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調整賦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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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爺饒命!”

高起潛淒厲悲慟的慘叫漸行漸遠,最後戛然而止,刺鼻的血腥味逐漸瀰漫開來。

待這時,已經有東廠的嫺熟番子,將人皮整個拔下,往裡邊塞滿了麥草,正準備往太和城門上吊呢。

像是做了一場夢般,羣臣這才恍然驚醒過來。

一些人早已兩股戰戰,身子更是直接軟倒在地,額頭也磕在地上,渾身戰慄,更有心理脆弱者下面直接便是嚇溼了一片。

“朕今日便是要告訴諸位卿家,從今往後,廠衛將重新履行以往職責,過往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但……”

“以後不論廠衛,還是軍政官員、吏員將士,貪污受賄一事,朕絕不容忍,凡有敢犯者,形同此獠!”

朱由檢指着正用繩索往城門上吊的人皮,令在場衆人脊背發涼。

“過往的貪污受賄,朕可以既往不咎,你們之中爲了補貼家用經商,朕也尚可理解。”

“不過,從即日起,商稅一律調整到一分,農稅三年不徵!有誰利用職務之便逃稅漏稅,朕一律按貪污受賄斬立決!”

感受着皇帝語氣中帶着的堅定與殺意,再望了一眼高起潛那已經懸掛好的人皮,羣臣如木頭人般默然。

能站在此處的都是人精,那所謂商戶所欠的二十年遼餉,以及以後商稅的提升,是皇帝對之前貪污受賄所做出的讓步,

或許有不少人敢拍着胸脯保證他們沒有過貪污,但絕對沒有人敢摸着良心說自己沒有受過賄賂!

哪怕是剛剛考中舉人、進士時,那些賀禮嚴格說起來也是賄禮!

沒有人平白無故地會送禮,那人情總歸是要還的。

“商稅之事,便由方岳貢負責吧。”

方岳貢,湖廣谷城人,自幼聰慧,以清正廉明著稱。

這些年間,江南漕運一事皆由方岳貢督辦,從未出現過差錯,被崇禎所倚重,入內閣而官拜戶部尚書。

同時,方岳貢還同時兼任左都副御史,是有明以來,第一位以閣老和六部官員的身份,還能兼任言官的人。

朱由檢清楚的記得,後來李自成抄家之時,這方岳貢作爲掌握着大明財政的一把手,家裡竟然只有區區幾百兩銀子。

同時,在太子朱慈烺墜馬身亡的消息傳來後,方岳貢便自縊而死。

在朱由檢看來,這不僅是個忠臣,還是個一心只爲國家幹實事的清廉能臣!

大明不缺忠臣,也不缺幹實事的人,甚至不缺清廉官員。

但這三者皆有者,恐怕舉國還真挑不出來幾個!

最關鍵的是,此人和楊嗣昌一樣不結黨!

“臣遵旨。”

對於來自皇帝的看重和信任,年近六旬的方岳貢臉色淡然。

正所謂食君之祿爲君分憂,或許在方岳貢心中,他的所作所爲不過是爲官本分。

而他做到了身爲臣子的本分,皇帝重用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伴隨着方岳貢領旨,已是日上三竿。

羣臣也都明白,此次早朝已經落定。

短短一個時辰的早朝,信息量卻是極爲龐大,變化亦是翻天覆地。

第一,確定對建奴此次入關的態度。

第二,重整廠衛勢在必行。

第三,整肅吏治。

第四,調整商稅,並免三年農稅。

這其中哪怕單獨拎出來一個,放在往常恐怕吵個好幾個月都沒有結果。

但就在今天,朱由檢獨斷專行,直接給確立了四個!

在場衆人忽然覺得,眼前這位皇帝,相比以往變了許多。

或許還是那麼的薄情寡義,但曾經的優柔寡斷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容置疑的武斷。

從對楊嗣昌的處置,就得以看出,皇帝對於治國,似乎是有了自己的見解?

看着下方議論紛紛、卻再無諫言的羣臣,朱由檢鬆了口氣,知道一切都塵埃落定。

方纔這些人諫言時,隱隱有着逼宮的味道。

若非是想到那棵歪脖子樹,以及未來數十年中華大地的生靈塗炭,就算是他,也差點沒有承受住這股壓力。

千萬不要小瞧明朝這些個文官,如果真給他們逼急了,那朱由檢還真就成了孤家寡人。

殺?

殺得完嗎?

而且這其中還有不少全心全意爲大明之人,哪怕這些人劣跡斑斑,可依然有用。

這個內憂外患,臨近爆炸邊緣的大明,可不能像洪武和永樂那樣意氣行事,光靠血腥手段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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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大國若烹小鮮,有些事即便火燒眉毛也不能急於求成。

大明得了一種病,是一種潛藏了二百年,日積月累形成的慢性疾病。

如今不過是慢性病堆積起來逐漸爆發,農民起義、滿清入關不過是併發的急症而已。

歷史上的崇禎,就是急於求成,只想着換各種猛藥把這些急症給一股腦子壓下去。

就像肺結核一樣,只是將如肺穿孔這些顯症治好,那又有什麼用呢?

大明需要的,是一場上上下下的全面革新刮骨療傷,抽精剝皮方能煥然一新。

不過目前首要困難,還是要將入關的建奴人解決掉。

皇太極和多爾袞就在距離京城幾十裡外的地方虎視眈眈,也不急於進攻,就等着朱由檢向他提出議和。

這個時候的建奴,還遠沒有後來那麼強大。

縱觀歷史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大明並非打不過建奴,而是要看皇帝如何用人。

只可惜明末朝堂黨爭不斷,皇帝也一個比一個奇葩,這才導致了對外戰事總會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

實際上哪怕打進了關內,皇太極也沒有與大明決戰的把握。

而大明此時的朝堂上下,對建奴人也說不上恐懼,至少沒有達到談之色變的程度。

此時的議和派,也不是因爲畏戰才議和,無非是在先內憂還是先外患的問題上糾結。

崇禎最大的失誤就在於,心裡想着議和,卻又搖擺不定,錯失了議和的最佳時機。

同時,還因爲顧及面子,不承認有議和之心,白白將那些力主決戰的將士葬送。

好在時間並不晚,大明現在並沒有到內無宰相、外無將帥的局面。

盧象升、孫傳庭、黃得功,甚至就連洪承疇、祖大壽這兩人,此刻也還心繫大明。

留給朱由檢的時間並不多了,但此時並非絕境。

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場對建奴人的勝利。

並攜此勝利,對有功將士進行落實到位的封賞!

盧象升能否總督各路大軍,便是其中關鍵。

但儘管如此,朱由檢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畢竟是京畿重地,打仗可不是兒戲,他作爲皇帝,需要隨時做好最壞的打算。

在回乾清宮的路上,朱由檢思慮至此,想起了一個人。

此人就在皇城中,或許會成爲此戰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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