雙眼變得炯炯有神。
但旱魃並不害怕,然而淺笑道:“看樣子,你好像沒什麼進步。甚至,比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還要弱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因爲那些個女人嗎?”
“呸!”方歌立即發出這聲,滿臉不屑,“我是因爲可憐你。”
說話時,他那舉起的左手在吸收這片森林的能量,遠遠不斷的。各種能源從指尖流入,迅速滲透入了他那五臟六腑。
特別是肺部,那空氣在做週期性運動。
“我需要你可憐我?”旱魃話音一落,身後那兩頁翅膀就張開,將他整一個吊了起來。繼而更是扇動着,讓他飛了過來,“卑賤的人類,還自以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