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張嶽目瞪狗呆的看着眼前一切。
三百訓練有素的麻匪,上百騎兵衝鋒,竟然被唐鼎這一百火槍兵打的潰不成軍。
若非親眼所見,他根本無法相信火器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場統御能力。
尤其是最後那火雷陣,徹底炸燬了張麻子最後一絲希望,從頭到尾,這些麻匪都被糧衛營按在地上摩擦,毫無反抗之力。
怪不得唐鼎不屑自己的飛騎營動手,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算好了一切。
“怪不得臨行前,營主要我交好此人,唯命是從,這唐家父子當真是不是凡人啊!”
張嶽目光復雜的看了唐鼎一眼。
他剛開始還因爲被借來糧衛營有所不滿,此刻才明白自家營主看人的眼光是何等毒辣。
“張將軍,別看了,現在纔是你飛騎營出手的時候,這些潰敗麻匪便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唐鼎幽幽一笑。
“唐公子放心,我飛騎營定不辱使命。”
張嶽拔刀呼喝。
“飛騎營聽令,捉拿逆匪!”
“殺!”
一衆騎兵紛紛上馬追殺而起。
那些火雷自然是唐鼎撒尿之時,讓林鶴鳴幾人偷偷埋的。
連張嶽都能看出火槍兵的弱點,他豈會不提前做打算。
當然,這次能夠打贏,主要還是自己提前發現敵情,有時間排兵佈陣做出準備。
真要是上了戰場,碰上遭遇戰,恐怕埋雷的時間都沒有,若是被敵方騎兵突臉,可就真的麻煩了。
“看來孟瑛小老弟的肉盾營還是很有必要的嘛。”
“噗通……”
就在此時,身後巨石陡然坍塌。
塵沙飛蕩之中,一道人影灰頭土臉走了出來。
“什麼人?”
鄭奎低喝一聲,劉琦幾人齊齊調轉槍口。
“孟瑛?”
“別開槍!”
唐鼎趕緊止住衆人。
“麻蛋,累死本將軍!”
孟瑛扶着腰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看到眼前的唐鼎,不由一愣。
“唐庸醫,你……你竟然沒死?”
唐鼎:“◑ˍ◐”
“孟將軍,你怎麼又跑過來了?”
唐鼎戲謔笑道:“我記得某人可是說過,在管我是什麼來着?”
孟瑛白眼直翻。
“忒,本將軍來看風景不成啊,瞬間幫某人收個屍。”
“那您恐怕要失望了,哥哥我毫髮無傷,不過你的倒是可以考慮幫那些麻匪收屍。”
“麻匪?”
聽到唐鼎的話,孟瑛這才注意到遠處那屍橫遍野的戰場。
“嘶,這……這怎麼可能?”
孟瑛一雙桃花眼瞪的溜圓。
雖然山路被隔斷,剛纔那麻匪的衝鋒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足足有三四百人啊,那種級別的衝鋒,即便是自己的第五營碰上都夠嗆。
然而入眼所見,竟然全都是麻匪屍身。
唐鼎的糧衛營毫無無傷,唯一受傷的幾人,竟然還是被落石砸傷的,這也太他嘛魔幻了吧!
“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想學啊,我教你啊!”
唐鼎笑着拍了拍孟瑛的肩膀:“只要,你幫我洗三個月的內褲。”
“滾蛋,誰稀罕,哼!”
孟瑛脖子一仰。
唐鼎笑了笑:“謝謝。”
“嗯?你說什麼?”
“我說,謝謝你,孟飯桶。”
唐鼎咧嘴一笑。
孟瑛雙手沾血,一身土灰,明顯是爲了跑來救自己搬石頭擦傷的。
他雖然嘴硬,但唐鼎能夠感覺的到他的關心。
雖然,孟瑛來不來也沒什麼區別。
“切,本將軍纔不是爲了救你,是爲了保護車隊,明白不?”
孟瑛雖然板着臉,嘴角卻難掩笑意。
“明白,明白。”
唐鼎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兒呀,我兒呢……”
就在此時,唐金元咋咋呼呼跑了過來。
“老爹,我在這呢。”
“兒呀,你沒事,太好了!”
看到唐鼎,唐金元兩行熱淚瞬間便彪了出來。
“你可嚇死爹了,你都不知道剛纔爹我多着急,你要是死了,爹可就活不成了啊……”
唐鼎:“……”
“不是,老爹,你哭啥,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壯烈了呢。”
“放心吧,我很好!”
唐鼎安撫了一下唐金元的情緒。
“鶴鳴,你們幾個跟着老爹,寸步不離。”
“是!”
那些盜匪放着糧草藥物不管,直接衝自己的臉,明顯是衝着自己來的。
雖然此刻戰場已經落幕,唐鼎依舊小心謹慎。
“嗖!”
就在此時,一道箭矢陡然自暗處襲來。
“小心!”
唐鼎驚呼一聲,飛身將唐金元撲到在地。
噹啷……
那箭矢貼着唐鼎的脖子劃過,刺入車轍之上錚錚作響。
“麻蛋,果然還有刁民想害老子。”
唐鼎目光掃過:“在那裡!”
背後山林之中,一名黑衣麻匪看到一擊不中,轉身便跑。
“就是這羣王八蛋剛纔放的落石和滾木。”
孟瑛臉色一沉。
“砸死本將軍的戰馬還想跑,給我留下來吧!”
孟瑛抓起金雕弓搭弓射箭。
嗖……
銳利的箭矢破空而去。
啪啪!
那箭矢直接貫穿一棵小樹,力道不減瞬間刺入麻匪大腿之中。
“啊……”
麻匪慘叫一聲,從山坡上滾落下來。
“抓住他。”
幾名營兵上前,將那麻匪拉了過來。
“劉武仁?是你!”
看清麻匪的面目,唐鼎皺眉。
“劉大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唐鼎自問跟你們無冤無仇的,不至於這麼大動干戈來殺我吧。”
“呸,狗賊!”
劉武仁一口唾沫星子噴出。
“成王敗寇,有種殺了我,我大哥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你大哥恐怕替你報不了仇了。”
就在此時,張嶽騎馬而來。
身後竟然綁着長長一串,至少五六十號麻匪。
“走快點點!”
幾名騎兵揮動馬鞭,將他們驅趕而立。
“全部跪下。”
“唐公子,屬下雖然已經全力追捕,但依舊有麻匪逃脫,我們只抓回來一點點人。”
張嶽躬身:“還請公子責罰。”
“這叫一點點?”
唐鼎嘴角抽搐。
張嶽手下也就十幾號人,雖然騎兵追捕逃兵有天然優勢。
但這麼短時間內,這貨竟然抓回來這麼多,這效率還真不是億點點的高。
“咳咳,幹得漂亮。”
唐鼎乾咳一聲,目光掃過一衆麻匪。
“說說吧,誰是張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