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長不敢耽擱一丁點的時間,慌里慌張地趕到文華殿的時候,朱元璋早就已經等候多時了。
好不容易盼來了李善長,朱元璋迎上去,趁着他還未曾開口言語,便直接問道:“怎麼樣?此時解決如何?”
稍稍喘了幾口粗氣,李善長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沉思了片刻,一字不落地將發生的所有事情對朱元璋說道了一番。
朱元璋聽罷,臉上的表情並未有太大的變化。這一切和他語想到的結果相差甚遠,此時的他當然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些什麼好了。
“陛下,微臣倒是覺得朱懷的這個法子是可行的。徐大人喝下之後,面色明顯有了變化。這也證明了朱懷的法子是有效果的。”
“朕還是擔心,畢竟這其中的事情,不敢有丁點的差池。愛卿方纔所說顆粒是爲何物?”
就在李善長還在思考着該如何回答朱元璋的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對自己說了這麼一番話。
聽罷,他立即來了興致,趕忙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在朱元璋臉上的表情中就能看得出來,當他聽了李善長所說的這番話之後,也是有些驚訝的。
“此法子當真可行?”
“肯定是可行的,陛下請放心,微臣看得真真切切。不過話說回來,朱懷這小子還真是有不少本領。”
李善長的此番話可謂是由衷地表達了出來,言語之中透露着對朱懷的讚賞。
“等等看吧,日子還長。朕倒是要看看他能拿出什麼看家本領。”
話說到這裡,他並未再接着往下說些什麼。打了個哈欠,在小太監的攙扶之下走出了大殿。
收拾妥當的朱懷望着院子裡的柴火,又開啓了發呆模式。
他自己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越來越喜歡發呆了。
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在自己看來也需要想上些時候。
本來不想睡的,奈何抵擋不住自身的睏倦,索性關上了門,倒在牀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修整過來的朱元璋坐在龍椅上,聽着身旁的大臣們的議論,心煩的很。
“你們商議好了由李大人彙報給朕,朕先小寐一會兒。”
“陛下,微臣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說了。”
朱元璋的一番話纔剛剛說完,李善長趕忙開口說了這麼一番話。
聽罷,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那就說說看。”
“最近有不少朝廷衆臣反應,存在貪官污吏的現象,陛下您看這些問題……”
儘管他的一番話並未說完,僅僅是說了一半,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卻足夠的明顯了。
“查!嚴查到底!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朕絕對不會姑且!”
令李善長沒有想到的是,朱元璋的反應居然如此之強烈。
“陛下,這……”
“現在就給朕嚴查!三天的時間,若是找不出一個,朕拿你們問罪!”
跪在一旁的重要大臣彷彿是被嚇破了膽子,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散了吧,朕現在要休息了。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記住朕說的話。”
待羣臣散去之後,李善長小心翼翼地踱步上前來。
“陛下,您當真要徹查此事?”
此時的朱元璋心煩意亂,聽了他的回答,並未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那恐怕是要暫時翻天了……”
“此話怎講?”
“在這個節骨眼上徹查這番事宜,總會有人露出尾巴。微臣擔心……”
等了好一會兒,朱元璋並未等到李善長接下來的回答,心中好奇不已。
“擔心什麼?愛卿不妨說清楚,也好平息朕的好奇。”
“微臣擔心會有軍機要臣遭殃,唯恐皇上一時接受不了……”
直到聽了他的此番回答之後,朱元璋才徹底的明白過來。
“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明此事,李大人就不要爲此擔憂了。朕說了算。”
既然朱元璋已經說了這些話了,那李善長還能再接着說些什麼呢?稍作沉默,點頭答應了下來。
“愛卿現在並無他事吧?”
“謹聽陛下吩咐。”
“那就和朕一起去看看愛子吧,朕現在煩躁的很。”
縱然李善長知道現在的朱懷可能在睡覺,但他也沒有拒絕朱元璋的說辭,點頭答應了下來。
來到院落前,果真是大門緊閉。
“陛下你稍等,微臣去把門打開。”
“在這裡就不要叫朕陛下了,就叫老爺吧。”
其實朱元璋也擔心此事會敗露,索性囑咐了一通。
熟睡的朱懷彷彿聽見有人在敲門,一個激靈瞬間驚醒過來。
本以爲是自己在做夢,可這仔細一聽,還真是有人在敲門。
迷迷瞪瞪打開門,這才發現是李善長,身後還跟着朱元璋。
“我……我可能是睡迷糊了,老爹您怎麼來了?”
“老夫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想來看看你。”
李善長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朱元璋的一個眼神制止住了。
看着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模樣,朱懷的內心之中別提有多好奇了。
事實告訴他,自己的老爹來找自己絕對不是他說的那麼簡單的。
將兩個人請進家門,朱懷備好了茶水。
“老爹,說說看吧,究竟是什麼事情困擾着您?”
儘管在說這句話之前,朱懷並沒有太多的證據來證明自己想的就是正確的。
但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選擇將自己最爲擔心的問題問出來。
開口對朱元璋說完這些話之後,他並未再接着說些什麼,而是默默地等待着朱元璋接下來的回答。
“哦?愛子何出此言?”
“您儘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我定會在所不辭。”
“說實話,老夫餓了。”
令朱懷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親愛的老爹竟然開口說了這麼番話。
在他臉上的表情中似乎是可以看得出來,朱懷究竟是有多麼的無語。
“那您稍等一會兒,我去去就回。對了,管家您跟我一起吧。”
朱懷的小算盤打的精明着呢,既然在老爹身上問不出來個所以然,那管家當然是知道些許的。
兩個人出了門,朱懷故作神秘的開口問道:“您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