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想這個時候出亂子,萬一,這個閻王爺抽瘋,被他給咬上一口,可是抵擋不住。
大禮已畢,朱慈烺看看左右的大臣,沉聲道:“諸位愛卿,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上奏上來?”袁嘯回來了,這個時候,誰也不想惹事,能夠壓下來的,也要先壓下來再說,謹而慎之,不能讓袁嘯借題發揮,袁嘯代天巡狩,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遠離朝堂,一年時間裡,盧象升支撐的可是很是
辛苦,畢竟盧象升在朝堂上根基沒有那麼深,還不足以壓制住朝堂上的那些大佬們,平日裡處置政務,憋屈的很。
誰都知道,這兩個人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弟兄受了氣,袁嘯想必是要找回場子來的。
先放一放,讓局勢穩定一些,再露頭也不遲。
看看衆多朝臣沒有人說話,袁嘯站了出來,躬身道:“啓奏皇上,臣袁嘯有本上奏!”
“袁愛卿,有什麼本章?杜洗,將本章呈上來。”
一旁的司禮太監杜洗連忙接過了袁嘯的奏章,遞給了朱慈烺。袁嘯躬身道:“啓奏皇上,臣回到京城,聽說恪物學院與火器學院畢業的學生,有很多人都沒有正式的差事,這些人都是國家棟梁之才,幾乎全部都窩在翰林院裡,實在是可惜的很,而且,如今朝野吏
治不清,官員多有貪腐,人浮於事,吏部卻將這麼多的幹練人才放在翰林院,實在是暴殄天物,臣請皇上下旨,交由吏部重新安置!”一旁的李遇知聽到袁嘯點了吏部的名,登時汗水順着臉龐流了下來,袁嘯這是要拿吏部開刀啊,我滴個親孃,你袁嘯是不是閒的蛋疼了?去年朝廷剛剛開過春闈,三甲進士錄取了四五百人,還有各地的舉子,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吏部安排這些人就已經夠緊張的了,現在還要安排恪物學院與火器學院的畢業生,哪裡有那樣多位子,僧多粥少啊,就是你袁嘯閒得慌,非要開什麼恪物學院、火器學院,你有本事你倒是安排啊,本官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更何況兩院出來的學子,雖然本事不小,但是傲氣得很,連個起碼的官場潛規則都不懂,不要說送禮了,甚至都特麼的連同茶葉都沒有人送,誰給他們安
排位子,都安排給他們了,老子上哪裡掙錢去?“袁愛卿,奏章朕看過了,李遇知,恪物學院與火器學院的學生們可都是朝廷的棟樑之才,甚至都是朕下過旨意,從兩個學院遴選的優等生,你們吏部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們做出合理的安排,到底還能不
能幹,不能幹,那吏部就給朕換個人來管事!”李遇知暗自叫苦,連忙跪倒在地,急聲道:“皇上,啓奏皇上!這個、這個燕國公剛剛回朝,對於事情不是很清楚啊,去年朝廷開恩科,剛剛取了三甲進士,加在一起整整四百多名,單單是這些進士安
置起來,就棘手的很,更何況是恪物學院的學生?朝廷哪裡有那麼多空缺的職位進行安置?”
“李大人,難道人數多,就沒有辦法安置了嗎?”袁嘯臉色微沉,喝道:“遇事要多動腦子!中原大戰剛剛結束,各地州府官員體系遭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大量職位空缺,你以爲本官不知道?即便是這些位子都滿了,難道每一個位子上的官員都是稱職的?如果這些官員都稱職的話,那大明早就四海昇平,蒸蒸日上了,哪裡會有闖逆跟獻賊?哪裡還容滿洲韃子放肆,數次入侵中原?能者上,庸者下,做出了政績,給官員晉升,那些整日人浮於事,佔着
茅房不拉屎的官員,難道你們吏部就不知道給清一清?卻將恪物學院與火器學院的那些幹練之才,年輕才俊都給閒置起來,你到底是何居心!你們尚書、侍郎們就這樣給朝廷辦事的?”
袁嘯的話語一出,非但是李遇知,連兩個侍郎都站不住了,袁嘯的這個大火,絕非是針對李遇知的,而是針對整個吏部的啊,應對不好,一正兩副,吏部的三位大員,今日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燕國公,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啊,各個位置上的官員,哪一個不是兢兢業業,盡忠國事,哪怕是能力有限,沒有功勞,總也有苦勞吧,其實說撤就撤的?”
吏部侍郎李覺斯急聲道。袁嘯冷聲道:“苦勞?嘿嘿,我只知道民間有諺語云,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那些昏庸混事的官員,只怕將力氣都花在了貪污受賄上了,哪裡有什麼盡忠國事?別的不說,這三甲進士外放,你們各部尚書、侍郎乃至正卿等人每舉薦一個人,都有不少的收入吧?李覺斯,不要說沒有,要不然咱們就讓督察院好着查查?還有你,現在年紀已經年近八旬了吧?你可還看得清字?你可還走的動路?你可還有精力每日處置公務?怎麼,恪物學院的學子們送不起重禮,就這樣被你門都給閒置了起來,你們倒是真的爲國盡忠選材了啊,如今翰林院之中起碼還有兩百餘人的學子等待安置,要不然,咱們將他們都
給請上來,問一問,到底朝臣之中有沒有向他們索賄的?”
袁嘯話音一落,朝堂之上,不斷有人開始擦汗,凡事不能較真,一旦較真,誰身後沒有滿把的小尾巴?
“你!”李遇知臉色陰沉,恨聲道:“袁大人,本官敬您爲國多利功勳,不想與你作對,可是您一回到京師,就多生事端,究竟想要幹什麼?難道想要將這兩個學院的學子們安插到朝中,以後爲你所用麼?誰不知道這兩個學院的,都是你的門生!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