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微微眯起眼睛,雖然他看不怎麼懂,卻仿 佛有什麼東酉在心裡扯動了一下。
護旗隊停在旗杆下,禮炮聲漸漸停止,隨之升旗 的樂曲奏響,護旗兵將掛好的銀河戰旗猛然甩開,伴 隨着樂曲緩緩上升。
一年多的時間,福州百姓都已經習慣了,但是今 日明顯不同,一個個熱淚盈眶,目光隨着銀河戰旗, 在升到頂的瞬間頓時爆發了。
"齊太殿下!”
"齊太殿下!”
"齊太殿下!”
成千上萬的百姓,聲音逐漸齊整,聲勢震天。
左良玉臉色瞬間變了,劉志敏和兩個千總臉色也 變了。
這就是人心啊,人心就是一切的基礎,先不說齊 太軍的戰鬥力如何,只要有這些老百姓擁護,就是強 大的底氣,誰敢來福州找麻煩,這些老百姓敢拿着耙 子扁擔和你拼命。
這麼多年,就從沒見過哪個皇室貴胄治下的屬 地,百姓會如此萬衆一心,如此擁護一個太子的。
有幸跟着左良玉坐在觀禮臺上的左羨梅不停的抹 淚,也不知那淚爲啥流。
即便是內府也聽到了動靜,範責妃蹙眉,"這是 做什麼呢,這麼吵鬧,又是炮聲又是叫嚷聲的。”
柳如玉忙解釋,"母妃,今年福州不是大豐收嘛, 殿下便趁着中秋假日和百姓一起在廣場慶祝一番,本 來是想着請母妃也參與的,但考慮到人多眼雜,母妃 的身份尊貴,不好出現在那樣的場合。”
範貴妃輕哼了一聲,頗有些不滿,不過,玉兒也 沒去,想來確實不太適合婦道人家,“這混賬東西, 都做父太的人了,怎麼什麼事都摻和,一點不避嫌。 對了,今日中秋,晚上可有什麼節目演出?”
柳如玉忙連連點頭,"有的有的,殿下知道母妃 愛看戲,請了戲班過來的。”
整個府內,怕是也只有母妃還矇在鼓裡,連珏兒 知道的都比母妃多,不過,沒人敢和母妃說,就只擴 軍一項被母妃知道了,怕是就睡不好覺了。
李茜站在草堂屋頂,望着太府外,雖然看不大清 楚,卻是能看到那成片的人羣,還有那一個個方隊從 廣場像平移一般走過去。
"朱大傻又在做什麼?”
對於朱慈睿她是越來越看不懂,到現在她倒是不 會再認爲朱慈睿是傻子,只是看到朱慈睿做的一些 事,又總感覺腦袋像缺根弦似的。
她不知那朱大傻到底想做什麼,做的那些事到底
可是看到不管府內府外的,甚至還有書院孩子, 似乎都是圍着他一個人轉,還一個個那麼有奔勁,心 中有種說不出的落差。
偶爾也會再次拿起小學生課本,可還是看不進 去,太過幼稚了,拿起中學課本,翻了幾篇,又是莫 名其妙,看的一臉糊塗。
卞玉京,"我們年輕的野戰軍方隊來了,雖然組 建還不足兩年,卻是戰功赫赫,剛來福州時不過千餘 人,卻數次入山剿匪,並且參與過1642除夕夜海灘 血戰,剿匪總人數達五千餘人,現如今,已清剿了福 州全境的匪患,剿滅悍匪達十三支……”
柔柔:"這是我們迫擊炮方陣,最爲新型的裝備, 攜帶輕便,作戰方便,緊急情況下,單兵便可以作 戰,最高射速可達每分鐘十發以上……”
左良玉瞧着一個個走過來的方隊,軍容整潔,動 作整齊劃一,連腳步聲都一個動靜,心中說不出的震 撼,或許缺少戰略和指揮方面的人才,但在練兵上絕
左良玉心中不敢再有半點輕視之心,探頭輕聲問 道:"齊太殿下,一分鐘是多長時間?”
朱慈睿側過頭,“就是一刻鐘的十五分之一,大 概數六十個數。”
左良玉呼吸都急促起來,類似的火炮應該是虎蹲 炮,可是要比這笨重的多,而且這麼短的時間怕是連 一發都發射不出去,剛想開口問射程和威力如何,卻 又見有新裝備拉了上來。
就見每一部都是一排炮管子,而且帶着結轆,一 匹馬就拉着走,左良玉耳朵都豎起來,聽着解說詞。
越聽頭皮越發麻,一分鐘兩波次以上,短程的八 百米,中程八百米以上?
射程和威力依然沒有講細節,左良玉急的不成, "齊太殿下,這多筒火箭炮又是何物?”
朱慈睿不在意道:"咱大明不是早就有這類似的 玩意嗎,只不過改進了一下。”
左良玉又忙問道:“這個能打多遠,威力又如 何?”
朱慈睿摸着下巴,"也打不太遠,也就幾千米吧, 哦,就是幾千步。”說着,左右看了看,附近左良玉 耳邊小聲道:"大傢伙本太沒敢拉出來,那玩意本太 起名叫洲際導彈,要幾十匹馬才能拉得動,前一段試 射了一枚,把幾百裡外的幾艘佛朗機戰船給幹翻了, 本太怕他們來找本太麻煩,就不敢再動那玩意了。”
左良玉一僵,有能打那麼遠的玩意,是不是你在 這裡一發射,能幹到老子的大本營去?
左良玉表示非常懷疑,只是不敢直接質疑齊太殿 下吹牛B,不過,下一刻又驚呆了。
就聽到卞玉京那激動的聲音,“我們最年輕的航 空兵來了......”
全場頓時沸騰了,所有的老百姓都仰着頭嗷嗷喊 着,左良玉和幾個屬下也都擡起頭,眼珠子都驚的鼓 了出來。
臥槽!
真能飛啊!
爲了保持神秘,自然是不能飛太低了,勉強能看 到人影,雖然兩個大風扇推力不大,但也保持十五分 左右的平穩飛行,擺出一個箭頭形,緩緩飛過廣場, 接着一個俯衝消失了,但很多人依然沒從震驚中回過 神來。
左良玉作爲軍事將領,馬上就想到了那玩意的軍 事價值,雖然想不到用來扔炸彈,卻想到了偵查。
搞一次閱兵還是很有意義的,不只能凝聚民心, 讓老百姓更有底氣,更有自豪感,更是軍隊的一次自 我檢閱。
平時訓練的枯燥乏味,而此時一個個卻是心情澎 湃,就連幾個將領都是面色潮紅,張錚拉了拉袖子, “老馮,怎麼樣,還是老子的軍隊軍容最整齊吧!”
馮開元自然不服,"少鳴瑟,也不想想,你的部 隊中有多少從京師帶來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