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查驗?”足利滿詮一愣,這可不成!雖說船上並沒有朱鬆所說的那些個東西,但是有些其它的東西,更要命呦!
“怎麼,你不願意嗎?”隔着老遠,朱鬆似乎就瞧見了足利滿詮臉上的一絲恐懼。
足利滿詮渾身一哆嗦,咬牙道:“韓王殿下,並非是下臣不允您上船查驗,實在是您上船不方便。”
“不方便個毛啊!”朱鬆眸中厲色一閃,道:“告訴你,若是船上沒有本王方纔所提到的那些東西,本王立馬放你們離去!”
足利滿詮神色微動,道:“王爺此話當真?”
“這是自然,本王乃是堂堂的大明親王,豈會欺騙於你?”朱鬆很自然地昂起了腦袋,說道。
“既然如此,下官同意!”足利蠻全點點頭,同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本王就等你這句話了!”朱鬆點點頭,“行了,你們就在船上等着吧。”
話音落地,朱鬆就安排手下人開始往回劃。
回到自己的船上,渡邊切人看着足利滿詮,道:“閣下,難不成真讓他們上船來查驗?”
“還能怎麼辦?”足利滿詮瞪了渡邊切人一眼,道:“讓下面的人,將不該出現的東西,全都給我藏起來。”
曰本使節團的海船上,自然不會幹乾淨淨地什麼都沒有。
有些個東西是不能被大明朝廷發現的,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旦被查出來,那他們可就真回不了曰本了。
“嗨!我這就下去安排!”渡邊切人點頭,轉身就走。
過了有兩刻鐘的時間,那艘中型的福船收了船帆,慢慢靠近了曰本國使團的海船。
看着船身上那黑黝黝的,好似鐵製成的管子,船上的那些曰本人,突然有種很被惡狼盯上的感覺。
其實這麼近的距離,在足利滿詮海船上的牀弩,足以攻擊得到大明的戰船。但是現在呢,又是另外一個樣了,他不敢,不敢去攻擊朱鬆他們。
他怕,怕從那三個黑黝黝的管子裡頭,再噴出一些圓滾滾的彈丸,將他們全都轟死在這裡。
“曰本的海船還剩下五艘,咱們船上的人,算上水手和船員們,合共一百三十人。”
朱鬆站在福船的甲板上,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韓王府親衛以及水手、船員們,道:“這樣吧,水手和船員們全都留在船上,剩下的一百名親衛,平均分爲五隊,每支小隊負責一艘船!”
“王爺,咱們就這麼幹巴巴地去艘船嗎?”張輔有些搞明白韓王究竟是要做什麼了。
“當然”朱鬆咧嘴一笑,“不是!”
“那咱們?”張輔道。
“文弼啊!”朱鬆道:“正所謂上船容易下船難,只要咱們上了船,不管有沒有咱們方纔提到的那些東西,這些曰本人都必須要死,要咱們下船?做夢吧!”
“文弼明白了!”張輔臉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微微點頭。
“好了,上船之後,找機會將那些小曰本全都殺了,走!”朱鬆一揮手,率先向着對面曰本海船上搭過來的舢舨而去。
就像之前朱鬆調查好的,曰本國使節團一共有兩百四十多人,不算在應天府中損失的那些人,六艘船上一共剩下了兩百人。
分攤到每一艘船上,刨除船工和水手,每一艘船上的曰本武士有將近三十人。
但是對於朱鬆手下的這些親衛們而言,別說是三十名曰本武士了,再加上二十個也絕對能夠輕鬆應對之。
“王爺!”
最前頭的一艘曰本海船,足利滿詮和渡邊切人,帶領着船上的三十名曰本武士站在甲板兩側,在朱鬆上船之後,齊齊躬身行禮。
那低聲下氣的樣子,實在是不像什麼外國使團的首領。
“嗯,免禮吧!”朱鬆擺擺手,看着寬敞的甲板,道:“足利使者,你這船不錯啊!”
“謝王爺誇讚!”足利滿詮現在滿心思地擔心,只能口不對心地說道:“王爺若是喜歡的話,等回到曰本之後,下臣會讓人專門打造兩艘,給您送到應天府去!”
“哈哈哈,那感情好!”朱鬆哈哈大笑了起來,“足利使者啊,本王這也是職責所在,畢竟要給手下人一個交代不是?”
“明白,下官明白!”足利滿詮陪着笑,說道:“下臣已經開放了所有的房間,就連武器庫房您和您的人都能夠自由出入。”
一邊這樣說着,足利滿詮還向着船艙的入口處揚起了手。
“嗯。”朱鬆微微頷首,對身後的親衛們一擺手,道:“去,都去裡頭,記住,給本王仔細地搜!”
說完這話,朱鬆還向親衛們隱晦地使了個顏色。
張輔他們自然知道朱鬆是什麼意思,二十名親衛留下來四人保護朱鬆的安全,剩下的十六個人,由張輔帶隊,直接鑽進了船艙。
“王爺,想必諸位大明的兵將們,對船艙的結構不瞭解,要不要下臣派點人過去爲他們引路?”渡邊切人眼珠一轉,自作聰明地說道。
其實渡邊切人這完全是在爲曰本使團着想,畢竟裡頭的某些東西太敏感了,讓自己人跟着,或許還能夠隱瞞一下。
“好,如此就多謝渡邊使者了!”朱鬆直接點頭同意。
他正愁沒機會解決掉這些倭國武士呢,沒想到這貨卻是自己蹦躂了出來,難不成這傢伙是大明朝派在曰本的臥底嗎?
船艙中。
一名王府親衛對應一名曰本武士,也就是說十六個人很快就解決掉了相對應的武士。
至於剩下的那四個武士,則是守在船艙口,就好像在等着韓王府親衛上來一般。
只是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船艙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守在門口的這幾名曰本武士有些站不住了,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緩步走進了船艙。
但是,沒等他們進到船艙中第一個屋子裡去看看呢,一隻隻手突然從他們後頭伸了出來,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呢,就感覺到脖頸間一疼,隨後再也沒了知覺。
一蓬血雨從這四名曰本武士的脖頸間噴薄而出,瞬間染紅了海船的地板。
相同的一幕,也發生在其他的船隻上。
只是不同於這艘船,其他曰本海船上的水手和船員們,在短短的一刻鐘時間裡,就被朱鬆的親衛們給解決了。
很快,一名名艘船的王府親衛,重新回到朱鬆所在的海船甲板上,向其稟報‘各船查驗’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