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
接着,又一支人馬出了城,只不過不算多,也就 數十人,爲首之人二十左右歲,穿着打扮,在左良玉 看來算是軍裝吧!
看其神色,精神飽滿,神采飛揚,俊美中又帶着 幾分英朗,第一感覺就是和皇室責胄的差距蠻大的, 那些皇室貴胄子孫,至少很難見到這樣挺拔健朗的身 姿。
“父親!"
一位少女跳下馬,直接奔跑了過去。
左良玉一看,這不正是自家寶貝閨女嘛,幾個月 沒見竟沒見瘦,感覺還長高了一些,小臉蛋都肉嘟嘟 的,齊太家的飯這麼養人嗎?
可是怎麼感覺沒賺便宜,反而心裡挺不舒服似 的?
左良玉下了馬,訓斥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幾 個月都不回來看父親。”
左羨梅俏臉一紅,"爹爹,哪有啊,您不總說女 兒整天到處野,連個四書都不肯讀,如今不正合了您 的意,在福州求學嘛!"
"哼,你那學的是女四書嘛!"左良玉輕哼了一 聲,拉起女兒的手腕便向城門快步走去,劉志敏正猶 豫着帶多少人隨將軍進城,卻見將軍打了一個手勢, 便招呼了數十人跟了上去。
左良玉一抱拳,“老臣左良玉見過齊太殿下。”
"左少保快快請起。”朱慈睿忙上前托住他的手 臂,"沒想到老將軍,如此精神飽滿,老當益壯,從 九江到福州六七百里路,不見一點風塵僕僕,本太佩 服佩服。”
"哪裡哪裡,齊太過獎。”早上剛洗涮過,又豈會 風塵僕僕,左良玉抱拳道:"還勞駕齊太親自迎出城 來,老臣豈敢。”
"左少保客氣,老將軍國之棟樑,爲大明立下了 汗馬功勞,本太就是一閒人,迎老將軍幾步是應該 的。”
"慚愧慚愧,老臣愧不敢當。”
二人一番寒暄,又介紹了一下各自身邊帶的軍中 將領,左良玉帶的一個偏牙將,兩個千總,齊太殿下 則是海陸空,左良玉和幾個屬下直接懵逼了,海陸還 能理解,空軍團長是個什麼玩意?
朱慈睿和左良玉在前面走,雙方的將領就在後面吹牛逼,剛開始自然還是互相客氣的層面。劉志敏問 道,"師長算是什麼將職,我怎麼從沒聽說過?”
張錚,"誤呀,咱不像您們,都是正經八本的將 官,咱只算是太子的侍衛頭呀!”
一個千總問,“那張師長,手下有多少人馬?”
張錚不在意道:“不多不多,六個團五千餘人馬, 四隻浮島編隊,三個岸防團。”
千總不說話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啊!
另一千總問:"航空團是個什麼兵種?”
不等孫小五開口,張錚道:“就是騎個球在天上 飛啊! ”
臥槽,啥球能騎着在天上飛,沒見過啊!
左良玉邊走邊看,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雖 然還沒去過那什麼新城,但這福州城的街道看上去已 經很乾淨整潔了,而那老百姓,都很自然的讓開主道 站在兩側行禮,並不見什麼畏畏縮縮,再看其穿着和精神面貌,也不見有那骨瘦如柴面帶菜色的,更沒有 衣不遮體的。
從這些方面來看,這齊太至少在這治理上還是頗 有才能的,左良玉擡頭瞧了瞧,杆子頂上掛着大鐵鬥 一樣的玩意,正在放着不知名的曲子,聽起來還挺有 氣勢,想來就是那所謂的大喇叭吧!
左良玉忽然見前面有士兵把守,而再往前看,則 是站着成排的士兵,士兵後面則是人頭攢動老百姓, "齊太殿下,今天有什麼熱鬧嗎?”
朱慈睿笑道:“老將軍,您也知道本太的性子, 就喜歡熱鬧,今日適逢中秋,本太就想檢閱一下自己 的軍隊,老將軍也算趕巧了,看看本太的軍隊是否威 武。"
左良玉哈哈一笑,捋了捋鬍鬚,"齊太殿下的親 衛軍,個個氣勢不凡,精神抖擻,一看就是能征善戰 的威武之師。”
劉志敏暗自撇嘴,他自然也是在打量着齊太軍, 卻沒怎麼放在眼裡,在他看來,連個盔甲都沒有,也就在福州打打小土匪,就算是站的再整齊,也不過繡 花枕頭,中看不中用,擋得住本將軍的大刀片子否?
"左少保請!”
觀禮臺上,除了軍方將領,就是各部門的代表, 有領導也有技術骨幹和工人勞模,熊知府也在,腆着 大肚子笑呵呵的迎了上來。
熊青天,現在也是福州響噹噹的人物,雖然整天 沒啥正經事,主要任務就是視察民情,但是老百姓罵 他的卻少了。
各自都入了席,閱兵開幕。
劉志敏和兩個千總眼睛都直了,主持臺前站着兩 個颯爽英姿的女子,都是一身筆挺的白色軍禮服,雖 然看不懂,但一個比一個漂亮。
卞玉京,“八月仲秋寄思念,綿綿祝福穿雲霄。 值此佳節,萬家團聚,遊子思歸,牽動着每個華夏兒 女的心絃,讓我們祝福遠方的親人,平安康健,萬事 勝意,也祝福近在身邊的親人朋友,幸福安康。”
柔柔:"同時也祝福我們福州的人民,生活美滿, 富足快樂。”
卞玉京:“福州今日的生活來之不易,是我們每 個福州人的共同努力,糧食豐收了,有農民的汗水, 菜籃子滿了,有婦孺的辛勤,我們的家園美了,有我 們工人的力量,我們能聽到廣播,好多行業脫離了手 工勞作,有我們匠工和科研人員的智慧,更有許許多 多默默無聞爲我們福州建設付出的各行各業的工作 者,以及爲保衛福州犧牲的烈士。“
柔柔:"如今的福州,如同一片世外桃源,但不 要忘了,在我們這片桃源之外,還有常年飽受戰亂, 流離失所,食不果腹的華夏同胞。”
卞玉京:"所以我們更要珍惜來之不易的生活, 更要保護這份豐收的果實......”
百姓一個個眼睛泛紅,含起了淚,兩年前的福州 景象,不由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
”隴隴隴......"
禮炮聲響起,伴隨着禮炮聲,一支着裝軍禮服的 護旗隊走了出來,整個廣場只剩下禮炮聲和整齊的腳 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