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這女人找男人就要找個有能力的,難得楊銘和紅秀情投意合,說來也是一樁美事,只需要一到聖旨,他們倆的事情那還不是佳玉良緣嗎?
“嗯!”蔣太后眯着眼點了點頭,她心裡已經在開始盤算兩人的事情了,一個德才兼備、文武無雙,另一個堂堂國朝公主富貴、容靚,這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想到這裡,蔣太后便笑着看向了嘉靖,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水潤了潤口,才道:“既然紅秀和楊探花情投意合,照哀家的意思,你哪兒就準了吧!這楊探花,哀家看着不錯!”
嘉靖一陣無語,這楊銘自然是不錯,無論是頭腦還是學識都是一等一的,可是如果是在科舉之前那還好說,可是現在....人家都成親將近倆月了還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下旨讓人家楊銘休妻娶自己妹妹吧?
再說了,當初在朝堂上那可是他親自認同李嫣然乃是楊家大婦身份的,如果真要這麼做那還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母后....這楊探花...他!”嘉靖還真的是難以www..lā
“楊探花怎麼了?”蔣太后也發現了嘉靖不對,趕忙問道:“他犯事了?”
對於皇家來說,只要不是造反的事情其實都不是大事,在她的心裡,只要楊銘犯的不是大事,即便是貪瀆一些那也沒什麼,對於楊銘她似乎天生的便帶着幾分好感。
嘉靖臉一苦,爲難道:“這倒不至於!”
“那不就得了?這楊探花我也聽說過,長的那是一表人才,而且能考上探花想來他文才也是不凡,更最要的是他那理財的能力非同小可,你想想看,且不論他和紅秀兩人之間到底如何,光憑着這一點兒能讓他爲皇家盡心辦事就值了!”雖然心疼女兒,但是作爲一個皇帝的母親,她知道一個真正的能臣、幹臣的重要性顯然要比一個公主重要的多。
更何況,照目前的情況看來,紅秀和楊銘之間似乎還真有那麼點兒私情,如此一來紅秀自然是沒有受到委屈,而嘉靖爺平添多出來一個得力的幫手,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要是不成全他們她都爲嘉靖感到着急。
“母后,這件事...哎!”嘉靖嘆了口氣,才緩緩道:“楊銘已經成親兩月了!”
“什麼?”蔣太后一驚,她根本就沒有想到,楊銘居然已經成親了。
可是....如此一來,那麼紅秀....
紅秀如此作爲,那豈不是?
她心裡竟然生起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悶氣來,紅秀在她看來是一個非常聽話、懂事的,可是越是平日裡表現的懂事乖巧,這一旦做起錯事來居然....居然!
這已經不是不顧廉恥了!
堂堂一國公主,居然去勾引一個有婦之夫,這傳出去整個皇家都要蒙羞!
“趕緊派人把紅秀給弄回來!”想了想,蔣太后還是覺得先把永淳公主弄回京城爲好,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兩人間幹才烈火,要是發生點兒什麼事情,那就不是一個簡單蒙羞兩個字可以說的了。
“母后,來不及了!”嘉靖嘆息了一聲,接口道:“想來紅秀已經到思南了,哪怕是現在派人去思南將紅秀押回來該發生的事業早發生了!現在咱們要做的只能想想怎麼補救!”
“補救?怎麼補救?都到這份上了還怎麼補救?難不成讓楊探花休妻再娶?”聽到嘉靖的話,蔣太后便想出了這個主意,無論是民間還是皇家都不乏有休妻的例子,如果楊探花能夠休妻,那麼這件事也就成了。
“不成啊!”嘉靖搖了搖頭,如果能讓楊銘休妻,他有和至於如此頭痛?
想了想,他道:“朝廷現在已經升楊銘去廣東了,估計很快傳旨的太監便能到達思南,依朕看楊銘相比將會在一月之內前往廣東,至於紅秀想必也應該回來了,其他的好說,現在咱們主要是需要給洪秀一個呆在廣東的理由,否則的話一旦事態鬧大,那顆就不好了!”
