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雲朵是重重的摔落,或許正是這一下摔,驚醒了即將沉睡的心臟,她完全是無意識之間撿了一條命。
可是醒過來之後的格雲朵,卻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一個渾身是血的血葫蘆一樣的人,竟然衝她呲牙笑,還叫她的名字。
她想起來小時候,爺爺給她講過的一個山精鬼怪的故事。
如果有山精鬼怪喊你的名字,你可千萬不能答應,否則的話就會被山精鬼怪吸去陽氣,化身爲厲鬼。
嫉妒的恐懼之下,格雲朵嚇暈過去了。
這出乎意料的事情,是鄭長生所沒有想到的。
這丫頭剛纔還命懸一線,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可是,這突然之間就這麼神奇的活過來了。
難不成還真是跟老子拜堂成親沖喜給衝活了?
鄭長生頓時感覺頭大如鬥起來。
這可是跟自己的初衷和原本計劃的大相徑庭了。
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先想着如何逃出去纔好啊。
鄭長生,摒棄了腦子裡的雜念。
上前一步撿起了火摺子,把短刀收好。
忍着腳的疼痛,一把背起了格雲朵開始往回走。
這可難受了,本來他一個人還好些,現在還揹着一個不省人事的格雲朵。
你就想鄭長生是個什麼滋味好了。
火摺子能夠燃燒的時間並不長,只不過是個應急的取火之物罷了。
鄭長生一步一步的往前捱,步履維艱啊。
火摺子的火苗越來越小,鄭長生急的是滿頭大汗。
隨着時間的推移,終於,火摺子最後一絲火星熄滅了。
眼前又恢復了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景象。
走了這麼久,鄭長生真的是累壞了。
這小身板,要不是經過一段時間在軍營的鍛鍊的話,恐怕早就扛不住了。
看來,以後出去了,還得加強鍛鍊啊。
格雲朵忽忽悠悠的醒過來了。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移動,額,好像是在一個人的背上。
這個人渾身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刺鼻的厲害。
“啊,鬼,放開我。”
格雲朵驚恐莫名的掙扎起來。
她一掙扎,鄭長生腳下一陣吃痛,再也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兩人摔倒在地。
鄭長生重重的壓在格雲朵身上。
嘶,格雲朵吃痛,差點沒有又暈過去。
鄭長生整呀在她的胸前傷口處,你想想那會不疼嗎?
疼痛怎一“酸爽”了得?
吃痛之下的格雲朵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嚷嚷着:“打鬼,打鬼,山神老爺打鬼!”
鵝考,這都是哪跟哪啊。
鄭長生不僅傻眼起來,把老子當成鬼了,這死妮子。
“住嘴,在嚷嚷我就把你丟下不管你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誰,我是鄭長生。”
鄭長生的一聲怒吼,格雲朵的喊叫和手抓腳蹬應聲戛然而止。
是鄭長生沒錯,雖然看不清楚人,但是聲音是變不了的。
這聲音她可是太熟悉了。
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格雲朵對鄭長生的聲音可說是爛熟於心。
“怎麼是你呀?剛纔那個渾身都是血的跟血葫蘆一樣的魔鬼是你?”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你刺殺我的時候就說我是惡魔來着。”
鄭長生是哭笑不得。
得到肯定的答覆,格雲朵總算是徹底的安穩下來。
“你!你真是過分,人家一個女孩子,你把人家摔的那麼重,而且還,還......
你還不趕快起來,你壓的人家身上生疼。”
額,好吧。
鄭長生也懶得跟她磨牙,雙手支撐着就要從她身上爬起來。
可是還沒等使勁呢,腳腕一陣猛烈的劇痛,又重重的壓在格雲朵的身上。
格雲朵被壓的悶哼一聲,差點沒背過氣去。
她此刻是又羞又怒,可是卻去可奈何。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鄭長生粗重的呼吸聲,以及像極了忍耐咬牙的咯吱聲。
饒是黑暗之中,可是格雲朵依舊是羞紅了臉頰。
好可惡,竟然把頭埋在人家的胸前。
鄭長生真不是故意的,尷尬至極啊。
他想解釋一下,可是嘴巴張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出來。
像襲擊人家女孩子私密地方的事情,你不說還好一些,一旦點破的話,會更加尷尬。
鄭長生咬緊了牙冠,忍住劇痛,把身子支撐起來。
他是要起身的,不然還真實有吃人家小乳豬的嫌疑咯!
雖然他是跟格雲朵拜過堂的,名義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但是拜堂成親的時候,格雲朵還尚在昏迷之中,她對鄭長生抱着一隻代替她的蘆花雞成親的事情是一無所知的。
就在鄭長生將要翻身而起的時候。
一道黑影,腳步匆匆的而來。
走到鄭長生身邊的時候,由於沒有注意腳底下。
被倒在地上的鄭長生和格雲朵給絆了一下。
撲通一聲,正好摔倒在鄭長生的身上。
鄭長生剛努力的掙扎着要爬起來,被黑影又砸了一下,復又趴在了格雲朵胸前。
這一次,鄭長生真是沒力氣再掙扎了。
這一下可砸的不輕,鄭長生一陣氣血翻涌,竟至背過氣去。
......
老僕人小六子,攙扶着格家老祖宗,深一腳淺一腳的終於走出了密道。
可是格家老祖一回頭,耶?
鄭長生捏?
空蕩蕩的洞口,哪裡和還有鄭長生的身影?
格家老祖一拍腦袋:“壞了,估計鄭小子迷路了。小六子你回頭去尋找一下,應該就是在岔路口走散的。”
這纔有了老僕人折返回來,尋找鄭長生。
他本來是不願意回來的,他的使命就是保護好格家的老祖宗。
他幾乎是跟格家老祖宗是形影不離的,以他的身手,守護在老祖身邊,老祖宗就是安全的。
可是一旦離開老祖身邊,那萬一要是老祖出了事情,他可是擔待不起的。
跟隨老祖這麼多年,還從未離開過老祖身邊,猛然間老祖讓他回去。
他是打心眼裡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