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做菜的水平絕對是一絕,每天休息、釣魚、做魚,可是就在他享受如此生活的時候,在京城中的嘉靖爺卻發了脾氣。
蔣太后臉色有些憂鬱,她也是前不久纔得到消息,永淳公主居然失蹤好多天了,看着正坐在龍椅上的兒子她不禁有些欣慰的同時也爲女兒有些擔心。
“紅秀現在在哪兒打探到了嗎?”她朝嘉靖問道。
嘉靖正要回答尚未可知,可就在這時候黃錦急匆匆的從外面小跑着過來了。
剛進門。
黃錦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嘉靖旁邊,稟報道:“皇上,永淳公主的行蹤已經查明!”
這時候,他纔看見蔣太后居然正在嘉靖旁邊,趕緊又朝着蔣太后行禮道:“奴才黃錦,見過太后!”
作爲一名太監,但凡是宮裡的貴人都是主子,雖然在宮裡有兩位太后,但是作爲興獻王府的舊人他的心裡卻只有蔣太后,所以無論是在嘉靖或者蔣太后的眼中都沒有把他當作外人。
“起身吧!”蔣太后點了點頭,嘉靖能夠有現在,少不了黃錦的輔佐,雖然這奴才沒什麼文化,但是肚子裡可全都是壞水,雖然在朝堂上起的作用不大,但是在這宮裡卻是兩人的一大助力。
黃錦這才緩緩起身。
“說吧!”嘉靖看向黃錦。
“據錦衣衛報,永淳公主曾經在成都府逗留過,不過已經從成都府知府哪兒借了艘官船去了思南!”
“嗯?”嘉靖一愣,永淳公主怎麼會去思南?
他的心理隱隱有些疑問,思南那可是窮山惡水之地,剛剛纔奏報說哪兒經歷了白蓮之亂,這永淳公主去哪兒做什麼?
蔣太后先問了出來:“黃錦,紅秀去思南做什麼?”
她這麼一問,黃錦卻爲難起來,他先是看了看嘉靖,這才又微微低下了頭,沉默起來。
“怎麼了?對我你還敢隱瞞?”蔣太后立刻就發火了,她就一子,一女,兒子做了皇帝現在已經穩穩在朝中坐穩了龍椅,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女子,要說紅秀現在也已經十五歲了,按照祖制現在已經到了婚娶的年紀,只不過因爲嘉靖的寵愛卻一直還沒有招駙馬。
“奴才.....奴才.....”
黃錦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看向嘉靖,這句話如果說出來那可不亞於七級地震,他很擔心出事。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嘉靖爺微微認真起來,他和黃錦相處這麼多年,對於黃錦可謂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看到黃錦這幅模樣顯然有些不好開口。
可是....可是這件事是關係到自己的妹妹,那麼這件事肯定非同尋常。
“永淳公主去找楊銘了!”黃錦無奈,只好實話實說,他本來想在嘉靖一個人的時候說的,可是現在當着蔣太后的面說出來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楊銘?這個人本宮似乎在哪兒聽過!”蔣太后皺了皺眉頭,對於楊銘她還真的有些印象,只不過一時間她還真就想不起來,於是看向嘉靖,想要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去找楊銘了?”嘉靖顯然也有些驚訝,要知道兩人一個在宮外,一個在宮內,根本就是從未有過交集兩個世界的人,他們怎麼會認識。
“陛下!前段時間宮裡邊流傳着.....”黃錦在旁邊低聲道。
“流傳什麼?”顯然,蔣太后比嘉靖更上心,特別是在後宮之中,她作爲一宮太后那是最清楚不過了,經常就有些宮女或者妃子什麼的碎嘴,常常一件事放大了傳得風風雨雨,黃錦所謂的傳言肯定與永淳公主有關,所以便急切的問了起來。
“宮裡邊曾經有傳言說永淳公主和楊大人似乎有舊!”黃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回答。
他並沒有實話實說,而是把兩人傳言中的jian情改成了有舊,不過相信無論是蔣太后還是嘉靖都明白這裡面的意思。
“哪兒傳出來的!”嘉靖臉色已經有些發黑,可以看的出來,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每當這個時候就有人該倒黴了。
“似乎是張太后那邊傳出來的!”黃錦縮了縮脖子,道:“據說前倆月,也就是陛下召見楊探花入宮商議國事哪天,張太后那邊有位宮女帶着張太后給永淳公主的賞賜準備去的時候看見....看見....”