嘉靖說的是實話,無論是帝王或者是官員,甚至是普通百姓,對於名聲都非常看重。
而現在永淳公主和楊銘這個有婦之夫在一起混傳出去即便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名聲肯定有損,因此,一個好的藉口自然是必須的,一來可以給永淳公主一個藉口,二來也不會因此讓楊銘產生其他情緒。
“那不如對外宣稱讓她去南海爲本宮祈福如何?”將太后心裡一動,南海傳說乃是觀音菩薩的道場所在,作爲太后之女,去南海爲其祈福雖然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不得不承認這顯然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其實這政治鬥爭就是如此,明明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隻要有了一個藉口,哪怕是漏洞百出,只要這個藉口佔到了大義,那麼便不會有人拆穿。
畢竟,大義這東西雖然看上去有些假大空,但是不得不承認,正是這些假大空的藉口讓不知道多少士紳緊緊地恪守着這最後一層道德外衣。
“嗯!母后說的是!”嘉靖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蔣太后的意見,其實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不過心裡卻在思索楊銘和永淳公主兩人的事情,正如蔣太后所言,如果兩人真的成爲了一家人,那麼楊銘對自己?
那邊是死心塌地!
對於楊銘,嘉靖現在已經不是看待一個臣子那麼簡單,準確的說他甚至有着一種心心相惜的感覺。
楊銘和他的歲數相仿,兩人有着一個共同點那邊是都是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楊銘的天才在於爲臣,而他的長處則是在朝廷,治理天下。
從一個傀儡皇帝到現在短短的一年不到的時間裡成爲一個掌管了一半朝廷權利的他來說競價有着屬於自己的驕傲。
.......
思南。
短短的半個月,思南已經完全的變了樣子。
此時,已經秋末冬至。
本事一個蕭瑟的季節,但是思南卻沒有一點兒蕭瑟的樣子。
思南縣城已經構建出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比之以前,整整大了三倍,其中城牆、主要街道、甚至一些關鍵之地都已經打好了地基,就等着在此基礎上修建了。
而城外,瓷窯的火就根本沒有停過,從六盤水那邊走水路源源不斷的運來的煤炭都露天的對方在數十座瓷窯後面.....而且碼頭上已經不是以前的那般冷清,每天都有着幾艘或者是來艘的大船在這裡上貨,然後駛向蜀中、河南....等地。
在其他地方,開荒也早已經被提上了日程,無數的土地被開坑了出來,一把把山火有目的的燃燒着上面的枯葉,等到明年開春一定是一片肥沃的土地。
更重要的是,無論是城內,還是城外,甚至在一些土地相對密集的地方,已經有這許多民房羣開始建造,每一座房子都是一模一樣,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這片土地上。
“楊銘,聽說你要去廣東了!”劉儀已經在五天前回來了,當然他並不是一個人,他終於如願以償的帶着他的老妻回到了這片土地上。
只不過兩個兒子和老父卻無論如何都不想過來,畢竟他老父已經六十八歲了,這樣一位老人是根本經不住四處顛簸的,所以家裡留下二子,一來是在家用功讀書,二來也有着照顧老父的意思。
“嗯!估計還有幾天朝廷的天使便應該到了!”楊銘嘆息了一聲,對於思南,他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
從一個鳥不拉屎的偏僻之地,發展成現在的樣子,他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的努力,而這一切劉儀都看在眼裡。
要說思南的變化,劉儀甚至可以直接寫出一本傳記出來,只不過這已經沒有半分必要,他對於楊銘的本事到了現在已經有了一個清楚地認知。
這是一個根本就沒辦法用常理來衡量的人。
如果以前有人說楊銘是在吹牛的話他很有可能欣然贊同,而現在,他已經麻木了,就像楊銘給他說只要身在廣東,他僅憑一縣之地便能獲鹽數百萬石一樣,他根本就不會去懷疑。
當然,他會立即想到這些鹽巴如何去用。
他現在已經形成了一種反射。
“難道你就不擔心你創造出來的這大好局面被某些人給付之一炬?”劉儀瞪着一雙老眼看向楊銘,他已經想到了朝廷的安置。
那就是從他地派遣官員道思南任職,楊銘去了廣東,他這個縣臣恐怕是要回京城了,畢竟來思南他要乾的事情也算是幹完了,該撈的名望和資歷也到手了,拿着他在思南的份子錢在京城置辦些家產也能勉強度日,雖然比上不足,但是比下絕對有餘。
“呵呵!”楊銘笑了笑,就着山坡上的草地,也不嫌髒的便坐了下來,對這劉儀道:“你以爲朝中那些大佬會隨便安排一個人來這裡?”
