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陳三善只一笑說道:“周兄不必如此擔心,皇上昨日已下了命令,替張家人沉冤,若是張姑娘還在此處,知道這條命令,而且皇上封張家女眷爲平安郡君。”
小施走上前說道:“老爺,福州知州已經回去了。”
周承籌點了點頭說道:“回去也好,路途遙遠,更何況我禹州全是打架劫色之徒。此次,若是糧食大產或許能改善一些,更何況我們禹州和福州已經架上了電報線,此後聯繫起來也方便些。”
袁州
而此時的袁州知府陳三平和同知一起在這袁州的府衙前足足等了半月有餘,卻不知爲何這新上任的都指揮僉事到現在都還沒有上任。
而此時瞿冰的包袱裡放了不少書籍、策略,更有他在大不列顛帝國記錄的數據,而瞿冰走到袁州境內之後發現這裡道路崎嶇,而且空無一人,
就看到路上竟然走過來一個與他相差無幾的年輕人。
瞿冰說道:“兄臺,此處可是袁州府?”
年輕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立刻拉着他說道:“此處便是袁州,你是外省來的?我們袁州就是這樣的,袁州人民熱情歡迎你。”
瞿冰沒想到今日第一天上任,竟然如此受歡迎一時間倒不好意思表明身份,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我便是來袁州走親戚,不知道這袁州的府衙在何處?”
這年輕人上下打量了瞿冰一眼呆頭呆腦,而且身上全揹着書籍,一看就是一個屢試不利的秀才!如此一個窮秀才來袁州走親戚,不過就是打秋風而已。
像這樣的親戚要是死在路上,怕是也沒人想問,
年輕人立刻說道:“我叫三虎。我家就在袁州府衙附近,我帶你一起去。”
瞿冰當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勞煩你了。”
說着瞿冰從包袱裡拿的糕點分給對方一些,這三虎點了點頭:“好兄弟,既然吃了你的東西,我就不會不管你的,我家在袁州府衙附近,到時候我一定會照顧你。且你這糕點竟和我娘做的一模一樣。等你尋了親戚,我給你送一些去。”
瞿冰從前便在大不列顛帝國的斯旺西附近觀察着鐵路,公路和隧道如何建造。一時間不通民情,只以爲他這是真拿自己做朋友。
瞿冰一時間便點了點頭說道:“不必你護着我,到達袁州之後我必定會護持着你。”
三虎咧嘴一笑隨後說道:“到了,就是這裡。”瞿冰曾被選去做大不列顛帝國留學生的時候就成績優秀,而現在此地哪裡是禹州的府衙?而是馬戲團。
“你是騙我不識字?”
三虎看到眼前這呆子被騙了,竟然還不知情,當即說道:“兄臺莫急,我家就住在這裡。阿大,阿二我帶客人來了。”
三虎說着率先進了馬戲團,而很快走出來兩個鏢行大漢。
瞿冰下意識說道:“此二人是誰?”
三虎只說道:“我的家人阿大阿二!”
阿大阿二說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瞿冰沒想到袁州人民如此好客,當即走了進去。
三虎看到瞿冰如此呆頭呆腦,一時間都也被逗樂了,說道:“前面的窩棚,我家今天沒有房間,你就住在這窩棚裡罷。”
說着帶着瞿斌走了過去,而瞿冰走了進去之後竟發現三虎在外面鎖門。
瞿冰:“爲何鎖門?”
三虎只乾笑了一聲,說道:“這馬戲團裡多的是大型兇猛動物,若是不鎖門的話,這些動物如果是闖進你的房間恐怕會有危險。”
瞿冰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兄臺。”
三虎嘴角抽了,隨即走了。
瞿冰就看到這房間裡竟然還有不少人:“你們爲何傷痕累累,身上有傷,爲何不就醫?”
這些人看了他如此呆頭呆腦,隨後說道:“你是被騙來的吧,這是馬戲團,這班主是做殺人生意的,我們都是被騙來的。
這些傷痕就是被這馬戲團的人給打的,每**着我們做着各種粗活重活。”
瞿斌心下一驚,隨後指着旁邊一個缺了一條胳膊的男人說道:“兄臺,你受了如此重的傷,他們爲何……”
而那男人只睜開眼睛看了瞿冰,瞿冰頓時嚇了一跳,因爲這男人的眼珠竟然被生生挖去,變成一雙血洞,就連都無法說出來,張開嘴看到這人舌頭早被割了去。
旁邊一個上了年歲的人說道:“他呀,他最慘,我們這些人只是被逼着跳火圈也就算了,他是要被做成人彘的。”
瞿斌手裡的書落了一地說道:“老人家你說什麼?要把活人做成人彘?”
老人一臉愁容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也不是誰都會被做成人彘。這馬戲班光是訓練動物又沒有什麼人喜歡看,達官貴人們最喜歡看人彘了。他今日只是被削去了一條胳膊,明日要被砍去雙腿!你是被騙起來的,只要進來這裡,怕是出不去了。”
瞿冰將手裡的書籍扔到一旁,說道:“我不相信,三虎明明說要帶我去禹州的,又怎麼會騙我?”
老人說道:“這戲班,本來就坐着黑買賣,又怎麼會帶你去府衙自投羅網。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很快三護提着一桶幹水走了進來說道:“你們這些豬,今天晚上就只有這個。我們都吃不飽了,還要給你們吃白米飯。”
說着直接將那一桶泔水踢開,而被關押在這窩棚裡的人立刻蜂擁而上,如豬狗一般,
三虎看到這個新來的呆子竟然還瞪着他,當即一鞭子抽到了瞿冰的臉上,說道:“你現在知道了罷,老子根本就是騙你的,這裡不是袁州的縣衙而是袁州馬戲團。不過你這呆子倒也挺有趣的,我就晚幾天再把你做成人彘。”
說着這三虎直接走了。看到三虎走了之後,瞿冰直接掏出自己都指揮籤事的令牌,說道:“我是皇上任命的都指揮籤事。”
聽到這裡,就連旁邊躺着的人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隨後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樣。
老人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