黃錦不敢說下去,這可是宮廷裡面的秘密,這在暗地裡議論只要沒有把柄也沒什麼,可是....可是一旦拿到了檯面上那就是大事了。
“說!”嘉靖胸口彷彿有着一團火一般,低喝到:“她們看見了什麼?”
蔣太后也在一邊看向了黃錦,也喝到:“說,到底看見他們幹了什麼?”
黃錦暗暗叫苦,無論是張太后那邊還是楊銘都不是好惹的人啊!
張太后作爲當初點頭楊延和迎接進宮的人,在朝堂中也有着不小的聲望,最主要的是她作爲名正言順的太后其中的地位顯然比蔣太后這個半路出家的要強勢的多。
而楊銘呢?雖然現在僅僅只是個七品芝麻官,但是在朝堂上的威望現在已經不遜色一般的朝廷大員,特別是經過了思南大戰以及思南瓷磚以及一系列的善政成功,其聲勢之浩大,幾乎正將整個大明士大夫羣體都串聯了起來。
不僅僅如此,甚至宮裡面能夠有如此的寬裕,也全多虧了楊銘的烈酒!
可以說楊銘現在基本上就是一個開啓了無敵光環的人物。
如果得罪了他....黃錦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怕!只要楊銘想要對付他,隨便捏造一個罪名就能讓他生不如死,畢竟他的身份只是一個嘉靖身邊的狗而已,雖然在某種情況下嘉靖能保住他,甚至他也有一定的權力,但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就像一隻可憐的螞蟻,只需要輕輕地一捏,便會粉身碎骨。
但是.....他是嘉靖的一條狗,所以,忠誠最重要,雖然心裡一直在衡量利弊,但是他卻非常清楚,他其實根本就沒有選擇,只能堅定不移的站在嘉靖的身邊,至於楊銘....他只能期待楊銘不要將她放在心上。
想到這兒,黃錦只好道:“傳言....當時,楊探花好像和永淳公主抱在了一起!”
“混賬!”嘉靖氣的猛地將手裡的杯子朝地上一拍。
“啪!”
一聲脆響,杯子四分五裂,杯中的茶水濺的四處都是....
也不知道嘉靖到底是在罵張太后那邊,還是在罵楊銘或者永淳公主,黃錦已經嚇得再次跪在了地上。
“這麼說那什麼楊銘和紅秀有私情了?”蔣太后沒有生氣,不過聲音中卻帶着一股無比的殺氣。
看的出來,現在的蔣太后已經怒了,只不過她壓制的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來罷了。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黃錦趕忙解釋道:“其實那天那位宮女看的也不是很清楚,當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起來,所以......”
嘉靖緩緩地平復了下心情,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朝黃錦問道:“你說的當真?除了那位宮女可還有另外的人見過?”
黃錦知道,嘉靖越是平靜就越是可怕!
嘉靖可不是一個善良之輩!與嘉靖相處這麼多年,黃錦非常清楚,嘉靖這是要殺人了!
“沒有!”黃錦接口道:“陛下,要不奴才將那位宮女請過來?”
他所謂請過來,其實就是要下手,當奴才最重要的便是察言觀色,而黃錦能坐到現在的位置現在便是各中的楚翹。
“過來就不必了,不過.....”嘉靖臉色微微的緩和了一些,看向蔣太后道:“母后,不知朕上次送你得那隻風頭釵可是丟了?”
蔣太后點了點頭,立刻會意,只見他緩緩地將頭上的一隻鳳釵取了下來,然後丟在了黃錦身前淡淡道:“是啊!這鳳釵以前還在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前兩天就不在了,幸好陛下提醒,否則母后還不知道呢!”
黃錦只覺得頭頂汗珠一滴一滴的順着頭髮便朝下面直流......
