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震的整個山口山搖地晃。
季方几個激靈,擡手拔出牀頭短刀,冷臉走出了營帳。
擡眼望去整個山坳之處已經是火光沖天,哀嚎遍野。
“該死,發生了何事?”
“王子冕下,敵人識破了我們的埋伏,直接用火雷襲擊了黑手團的兄弟。”
“現在血刀團的人已經被殺的四處潰散!”
“什麼?這不可能!”
季方臉色青紫。
“王子冕下,王子冕下……”
這是黑手團將領灰頭土臉的跑了過來。
“屬下戰事失利,還請王子冕下責罰。”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明人一開始就識破了我的埋伏,然後故意三次衝營而不入,讓我等放鬆警惕,第四次出其不意,以火雷進攻瞬間便潰敗了軍心,我們被玩弄於股掌之中啊!”
“該死,明軍之中竟有如此高人。”
季方臉色陰沉。
“嗖!”
就在此時,半空之中一道箭矢破空而來。
“不好,保護王子冕下!”
胡明大喝一聲,拔刀挑飛的箭矢。
瞬間一隊士兵手持盾牌擋在了季方身前。
“滾開!”
季方推開士兵,冷臉走上高坡,居高臨下的朝着山坳之處看去。
下一刻,他不由得雙眼冒火。
整個山坳之中,此刻早已經是火光滔天。
李嘎腰等上百顆頭顱被掛在軍旗之上,隨風搖曳。
那領頭明軍立於馬上正冷冷看着他,眼中盡是挑釁之色。
唐鼎擡手從身後摸出一隻喇叭。
“安南小賊,可敢出山跟本將軍一戰?”
“你們安南人,難道全都是縮頭烏龜不成?哈哈哈哈……”
“混賬!”
聽到唐鼎的話,胡明氣的鬍子亂顫。
“王子冕下,末將已經集結大軍,只要您一聲令下,末將立刻帶人宰了這羣狗崽子!”
“對,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一衆安南將領義憤填膺。
季方冷冷盯着唐鼎,雙拳緊攥。
看着那一排排死不瞑目的頭顱,他胸膛之中同樣難掩憤怒。
當然,最讓他憤怒的是這場交鋒自己竟然從頭到尾都被對方壓了一頭。
“放箭!”
胡明低喝一聲,瞬間無數弓箭手拉弓射箭。
“撤……”
唐鼎勒轉馬頭,帶着衆人飛速朝着外面撤去。
胡明一衆將領雙目冒火。
“王子下命令吧,您再不下令,他們就跑了!”
“是啊,這羣明人可惡至極,這口氣咱們若是嚥了,恐怕會有損軍心啊!”
聽着衆將的請命,季方眉頭緊皺。
此戰雖然損失的只是外圍的傭兵團,但若是如此無動於衷,其他士兵難免心中生出情緒。
“那羣明軍好像停下來了!”
“他們想幹什麼?”
衆將目露好奇,紛紛擡眼看去。
只見那領頭明軍跳下馬匹,當即背對着山口方向撅起了屁屁。
旋即脫下了褲子扭了起來。
安南衆將:“……”
明軍衆人:“⊙▽⊙”
唐鼎:“ ̄︶ ̄”
“你們還愣着幹嘛,全都下來給我脫褲子挑釁啊!”
衆人:“……”
“唐先生,這……這也太羞恥了吧!”
“你懂個錘子,這叫精神攻擊,比罵他們祖宗十八代都有效。”
“快點下來,這是軍令!”
“哎……好吧……”
李林一衆騎士無奈下馬,紛紛學着唐鼎脫下褲子,撅起屁.股衝着安南人扭了起來。
“安南小輩,有種來追爺爺啊。”
“不好意思,少爺我忘了,你們全都是沒卵子的孬種,看到我大明軍威如此雄壯,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啊,可惜沒用,誰讓你們天生就沒卵子呢,哈哈哈哈!”
唐鼎邊扭便罵,衝着安南軍豎起了中指。
衆人也學着唐鼎的樣子紛紛豎起中指大肆嘲笑起來。
“咔啪,咔啪……”
看到如此赤果果的挑釁,安南軍氣的面紅耳赤。
恨不得立刻衝下去,脫了褲子跟這些明軍一較高下。
“王子冕下,這還能忍?”
“再忍下去,我等有何顏面面對這一種兄弟啊!”
“王子,下令吧!”
“請王子下令。”
季方拳頭緊攥。
此刻整個安南軍的火氣儼然已經燃燒到了極點,現在若是強行壓制只會喪失威信的軍心。
“好個明人,本王子本不想跟你們一般見識,你真當本王子怕了不成?”
“我安南象兵,纔是天下無敵!”
“傳令,追擊,誅殺明軍!”
“就等您這句話了!”
幾個將領當即拔刀高呼。
“弟兄們,給我衝,宰了這些明人!”
“衝啊……”
瞬間無數安南兵從山口之中蜂擁而出。
“近衛營,跟我衝!”
“慢着!”
胡明剛想帶親信追擊,被季方伸手攔住。
“等一下,明人前方必有埋伏,讓這些傭兵嫌往前衝!”
“王子冕下,您是打算……”
“呵呵!”
季方眯眼冷笑。
“明軍想用誘餌騙我出山,既然如此,那本王子便隨了他們的願又如何。”
“這山口地勢,左低右高,猶如簸箕一般,即便出了蒙山,我們依舊佔據地利優勢,更何況明人主力被困蒙山,明人這幾次進攻已經摺損了不少人手,他們早已經失去了正面攻山的資本,我有象兵坐鎮,便是出山一戰又如何。”
“一會讓這些傭兵引出明人的伏兵,我帶象兵以雷霆手段出手,你帶領我安南大軍殿後,皆是進可攻退可守,無論明人耍什麼花招,蒙山依舊萬無一失。”
“不愧是王子大人,算無側漏,屬下佩服!”
“哼,本王子本不想冒險,既然這羣明軍不知死活,那就讓他們在見識一下象兵的厲害吧!”
季方冷哼一聲,帶上了偷窺。
哞……哞……
戰象嘶鳴,地面顫動。
山口之中,上百頭戰爭巨象緩緩走了出來。
山坳之處。
喊殺震天,無數安南兵蜂擁而出。
“唐先生,安南人出來了!”
“握草,這麼多,看來這次是真生氣了啊!”
唐鼎一個激靈趕緊提上褲子。
“快跑!”
“撤退,撤退!”
“駕……駕……”
衆人當即上馬,朝着遠處小樹林方向跑去。
“明人,有種別跑!”
“弟兄們,給我追,宰了這些不知死活的明人。”
憤怒的安南士兵窮追不捨,一隻安南騎兵自半坡衝擊而下,速度甚至比飛騎營還要快上三分。
雙方之間的距離飛速縮短,很快便只剩下百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