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紡紗機換侍郎

朱舜酒後的狂言,很快就在東林黨的高層傳開了。

在京城有着盤根交錯關係網的七大晉商,也知道了這件事,不過這一次他們沒工夫搭理朱舜,全都在拼盡全力侵吞黃永發的祖產。

祖產就那麼多,誰吃的快,誰就能多撈一筆,哪裡還有那個閒工夫去勾心鬥角。

東林黨郎中回到自己的府邸,第一時間喊來了同僚們,開始商討怎麼拿這件事,徹底整死朱舜,展現他的才幹,加重在尚書和兩位侍郎心裡的份量。

當今的朝堂屬於東林黨一家獨大,正是因爲東林黨太過龐然大物了,各部都有各部的小團體。

這位東林黨郎中是吏部某一司的郎中,還是六部裡極其清貴的考功司郎中,掌管着官員的政績考覈,一位官員是升遷,還是貶官,都在於他手裡的那支筆。

畢竟漢字博大精深,一字之差,評語的意思可就不一樣了。

考功司郎中卻對自己的清貴位置有些不滿意,想要動一動,往上再升一升。

去年,工部尚書死在京城第一酷吏馬士英手裡以後,按照慣例,會從工部的左右侍郎裡挑選一人擔任工部尚書。

這樣一來,正三品侍郎就空出來一個位置,考功司郎中看上的就是這個中樞重臣官帽子。

考功司郎中府邸的後院,建造了一處苑林,月榭、石橋、曲水、花草一樣不少,他最得意的一處地方,是一片石林。

石林裡擺放的全都是地方官員孝敬的太湖石、靈璧石這些四大名石,雖然不敢說每一塊都是珍品,但都是上乘名石。

考功司郎中端坐在石林中間的一座竹舍內,面前擺放着一尊宣德爐,焚着一爐沉香,還是品質上佳的蘭花結。

考功司郎中坐在正堂的右邊,左邊坐的那位可以說是六部各司之首的文選司郎中,手裡掌握着承辦科舉的大權。

文選司郎中已經年近五旬,頭上的髮髻開始泛白,正式邁入老年的他,也是看上了工部侍郎的位子。

文選司郎中放下手裡的官窯鬥彩茶杯,不鹹不淡的說道:“魏郎中說的可是真話。”

考功司的魏郎中本來不打算把文選司郎中請過來,但是架不住朱舜的那句醉話,已經引起了六部各司郎中的極大重視。

個個都是呼朋喚友的準備大幹一場,要是不把這位文選司的方郎中請過來,還不一定爭的過其他五部。

魏郎中沒有說話,看向了坐在下首的員外郎和主事,當時他們也在場。

察言觀色本事不俗的員外郎和主事們,立即開口說話,說出了當時的情況。

“當時本官就在場,朱舜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人,確實說了那麼一句話。”

“不錯,朱舜可是當着上百名朝廷命官的面,說了那句話,想賴都賴不掉。”

“正是,把柄已經有了,咱們接下來就是商討怎麼整治朱舜了。”

方郎中確認了這件事,不說話了,坐在黃花梨官帽椅上,靜靜喝茶。

吏部的四位郎中聚在一起,刻意把吏部尚書的代言人鄭員外排斥在外,目的就是爲了獨享這一次的大功。

底下的員外郎和主事們,也想分一杯羹,一個接着一個的說出了自己早就打好的腹稿。

爭論了小半天,始終都拿不出一個最歹毒的謀劃,達到一擊斃命的效果。

又過去兩炷香時間,竹舍內的官員們還在那裡爭論,各執一詞,都在盡力舉薦自己的謀劃。

畢竟只要採納了誰的謀劃,誰就能獨享四位郎中以外的第一大功,等到郎中升遷以後,空出來的郎中位置就是他的了。

眼看就要到黃昏了,還是沒有商量出一個天衣無縫的謀劃,右邊的魏郎中有些坐不住了。

明天早朝,其他五部的人肯定會說出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其他郎中捷足先登了。

魏郎中沉吟了一盞茶功夫,準備說出自己的廟算,這時,守在門口的心腹管家快步走了進來,交給他一封信。

魏郎中拆開火漆,快速掃了一眼裡面的內容,還沒看完,眼睛驟然眯了一下,手指微微顫抖。

方郎中敏銳的觀察到了,他的面部表情出現了細微變化,心中訝然,魏郎中也在宦海沉浮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究竟看到了什麼,竟然會如此的沉不住氣。

方郎中心裡好奇,放下手裡的官窯鬥彩茶杯,接過來那份停留在半空的書信。

只是掃了幾眼,剛剛喝過鬆江府岕片茶的方郎中,喉嚨有些發乾。

不止是他們倆,禮部的儀制司郎中、兵部的武選司郎中、工部的營繕司郎中等等所有六部一司長官,全部收到了一封同樣的書信。

裡面只有十個字。

紡紗機,織布機,生員選拔。

這麼一封註定掀起一場風波的書信,居然還有署名,正是因爲這個署名,加劇了兩位清貴郎中心裡的驚愕。

溫體仁。

那位號稱是布衣隱相的溫善卷。

魏郎中陷入了沉思,過了小半柱香時間,擡起頭來說道:“溫先生說的很對,只有這兩樣東西才能打動幾位尚書和侍郎,毫無懸念的拿下工部侍郎的官帽子。”

“京城所有官僚鄉紳現在最想得到的東西,就是朱家的水利紡紗機和宋家的飛梭織布機了。”

“水利紡紗機不用多說,比起松江府的大紡車還要厲害,一臺水力紡紗機生產出來的紗線,趕得上一百臺普通紡紗機了。”

“節省了大量的月錢不說,生產出來的紗線,質量又好。”

“宋氏飛梭織布機生產出來的順天大幅布更不要說了,神仙般的產量早就傳遍了京城。”

“一臺飛梭織布機一個月可以生產兩百匹,這種順天大幅布一匹可是媲美普通的兩匹,也就是說,一個月可以生產四百匹。”

“哪裡還是紡紗機和織布機,分明是兩座銀礦。”

方郎中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別說是兩種都獻給尚書了,就是獻出去一種,都足夠讓他們成爲一部侍郎。

方郎中放下手裡的信紙,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慎重道:“但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溫先生對於朱舜或者說西法黨人的分析,可以說是一針見血,他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獲得選拔秀才的資格。”

魏郎中驀地笑了,神色輕鬆的說道:“你覺的朱舜真的能夠治理旱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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