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朱徽煣仰着小腦袋瓜,有些抱怨地盯着頭頂上的燈籠看了好半晌,一臉的恨恨之色。
“嘿嘿,小叔,你不會是一個都沒猜出來吧”朱瞻基湊了過去,一邊往嘴裡塞糖人,一邊滿是鄙夷地看向了朱徽煣。
“唉,我說瞻基啊,你可是比我差了一輩,長輩你也敢訓斥”朱徽煣這回不幹了,直接拿身份來壓朱瞻基。
“我這是就事論事。”朱瞻基纔不怕朱徽煣拿輩分說事,“咱們這是探討知識內涵,小叔你這麼說話,卻是有些惱羞成怒了啊”
“哼哼,你知道,就你知道”朱徽煣說不過朱瞻基,只能哼哼唧唧地指着一個燈籠,說道:“你說,這子醜說得是什麼”
“這麼簡單的燈謎,你也來問我”朱瞻基面露不屑之色,“這謎底是數一數二。”
“爲,爲什麼是數一數二”朱徽煣小妹頭皺了起來。
“沒瞧見這燈謎是打一四字常用語嗎”解禎期不知道什麼時候擠了過來,“你看這十二個時辰,子時完了就是丑時,還有十二生肖,子鼠丑牛寅虎卯兔這不也是數完了一就是二嗎”
“啊這樣啊”朱徽煣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算你蒙對了,這個這個兔子請老虎,這又是說得什麼”
“這個就更簡單了,寅吃卯糧”朱瞻基翻了個白眼,說道。
對啊,寅虎卯兔,可不就是寅吃卯糧嗎該死啊,這究竟是誰琢磨得謎面啊
朱徽煣緊皺着眉頭,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哈哈哈,你們幾個臭小子,這麼多的燈謎,你們猜出來幾個啊”
帶着兩個妻子以及宋茗琳來到朱徽煣他們身邊,朱鬆毫不客氣地賞了朱徽煣一記暴慄,道:“來,叔給你們找一個燈謎。有了,你們倆來說說看,這屋漏偏逢連夜雨,說地是什麼”
朱鬆找得這個燈謎實在是太刁鑽了,朱徽煣乾脆直接放棄了,只剩下朱瞻基、解禎期以及宋月兒,在擰着眉頭苦苦地思索。
“唔屋漏偏逢連夜雨,聽起來好像是一首詩的上闕啊”不愧是大學士解縉的侄子,對知識的見解上,就是比同齡的孩子們要強得多。
朱鬆眉頭一挑,啥都沒說。
“從字面上看,是說屋子漏了,而且還趕上了連夜下雨,還真是禍不單行”
一向表現得乖巧、恬靜的宋月兒,用稚嫩的聲音很認真地分析道:“從更深層次來看,是說這本來就已經是很倒黴的事情了,沒想到又有火上澆油的事情發生了。既然他說得是打一俗語,俗語”
說到這裡的時候,宋月兒下意識地擡頭看向了自己的姐姐宋茗琳。
只可惜啊,宋茗琳也不曉得這究竟是啥意思。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此句出自馮夢龍所做的警世恆言,而馮夢龍是明末方纔出生的,在當下這個朝代,怕是馮夢龍他.爺爺.的.爺爺還在孃胎裡呢。
所以說,以宋月兒目前的能力,能夠理解這句話字面上的意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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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很不錯了。
“呀,我猜起來了,這個燈謎的謎底是破落戶”這時候,徐妙錦展顏笑了起來,說出了答案。
“啊什麼叫破落戶啊還有還有,這個謎底爲什麼是破落戶啊”朱徽煣啥都不曉得,他甚至連這句俗語都不懂。
聽到朱徽煣的問話,甭說是諸鬆了,就連解禎期都翻起了白眼。
到底是出身皇族,吃喝不愁的主兒啊。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雖說解禎期的家族算不得窮苦人家,但是這小傢伙還是能體會百姓生活的。
“所謂破落戶,指得是:從原來的名門望族,敗落下來的人家及其子弟。”解禎期一邊在心裡頭腹誹朱徽煣不學無術,一邊解釋道。
“禎期說得不錯”徐妙錦微微一笑,朱脣輕啓道:
“這句話字面上的意思正像月兒丫頭方纔所說的那樣。說的是一個人原本境遇就不好,卻偏偏遭受了更大的打擊或者不幸,使其自身的處境變得更加困難。”
見小傢伙們在微微頷首,徐妙錦繼續說道:“在這裡,屋子其實代表的是門戶,和漏意思相近的字,無非就是破、壞而屋子漏了,不就是說門戶破了嗎”
“哦,我明白了”解禎期恍然大悟,“後面的雨指的是下雨,下雨又叫落雨,和嬸孃方纔說得這麼一聯繫起來,這個謎底就是破落戶呀”
啪
朱鬆直接賞了解禎期一記暴慄,道:“現在才琢磨明白,叔看你小子也是個馬後炮“
“哎呦”無緣無故腦袋上捱了一下的解禎期,一臉的委屈,“鬆叔父,我這不是想明白了嗎”
“咋,叔打你不可以嗎”朱鬆眼睛一瞪,說道。
“可以,可以”解禎期縮了縮脖子,屈服在朱鬆的銀威下。
朱徽煣有些鬱悶地說道:“唉,期哥,你這話說跟不說沒啥區別啊你看,還白捱了一下”
“呦,你小子猜不出謎底來,還有理啦”朱鬆瞪了朱徽煣一眼,道:“你信不信,叔叫你回去之後抄十遍道德經”
得,這回朱徽煣不炸刺了,直接偃旗息鼓了。
“呵呵”
見着朱鬆和幾個小孩子們打嘴架,徐婉君和徐妙錦兩個丫頭全都掩嘴輕笑了起來。
“走啦,走啦,咱們再去前頭轉轉,這裡沒啥意思。”在朱鬆這裡吃了癟,朱徽煣可沒心思再在這裡瞎轉悠了。
“這小傢伙,還跟我置氣了”看朱徽煣在耍小孩子脾氣,朱鬆不由得搖了搖頭。
剛剛擠出正在猜謎、對對子的人羣,朱鬆正琢磨着帶小傢伙們去飛雪閣吃點好吃的。
這個時候,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期間還有朱徽煣的怒吼。
“小傢伙們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有人在欺負他們”
朱鬆從那些嘈雜的聲音中聽出了生硬的感覺,就好像是前世的時候,他最痛恨的某島國的霓虹調漢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