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口中的這個人是誰?要是真有這樣的人,能與他聯絡上,對咱們很有益處。”孔胤植好奇的打聽道。
孔氏二族老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洪亨九這個人你知道嗎?”
“洪亨九?誰呀!”孔胤植面露思索,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孔氏二族老見他不知道,便說道:“此人以前是朝廷的大官,後來投靠了虎字旗,眼下在虎字旗也混得不錯,也算是個大官。”
“可這樣的人會幫孔氏嗎?難不成此人和虎字旗其他人對孔氏的態度不一樣?”孔胤植有些擔心的問。
孔氏二族老說道:“這個洪亨九是讀書人,不是那種連字都不識的泥腿子,而且他讀的是聖賢書,有功名在身,這樣的人豈會不知孔聖人的尊貴。”
“看來虎字旗也不是全然不用讀書人。”孔胤植若有所思的說道。只要虎字旗還用讀書人,咱們孔氏哪怕現在日子艱難,可早晚會變好起來,只要虎字旗還用讀書人治理天下,就少不了他們孔氏。
孔氏二族老說到:“我的想法是,由你這個衍聖公出面,聯絡這個洪亨九,想辦法說動他爲咱們孔氏在虎字旗那邊說一些好話,只要他肯出面,以他在虎字旗的地位,事情應該能成。”
“辦法是個好辦法,確實可以試一試,也罷,我修書一封,派人送過去聯絡一下感情,但我的目標太大,肯定不能離開曲阜,二叔你覺得派誰去合適?”孔胤植問向孔氏二族老。
能讓孔氏的日子好一點,他自然願意去做,畢竟孔氏若能恢復以往的局面,對他來說也有很大的益處。
孔氏二族老目光看向正在給人斟茶倒水的孔胤敬,他道:“這不就是最合適的人選。”孔胤植順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行,就這麼定了,我敬二叔一杯。”孔胤植舉起了面前的酒盅。聞言的孔氏二族老笑着說道:“來,大家一起舉杯。”桌上的族老們紛紛舉起手邊的酒盅。
飲掉酒盅的酒水,孔胤敬馬上又爲在座的衆人重新斟滿。孔胤植側身看着手邊的孔氏二族老,說道:“二叔您的人面還真廣,想不到虎字旗那邊的事情都能知曉,要不是二叔您今天提到,我都知道還有一個叫洪亨九的人在虎字旗那裡做事。”
“也是趕巧了,要不是這個洪亨九來到了山東,我也很難知道這個人。”孔氏二族老臉上難掩得意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孔胤植笑了笑。感覺以前小瞧了這些老傢伙,沒想到對方不僅知道虎字旗內部有一個叫洪亨九的人,還知道此人已經到了山東。
孔氏二族老舉起酒盅主動和孔胤植碰了一個,嘴裡面說道:“這個洪亨九目前人在來州的淮縣,但不清楚此人會在淮縣呆多久,我的想法是你要快一些派人過去見此人。”
“二叔放心,回去我就安排。”孔胤植痛快的答應下來,旋即又道,
“不過,以前沒有和此人打過交道,不知二叔你那裡有沒有什麼人能幫忙牽個線。”聽到這話的孔氏二族老一搖頭,道:“牽線的事情你就別想了,我能打聽到此人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氣。”
“那好吧。”孔胤植面露失望。還以爲對方能有什麼認識的人牽橋搭線,現在看到對方能知道這個洪亨九,應該是碰巧的事情,在虎字旗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過硬的關係。
桌上一羣人推杯換盞過後,孔氏二族老讓下人撤掉了桌上的殘羹冷碟,患上了香茗。
“大家也吃了,也喝了,現在該說點正事了。”孔氏二族老突然開口說道。
原本有族老正準備要告辭,聽到這話只好把告辭的話重新收回肚子裡。
“二哥,還有什麼正事?不是都交給衍聖公去做了,我們又不是這個洪亨九,想幫忙也幫不上呀!”有族老開口誰道。
孔氏二族老看了說話的族老一眼,旋即說道:“你們不會覺得把事情交給了衍聖公去做,就沒你們什麼事了吧!”聽到這話的族老不解的看向孔氏二族老。
“又不需要我們出面去找這個洪亨九,還能有什麼事情。”有族老忍不住說道。
孔氏二族老輕輕一搖頭,道:“都別給我裝湖塗,難不成你們真覺得上嘴脣一碰下嘴脣事情就辦了,求人辦事那是要用真金白銀的。”說着,他目光在桌上的族老身上一一掃視了一遍。
桌上的族老都不言語了。讓他們站腳助威或是暗中出謀劃策都行,但一提到了要從自己身上割肉,立時沒有人願意了。
“怎麼?又都不說話了!”孔氏二族老臉一沉,旋即說道,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那點小心思,不就是不想出力,但又想跟着得好處,現在我就可以告訴你們,沒門。”隨着最後兩個字一出口,好幾個族老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已經沒了權勢,家中的田產都也被分了,如今他們剩下的也只有一些黃白之物,自然捨不得拿出去運作一件還不知道能不能成的事情。
心中都在想着別人出力,事情成了他們也能跟着收益,事情不成也沒有損失。
孔氏二族老注意到那幾個臉色變色的族老,繼續說道:“把你們都找來,除了讓衍聖公出面之外,就是由大家湊出一筆銀子,一塊帶去打點,現在都說說吧,各家拿多少,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拿一樣的數目。”
“二哥,你想讓每家拿多少?”有族老試探的問道。孔氏二族老想了想,道:“一家先拿一千兩,不夠的話再添。”嘶!
好幾位族老吸了口涼氣。一千兩雖然他們拿得出手,但也絕不是一個小數目。
“會不會太多了!”有族老忍不住說道。這時候,衍聖公孔胤植開口說道:“一千兩不算多,要是能夠走動關係,再添一千兩也值。”在他看來,眼下地位和權勢比手裡抱着一堆銀子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