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解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楚楚可憐地說:“不要接嘛,把手機關掉,今晚你只屬於我,好嗎?”
我道:“是我妹妹打來的,這麼晚了,演唱會早該結束了,現在打電話給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我按下接聽鍵,小妹焦急的聲音傳來:“哥,你快來接我啊,這裡人太多了,連的都打不到,我和同學都快凍僵了,你快點打的來把我們接走吧。”
我道:“你現在在哪兒?”
“我們在體育館正大門前的大花壇上,你要快點啊,冷死了。”
“我馬上來。”
我掛斷手機,假裝很無奈的看着邱解琴。
邱解琴已經預感到情況不妙了,有些氣急敗壞,嗔道:“幹什麼啊?半夜三更的還要你出去。”
我道:“許舒演唱會剛結束,人太多了,我妹妹打不到車回不去。外面這麼冷,夜這麼深,我不放心她,我得去接她。”
邱解琴又氣又急,有心要留住我,卻又不能找出更好的理由來,只好直埋怨:“你妹妹也真是,這麼大的人了,自己不會回家啊?”
我笑:“行了,快下來吧,我真的要走了,再不去,我妹妹可要着急了。”
邱解琴仍是不依,騎在我身上不停的扭動着身子:“我不,就不!”
我便故意板下臉來,嚴肅地說:“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以後你還想不想再見我?”這句話殺傷力真大,邱解琴愣了一下,悻悻地放開我,嘴巴翹得老高,略帶哭音的說:“就知道欺負我,也不知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要遭這樣的報應。哼!”
我身體得到解放,趕緊從沙發上站起,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試想一個美女坐在你腿上不停的扭動,那是多麼令人噴血的畫面啊!我又不是柳下惠,怎麼能抵擋得住這麼大的誘惑,要不是我及時令她下來、再多扭那麼一會兒,我便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了。
饒是這樣,我身體的某部分仍是興奮得難受。幸好是冬天,褲子穿得多,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我見邱解琴十分委屈,萬般不願的樣子,便安慰她道:“別這樣,我已經答應你考慮了,也不急在一時,只要你聽話,以後我可能動心也未可知。”
邱解琴聞言一喜,臉上露出了笑容:“真的?你可不能賴皮,說過了的話不算哦!”
我笑:“未知數,可能。”
邱解琴小嘴一扁,氣道:“空頭支票,騙人的,哼!”她一邊發牢搔,一邊去把我的大衣拿來,仔細地給我穿上,看那樣已經無可奈何只能同意我走了。只是嘴巴翹起,顯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
她一邊給我扣鈕釦,一邊又道:“你要走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要常和我見面,不許躲我。”
我見她那可憐樣,心中不忍,道:“好。”
她道:“你答應啦?”
“答應了。”
邱解琴才眉開眼笑,伸出右手小指,撒嬌道:“拉勾,不許反悔!”
我好笑的攤手道:“不用了吧?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
邱解琴執着的道:“不行,一定要拉鉤,拉了勾你再反悔,要有報應的。”
“好好好,拉就拉。”我無奈的看着二十七、八歲的邱解琴表現得象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天真,只好搖頭苦笑。伸出小指和她勾了一下,然後急忙往外走,口中叫:“來不及了,我得快走。”
邱解琴見我要拉開房門,忽然叫住我:“等一下!”我愕然停住,回頭道:“又怎麼啦?”見她飛快跑到壁櫃邊,打開一個抽屜,找出了一條奶白色的圍巾。過來圍在我脖子上,溫柔的說:“這麼冷的天,你也不圍一條圍巾,冷風吹進來了怎麼辦?這條是我最喜歡的,你戴去吧,路上小心點,很滑的。”
我心中一暖,感動莫名。除了我母親之外,我從未在別的女姓那裡感受過這種關愛。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撫mo着她的臉,用我少有的柔情,說:“邱解琴,你真好!”
