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也是精力十足,一直數着收進倉庫裡面的蜂窩煤,直到最後一塊蜂窩煤搬進倉庫裡面,他們兩個也是算出來了這第一批蜂窩煤的數量。
“一個蜂窩煤賣2文錢的話,這第一批蜂窩煤的就可以賣到五萬零七百文,摺合白銀的話差不多有33兩白銀。”
“蒼天啊,才33兩白銀,爲了這個蜂窩煤我們兄弟兩個前前後後都已經投了幾千兩白銀,現在一天才只有33兩白銀。”
張延齡是個算數的高手,仔細的算了下,頓時忍不住眼前一黑。
原本以爲這蜂窩煤的生意是非常賺錢的買賣,西山煤業這邊可是傳出消息了,一年可以賺上百萬兩銀子。
這個消息是絕對不會有假的,因爲這是他們從皇宮裡面聽自己阿姐也就是張皇后親口所說的,他們事先也經過了一番調查。
這蜂窩煤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成本,煤炭這東西在煤山上面就和泥土一樣,多的是,隨便挖,這一個蜂窩煤也就是巴掌大點的煤炭就賣2文錢,這個買賣真心是暴利。
可是自己兩兄弟親自來做的時候,這買了煤山、投資建了蜂窩煤作坊,又僱傭了上千的村民來做事,一天製造出來的蜂窩煤竟然只能夠價值33兩白銀。
頓時兩兄弟就忍不住哭了,這次是真的哭了。
前前後後幾千兩銀子的投入,現在竟然一天只能夠賣出33兩銀子,要知道這33兩銀子可是還沒有扣除成本。
別的不說,單單是僱傭的上千村民,每天一人需要10文錢,這一天就是上萬文錢,再算上其它東西的損耗等等,這33兩銀子估計還要打個折扣。
“33兩銀子一天,縱然全部算是利潤,這一個月也還沒有1000兩,一年一萬兩銀子都賺不到,劉晉還真沒有騙我們,這真是辛苦錢吶。”
張鶴齡扳着手指頭仔細的一算,頓時就想起劉晉所說的話。
前段時間找劉晉要蜂窩煤的製造方法時,劉晉就說了這蜂窩煤的買賣是辛苦錢,當時他還不信,現在是真的信了。
這蜂窩煤的買賣真心是辛苦錢。
兩兄弟頓時就如同鬥敗的公雞一般,原先的時候還指望着這蜂窩煤的買賣能賺大錢,現在就如同泄氣的氣球一般,整個人都癟了,無精打采。
他們兩兄弟好歹也是國舅爺,是皇親國戚,還有爵位,名下也有大量的田產,再加上兩兄弟一向厚顏無恥,只要是賺錢的買賣都會想方設法的插一手。
說實話,這一年的收入還是相當不錯的,幾萬兩銀子一年的收入還是有的,對於這蜂窩煤的買賣頓時就覺得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回京城去吧,好久沒去找阿姐了。”
張延齡無精打采,都沒有心思繼續待在這裡了,原先爲了賺銀子,這捱餓也好,受凍也罷,他都無所謂,非常有精神。
每天很早就起來,在各個作坊區不斷的巡邏,山上山下的跑來跑去,這些天鞋都磨破了好幾雙了。
現在,他卻是沒有什麼心思了,只想着回北京城,去皇宮找自己的阿姐蹭頓飯,好好的吃一頓飽飯,然後再美美的睡一覺。
“找什麼阿姐,這幾萬塊蜂窩煤不要賣掉啊,不賣掉這幾十兩銀子一天也都沒有了,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有33兩銀子一天,一年算下來也能夠賺好幾千兩銀子,也算多了一個重要來源。”
張鶴齡踢了一腳自己的弟弟,儘管心裡面很失望,不過算一算,利潤其實也還不錯了,只是遠沒有自己原先期望的那樣多。
這正所謂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原本想着賺大錢,現在只能夠賺點小錢,落差太大了。
要是一開始不說能夠賺大錢的話,這一年賺好幾千兩銀子的買賣,他們兄弟兩個可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對,對,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
張延齡一聽,也是連連點頭,接着對着自己手下的人說道:“狗東西,還愣着幹什麼,幹活啊,趕緊裝車,將這些蜂窩煤運到京城去賣。”
“都給我小心點,這一個蜂窩煤2文錢,碎了一塊我都扣你們的工錢。”
……
不單單是張氏兄弟這邊發現這蜂窩煤並沒有想象之中的賺錢,三公煤業的幾位國公,周氏煤業的兩兄弟,再加上其他一些開採蜂窩煤的人。
所有人的行動速度都差不多,也都是在前後幾天的時間內將第一批蜂窩煤給製造出來,這蜂窩煤一出來,大家自然而然就會算一筆經濟賬。
這一算,幾乎每一個參與進來的人都和張氏兄弟差不多,心裡面無比的失落,聽到的消息是這蜂窩煤的買賣一年能夠賺上百萬兩銀子。
而現實是,即便是自己僱傭的人手和西山煤業這邊差不多,可是無論怎麼算,這一年也頂天了就是賺萬把塊銀子的事情,上百萬兩銀子真心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京城廊東崇南坊,張氏煤業的店面專門選在了西山煤業的對面。
“蜂窩煤咯,蜂窩煤咯,張氏煤業的蜂窩煤咯~大家快來買啊,大家快來買啊~”
張氏煤業這邊一開張,立刻就開始敲鑼打鼓,張鶴齡、張延齡兄弟兩個專門讓幾個夥計在自己的店門口這裡敲鑼打鼓吸引顧客前來購買蜂窩煤。
隨着鑼鼓的敲響,很快就吸引了很多的顧客過來購買蜂窩煤,第一批2萬多快蜂窩煤,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賣的精光。
“哥,我們的蜂窩煤全部賣光了,沒貨了~”
蜂窩煤的生意非常火爆,很快就賣的精光,張延齡的臉上也總算是露出了笑容,興沖沖的找到了張鶴齡說道:“我們今天殺只**,好久沒有吃雞了。”
“不對啊,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啊~”
張鶴齡沒有回答張延齡的話,他其實一直都在盯着西山煤業煤炭店的生意,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