“不會!肯定不會!無論是縣令還是縣臣,又或者是鹹尉,照老夫看都會重新換人!”劉儀雖然以前當得是清流官,但是當了十多年這官場上的規矩可謂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這三個位置其實就是三方勢力的人馬,他們到這裡說的好聽是接盤楊銘的事物爲思南某福,說的不好就是來撿功勞的。
思南現在基本上所有的安排都已經有條有理的進行,無論是百姓還是山民,都萬衆一心的發展,這樣的一個地方只要當官的不傻,不自作主張的瞎指揮,相信,只要三年期一滿,一個教化發展之功那是跑都跑步掉的。
因此,劉儀這是爲楊銘有些可惜了。
這樣的功勞絕地會給楊銘甚至他自己帶來更大的利益或者名望。
“咱們是該走的時候了!劉大人,難道你就沒看明嗎?這些功勞咱們三人是掙不完的,有人來接手,對於我們來說也並不是壞事!”楊銘笑着道:“還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這次廣東之行,恐怕我們又要在一起了!”
“嗯?”劉儀一驚,他原本以爲自己是要回京城的,而且作爲一名六品官員,難道還去給楊銘當縣臣不成?
雖然他並不看重官位品階,但是....朝廷,便有着朝廷的規矩,顯然這樣的安排極其不合理。
楊銘似乎看出了劉儀的疑慮,繼續朝他笑道:“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考慮,況且思南這邊咱們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身爲朝廷官員,牧民一方,爲其勤勞總算有了一些成績。上對的起皇恩,下對得起黎民,中間咱們無愧於心!去廣東在我看來比在思南更好,如果一年能爲朝廷帶來數百萬石的鹽巴,我想百姓的嘴裡終歸會多出幾分味道纔是!”
其實楊銘的意思劉儀又何嘗不懂?
他只不過是有些感嘆罷了!
在思南四個月時間,思南的每一天的變化都在他的眼中看着,思南的成長,思南的繁華.....這且已經深深地印入到了他的血脈裡。
就像許多思南人早就已經把他們兩人當成了思南人一樣,他們都是思南的驕傲!
甚至,在思南這邊,不僅是楊銘,就連他劉儀在好多家庭裡面的神龕上都有着他們兩人的長生牌位。
楊銘的牌位叫做:善財神,而他劉儀的牌位居然叫做守財神!
想想就有些自豪!
守財神?守護財富之神!這正是劉儀的職責!
他對這個稱呼非常滿意,不過履千北怎麼叫做武財神?一個天天跟着保護楊銘還能讓楊銘被人劫持的棒槌也能被稱爲神?
每次想到這裡,劉儀就對呂千北這一名號覺得有些不恰當,這完全就是侮辱神嘛!
兩人慢慢地在城外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百姓在這片土地上發出那一聲聲幸福的微笑,他們都覺得非常滿足。
“楊銘,這次你覺得去廣東,你會呆多久?”劉儀緩緩地問道:“這次廣東之行,老夫有種預感,你恐怕也不會呆的太久!”
“是嗎?”楊銘笑了笑,看向了南方,他清楚地記得,南海不遠的地方,哪裡有一個島嶼,叫做扶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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