邱解琴見我第一次主動的愛撫她,臉上充滿了幸福滿足的笑容。她微側着臉蛋,感受着我的手掌的溫暖。然後輕輕推着我,說:“快去吧,你妹妹真的等急了。”
我點點頭,轉身拉開房門,大步走出。
小區很偏遠,天又很晚了,我等了半天才攔到一輛的士,馬上鑽了進去,道:“師傅,到體育館,請快一點。”
十五分鐘後,車開到了體育館附近。我見到雖然演唱會結束已經很久了,體育館大門處仍是人山人海,車子根本開不進去,便只能停在馬路邊。我掏出手機,正準備給小妹打電話,突然我的手機先響了。
我見是小妹打來的,忙按下接聽。
“哥,我等了你半天不來,等不住了,我們已經在計程車上,你不用來接我了,拜!”說着電話掛斷。
我看着手機,只有苦笑。這時有三個少女過來敲車窗,我搖下玻璃窗,用疑問的目光看她們。
其中一個少女對我道:“大哥,你要下車了嗎?”
我見這三個少女與我妹妹差不多年紀,大冷的天,凍得鼻子都紅了,嘴裡直呼着白氣。顯然她們和我妹妹一樣,看完演唱會後,等車等了很長時間了。
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彷彿這三個少女是我的妹妹一樣。便道:“你們等一下,我這就下車。”
少女們聞言大喜,都雀躍歡呼起來,有一個懂禮貌的還對我說:“謝謝大哥!”我付了車費,推門出來,三個少女顯然快凍壞了,迅速鑽進的士,車子很快開走。
我微笑着,雖然我大老遠趕來卻沒有接到妹妹,但由此幫助了三個如我妹妹一樣年紀的少女,也算不虛此行。
我很欣慰,只是我自己,卻要步行回家了。
天可真冷啊!寒風中,我裹緊了大衣,往體育館走去。
回家有一條捷徑,需要繞半個體育館,走到體育館後面的五一路,順五一路往南走大約二十分鐘,不,滿地積雪的,可能要四十分鐘纔會到沃爾瑪購物中心廣場,在那裡纔有可能攔到的士,如果仍攔不到,那麼再過三條街,就會到我家小區南門,當然,從南門進去,到我住的北區,仍然要走二十分鐘。最保守估計,我需要一個半小時才能走回家裡。
我嘆了一口氣,心道:保佑我能在半路攔到的士吧!
我經過體育館大門,看了幾眼,發現擠在那兒不走的大都是些狂熱的許舒崇拜者,他(她)們正焦急的伸長了脖子,等待着大明星的出現,也許可以索要到簽名,可以合影留念,也許······反正每個人總有狂熱的目的。
對這些人我是嗤之以鼻的,他們以爲就算大明星出現了就能滿足他們的要求嗎?大概會在十幾個保鏢簇擁下,理都不理他們,一上車便走了罷?
但是許舒的狂熱分子實在太多了,大門外便已經擠滿了人,我可以想象在體育館內,在後臺,在休息室門口,多如牛毛的Fans,全副武裝的記者···真的讓人寸步難行呢!
我邊胡思亂想,邊沿着體育館小心奕奕的走着。體育館很大,走了半天才走到後面。大門前人山人海,這裡卻一個人也沒有了,那邊大門吵吵的聲音已幾不可聞。
在體育館外牆昏暗的燈光下,我忽然看見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沿着防火樓梯向下走,在快到地面時,由於積雪溼滑,一下子滑了一腳,只聽一聲“哎呀”便從七、八級高的防火梯上滾了下來,姿勢無比難看的摔在了雪地裡,半天動彈不了。
我趕忙跑過去,伸手去扶,問道:“喂!你怎麼樣?沒摔壞吧?”
那人的帽子被甩到了三、四步遠的地方,一頭如雲的長髮散了開來,竟原來是個女子。只見她哼了一聲,藉着我雙手的力坐了起來,微一擡頭,半張絕美到了極處的臉蛋顯露在燈光下。她的鼻子上還沾有地上的溼雪,頭髮散亂的披在另一邊,緊皺着眉頭,牙齒輕咬着下脣,模樣十分狼狽。
但她的美麗,還是震撼了我!直令我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而且,這個極美麗的女子,我竟是如此眼熟!
她···她···她不就是大明星許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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