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
“郭二狗?”
王保保和朱元璋二人,在聽到自己的新名字之後,就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不僅是他們二人,就連毛驤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唯有站在最後面的朱棣,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師父!
其實,朱棣也沒有立即反應過來,但他卻記得一句話,那就是他師父對他說的,他現在處於‘少說多看’的階段。
再一個就是,任何人都有的‘事不關己’,就非常理智的心理。
同樣的道理,葉青在介紹徐達是‘徐大牛’之時,徐達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但徐達本來就爲人沉穩,即便是一肚子的火氣,但也沒有當場拆臺,只想着等這些人走之後,再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朱元璋和王保保二人也是如此,早在葉青如此‘卑賤’的介紹徐達之時,他們雖然感到詫異,倒也不至於氣急。
還是那個道理,因爲‘事不關己’,他們就高高掛起!
可輪到葉青這麼卑賤的介紹他們二人之時,他們就當即一肚子的火,還燒心了!
要不是看倭國南朝的將領在這裡,他們早就和葉青吵起來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
一個是曾經的大元齊王殿下,即便是不投降大明,也是威望賽過北元之主的的北元齊王,同時還身兼大明的皇親國戚。
即便是現在,也是大明的大將軍,隨時可以單獨掛帥的存在!
朱元璋自然就不必多說了,雖然他出身寒微,但已經身居絕對高位的他,又哪裡‘卑賤’得下去?
他可以和農民稱兄道弟,可以和農民打成一片,甚至還可以偶爾去當一天的農民。
但要讓他從此拔了這身龍皮,又當回那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他是絕對不幹,也絕對幹不下去的。
也就在朱元璋和王保保暗自咬牙之時,朱棣卻是當即眼前一亮。
“我好像知道師父的意圖了!”
“.”
想到這裡,朱棣也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笑而不語。
而他的笑而不語,卻被葉青盡收眼底。
“這個郭四郎,還有點慧根,比他爹強多了。”
“將來,一定可以有一番作爲!”
葉青想到這裡之時,已經覺得自己回都市老家之後,可以從《明史》之中,看到有關於‘郭四郎’的,濃墨重彩的一筆了。
有了這個猜想之後,葉青便欣慰的淡然一笑。
可也就在此刻,以千葉崇武爲首的倭國南朝將領們,就全部鬧起了意見。
“不是,你怎麼派個校尉和我們大將軍打啊?”
“葉大人,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這個叫徐大牛的校尉,只要答應我們千葉將軍,他就可以成爲聯軍主帥?”
“八嘎,山本一木,伱說什麼呢,你的意思是,我們千葉將軍會輸個一個區區校尉?”
“.”
千葉崇武只是單手舉起並握拳,這些各種鳴不平的下屬將領,就全部閉上了嘴。
千葉崇武看着葉青,嚴肅道:“葉大人,您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們了吧!”
“我知道,大明地大物博,人傑地靈,但不至於這個鳳尾,能打過我這個倭國南朝的雞頭吧!”
葉青只是雲淡風輕的一笑道:“‘寧做雞頭,不做鳳尾’,這話說得是沒錯,但也沒說雞頭打得過鳳尾啊?”
“你千葉崇武再是雞頭,那也只是任人宰割的雞!”
“他徐大牛再是鳳尾,那也是我大明朝的軍中精英!”
說着,葉青還叉着雙手,一臉不屑的說道:“接這麼一個小生意,打一個區區的倭國北朝,請我大明一個區區校尉幫忙當聯軍主帥,就足夠了不是嗎?”“怎麼的,你還想本官請徐達大元帥向朝廷告假,來幫忙當元帥啊?”
“這不是宰牛刀用來殺雞嗎?”
“再者說了,就算本官請得動徐大元帥,那也不能白請不是?”
“他的出場費,只怕把你們鬼皇陛下掏乾淨都不夠!”
說着,葉青指着徐達道:“請這麼一個校尉來掛帥,給個一千貫錢就夠了,這叫做節約成本。”
“做生意,是要考慮利潤和成本的!”
說着,葉青又指向他的海軍艦隊道:“你看看,就本官這些戰艦,哪怕就是一個略懂水戰的總旗官來當元帥,也不在話下。”
“再者說了,對手還是猶如土雞瓦狗一般的倭國北朝!”
“.”
在葉青的教育之下,千葉崇武居然在所有人的面前點頭了。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認可,只是覺得很有道理,但也有些沒道理,只是一時之間,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沒道理。
可即便是他覺得有道理,但他還是想要盡全力爭取主帥權!
其實,他們要的是打贏,誰掛帥都無所謂!
但他只有掛帥之後,才能在大明的帥艦之上到處轉悠查看!
想到這裡,千葉崇武也是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和這位徐校尉打,如果徐校尉贏了我,我就甘願爲副!”
葉青見千葉崇武這麼說,他也滿意的笑了笑。
說着,他就走到徐達身邊,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着他,同時叮囑道:“徐校尉,打敗他。”
“讓他們知道,倭國的雞頭,不如大明的鳳尾!”
話音一落,葉青就自覺的站到了邊上去。
而此刻,
不僅是徐達,所有人都明白了葉青的意圖。
那就是用這個套路,把倭國南北二朝的大將打出陰影,讓他們意識到,他們連大明的區區校尉都打不過。
如此一來,等這位南朝大將知道他的對手,也是一位大明校尉帶領的大明海軍之後,就會還沒開戰,就先心虛三分。
同樣的道理,等北朝的大將到來之後,王保保再以‘王大寶校尉’的身份,打敗北朝的大將。
到了那時候,北朝大將也會如南朝大將一樣心虛!
徐達想到這裡,當即向葉青拱手一拜:“末將領命!”
可也就在徐達剛要登場之時,葉青又附耳道:“他的刀法相對詭異,你要多用花刀,快刀,招招剛猛有力,幾個回合之內,打得他難以招架!”
“.”
話音一落,葉青就退到了一旁。
所有人的眼裡,徐達和千葉崇武從兩邊進場,向演武場中間走去。
可與此同時,徐達也不禁開始思考了起來。 •ttκд n•C〇
“葉老弟明明手無縛雞之力,怎麼會懂這些門道?”
“即便是他略懂武學,他也沒見過這什麼千葉崇武,怎麼會知道他的路數?”
“.”
徐達儘管百思不得其解,但也還是選擇相信葉青說的話。
因爲他知道,葉青是一個不打無把握之仗的人。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先按照葉青說的做,即便是葉青說得不對,以他的武功,也能找回他的場子。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大明的‘鳳尾’!
可如果葉青說對了,他輕鬆贏下這一戰的話,這事情就有些詭異了!
事情辦完之後,葉青要是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事情就不算完!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朱元璋等人,卻是好奇了起來。
朱元璋問毛驤道:“葉青剛附耳天德說了什麼?”
同樣好奇的毛驤,也只是皺着眉頭小聲道:“這葉大人雞賊得很,就像知道我懂讀脣一樣,說話還遮住嘴。”
“我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