他撿起地上的鳳釵,趕忙對蔣太后和嘉靖回道:“奴才這就去尋找娘娘的鳳釵到底是被那個賊人給偷了!哪怕是翻便皇宮,奴才也定然也要將她找出來!”
“黃錦啊!你也不必麻煩,找的着就找,找不着就算了!一隻鳳釵也無所謂,只不過卻要讓有些人知道,有些東西能拿,有些東西不能拿!就像說話一樣,當說的才說,不當說的卻不能說,否則....呵呵!就不用說了!”
對於蔣太后的意思,黃錦可是清楚地很,前面的話根本就可以無視,而最後一句話那纔是重點!
不用說了!
什麼不用說了?只有死人才不用說話了!
“好了,黃伴伴,你先退下吧!”既然吩咐了黃錦,嘉靖也就等着消息便是了。
直到黃錦走遠了,他纔對蔣太后道:“母后,紅秀這事您怎麼看?”
蔣太后正如她剛纔說的那樣,她對楊銘還真的沒什麼瞭解,不過對於宮裡邊的規矩她卻還是清楚地,當下看向嘉靖,道:“還是先讓紅秀先回宮吧!至於那個什麼楊銘,陛下隨便找個藉口處理了便是!哎!”
嘉靖不禁有些苦笑,這楊銘要是能隨便找個藉口給做了那就好了,更何況對於自己的妹妹她卻有些無奈,一個堂堂公主居然不遠千里的去找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不過!
不過不得不承認,楊銘的卻是一個人才,至少在嘉靖的眼中楊銘就絕對勝過絕大多數的官員,無論是楊銘給他帶來的利益還是楊銘的能力,顯然即使在部堂一級的官員當中也是無人能及,更何況楊銘的遠見和理財知道,甚至天下間無人能出其左右。
這樣的一個人才他那裡捨得隨隨便便殺掉?
最關鍵的是....聽黃錦的意思,這紅秀似乎對楊銘還真有那麼點兒意思,而揚名呢....
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一邊暗罵楊銘的同時,他也只好給蔣太后解釋楊銘的事情。
“什麼?你說的就是那個楊探花?”蔣太后一驚,對於楊銘的名字她記不得太清楚,但是對於楊探花那可是如雷貫耳。
少年俊才,少年能臣....楊銘的幹過的事情就是一個個傳奇,不僅僅是蜀中或者雲貴西南之地,作爲情報的聚集地的京城,楊銘的情況更是被彙集在了這裡,所以關於楊銘的事蹟也是最齊全的地方。
而宮中本就寂寞,特別是關於給宮裡面帶來福音的天才少年,其被宮裡面的關注度顯然比其它的勳貴、官員來的更吸引人,所以知道楊銘的人不多,但是知道楊探花的人卻不少。
而蔣太后之所以有現在這樣舒服的生活從某種意義來說還真的要多虧了楊銘,否則的話這日子還真的艱難。
“嗯!正是楊銘!”嘉靖肯定的看向蔣太后。
“哦!原來是楊探花!”蔣太后這才臉上慢慢地堆起了笑容,在她的印象中,這位楊探花那可是天生輔佐嘉靖的能臣,還沒當官的時候便幫嘉靖解決了西南大旱的事情,並且還弄出了那什麼烈酒、驛票,不僅爲朝廷帶來了可觀的收入,就連內褲的進項也是不少,這樣一位要文才有文采,要錢財有錢才的臣子她是最滿意不過了。
在她看來,這女人找男人就要找個有能力的,難得楊銘和紅秀情投意合,說來也是一樁美事,只需要一到聖旨,他們倆的事情那還不是佳玉良緣嗎?
一旁的嘉靖卻是暗暗叫苦,從蔣太后的表情來看,她應該是很看重楊銘,而且似乎有意將兩人撮合。
可是她並不知道的是楊銘已經成親了,而且還是他在朝堂上當着滿朝大臣責令完婚的。
而現在,這不成了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很爲難!非常的爲難!
可是,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紅秀千里迢迢去思南找楊銘,這其中難不成有什麼隱患?
他不由得想到了一個問題,難不成紅秀已經....已經珠胎暗結?
想到這兒,他一頭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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