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嘛……什麼情況?”
“怎麼又跑了!”
看着月光下飛騎營遠去的背影,將領臉皮黝黑一片。
明軍這兩次佯攻給他直接整不會了。
他現在腦袋懵懵的一片,根本不明白明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並且也吃不準明軍是真的知道他們埋伏在這裡,或者只是故布疑兵。
更重要的是,經過這兩次的調戲,他明顯有種精神上的疲憊之感。
連自己都如此,更何況是自己那些手下。
沙場搏殺,可是生死之戰,每次兩軍交戰之前,士兵都會條件反射的心臟加速,將精神燃燒的極致,隨之而來的自然是深深的疲憊感。
“踏踏……踏踏……”
就在將領思考明軍的意圖之時,那熟悉的馬蹄聲再次響起。
“明軍又來了,明軍又來了!”
“來了就來了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就是,反正他們也不敢進來。”
不少士兵慵懶的打着哈欠,明顯已經喪失了精氣神。
將領目光掃過,一衆士兵,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糟了,這是明人的奸計,這是明人的奸計!”
“快起來,全他嘛給我起來,這次明軍是真的要發起進攻。”
將領當即抽出腰間鞭子,朝着身旁士兵抽了過去。
“全軍聽令,準備備戰!”
“誰敢攜帶,定斬不饒。”
一衆士兵無奈的爬了起來。
“準備,準備……”
眼看騎士團離山坳越來越近,將領嘴角輕揚。
“呵呵,明人,沒想到吧,你們的兵法,老子也看過!”
“一百米,五十米,就是現在,給我……”
“撤退!”
就在此時,唐鼎陡然大喝一聲。
六百騎士臨門一腳,再次齊齊掉頭消失在黑夜之中。
將領瞪着眼珠子徹底呆在原地。
“搞什麼啊?這他嘛備戰多少次了,還有完沒完!”
“就是啊,老子拉弓都拉了半個時辰了,愣是一箭沒放,胳膊都快斷了。”
“我看這些明人根本就是在戲耍咱們……”
一衆士兵翻着白眼,七嘴八舌的紛紛把抱怨起來。
就連那將領眼中的氣勢也徹底衰落了下來。
“殺……”
就在此時,原本去而復返的飛騎營卻是重新衝了回來。
將領瞳子一縮。
“不好!”
“備戰,快備戰!”
“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要發起進攻!”
“弓箭手,快……快啊……”
“又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煩不煩啊。”
聽到將領的命令,一衆安南士兵百無聊賴的打着哈欠,敷衍的舉起了兵刃盾牌。
那些弓箭手手中弓弦根本沒拉開到一半,至於遠處埋伏的士兵更是直接趴在原地眯着眼打起了呼嚕。
“沒想到吧,少爺我猜到了你們學過我大明的兵法,可惜,你們沒學囫圇啊!”
唐鼎冷笑一聲。
“就是現在,給我衝!”
“颯颯……”
烈馬嘶鳴,呼吸之間便衝到了山坳之前。
這不過,這一次他們並未停下腳步,而是直接衝入的包圍圈之中。
並且,唐鼎的目標明顯不是血刀傭兵團。
飛騎營衝入山坳的瞬間,迅速分成兩隊,直接朝着安南士兵埋伏之地衝了過去。
“詐藥包,準備!”
衆安南士兵:“⊙▽⊙”
“他們……竟然真的進來了!”
“不好,他們知道我們埋伏在這裡?”
“快,快備戰!”
衆安南兵反應過來已經晚了,那兩隊騎士儼然已經衝到近前。
“弓箭手,放箭啊!”
將領焦急的嘶吼一聲,一衆弓箭手慌亂之下慌忙開弓。
然而他們手裡的弓弦根本沒拉開,除了幾隻零星的箭矢飛出,大部分箭矢甚至沒飛出三米就直接掉落了下來,有的更是近乎原地掉落,痛擊隊友。
“啊……我的屁屁!”
“你他嘛往呢射的,有病嗎?”
“不好意思,手抖了……”
“抖你嘛……”
“夠了,別吵了,準備戰……鬥……”
將領話音未落,半空之中數十隻冒着火星子的詐藥包落入人羣之中。
“咦,這是什麼玩意兒?”
“還挺沉的,包裝的真嚴實……”
一名安南兵接住詐藥包,饒有興趣的研究起來。
砰……
就在此時,詐藥包瞬間爆炸將他連帶身旁的士兵瞬間籠罩在火海之中。
砰,砰,砰……
一時間爆炸聲接連響起,整個山坳山搖地動,火光滔天。
那些埋伏着的士兵瞬間被炸的七零八落,頭腦發奎,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趴在原地驚恐哀嚎。
“衝……”
唐鼎帶人扔了一波詐藥包之後,根本沒有接着理會這羣士兵,而是徑直朝着爛醉如泥的血刀傭兵團衝去。
“嗖嗖嗖……”
弩箭飛過,瞬間值守的士兵被橫掃一空。
“殺光這些安南狗!”
李林嘶吼一聲,拔刀便斬。
身後無數騎士長刀揮舞瘋狂的收割着人頭。
這血刀傭兵團仗着兩側有埋伏,早已經喝的昏昏沉沉,毫無防備之下,此刻明軍殺到瞬間便嚇跑了膽子,四散而逃。
一時間整個山坳哀嚎遍野,紛亂如麻。
“該死的,黑手團這羣混蛋幹什麼吃的,不是說好埋伏的嗎?怎麼就讓這羣明人衝進來了!”
看到眼前一幕,血刀團長臉色慘白。
他慌亂的朝着一旁馬匹跑去,想要騎馬開溜。
“嗖……”
就在此時,一隻箭矢貫穿了他的後腰!
“哎呀……”
血刀團長慘叫一聲,重重的癱倒在地上。
他晃了晃腦袋,擡頭。
眼前幾名騎士正冷冷的看着他。
“噗通!”
血刀團長當即下跪磕頭。
“各位老爺饒命啊,饒命啊!”
“嗯?你會說漢話?”
唐鼎眯眼。
血刀團長一臉賠笑。
“小人李嘎腰,乃是當年大明遠征軍的後代,我身上有八分之一的明人血統,還請諸位老爺看在小人血統的份上饒恕小人一命!”
“對對對,我等皆是明人之後,還請老爺饒命啊!”
幾個血刀傭兵齊齊跪倒求饒。
“你說叫什麼?”
唐鼎眯眼。
“李嘎腰,小人姓氏都源自中原,說不定幾百年前,咱們還是一家人呢!”
血刀團長笑容諂媚。
“呸,狗東西,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唐鼎冷臉一揮衣袖。
“殺!”
“不要……啊……”
嗖嗖嗖!
強弩射出,鮮血飛濺。
李噶腰瞬間被射成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