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佶,大宋第八帝,中興大宋之君,今日敬問蒼天先祖。”
“朕可受得起一聲光宗耀祖?!”
貴爲天子、儒雅帥氣,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完全詮釋了高貴帥三個字,很多時候趙佶都羨慕自己的那羣妃子,上輩子這是修了什麼福分,竟是能夠擁有自己這麼完美的夫君。
原本就已經很完美了,再加上現在又有這等滅遼復土、中興大宋的功績光環加持。
這在此刻的趙佶看來,完美這兩個字實在是太簡單了,已經根本無法形容自己這般偉岸的形象了,他值得比完美更加完美的詞。
“絕頂。”
趙佶腦海中靈光一閃,跳出一個詞。
“朕之功績,世間唯有絕頂二字可誦!”
宰相蔡京聞言,眼眸一亮,連忙接話,欲上位者,正事可以不幹,拍馬必須積極。
不論古今,皆是如此。
“官家絕頂!”
其餘人紛紛是跟上,一時之間,祝福趙佶早日絕頂之聲,在這太廟祖宗牌位前回蕩不息。
待聲音平息後,蔡京進而連聲向領導報告現下頭號重要工作進度。
“臣已尊官家旨意,第一時間派遣使臣入金,與金國商談我朝收歸燕雲等地之事宜。”
聞言。
趙佶大笑,臉上寫滿了不可一世的驕傲,就差把牛逼兩個字紋在腦門額頭。
“妙!甚妙!”
“待燕雲十六州復我大宋之日,文武百官,皆有封賞!”
在趙佶這位大宋第一高貴帥的潛意識裡,遼國被滅之後,作爲雙向聯軍之一的漢家大宋,那當然是有資格取回百年前石敬瑭割出去的燕雲十六州。
畢竟自古以來,這燕雲之地就是中原漢家神聖不可分割的領土。
既然當初燕雲之地是被遼國弄走的,現在遼國被滅了,這收回來難道不是理所當然嘛?!
“謝官家隆恩!”
以宰相蔡京爲首,六賊率領着在場的宋廷百官,都是跪着叩拜謝主隆恩,一個個咧嘴笑得可開心了,都準備好了拿麻袋裝錢。
他們可清楚跟前這位主的隨意性子,只要把人給哄高興,從來都是不吝賞賜,撒錢都是基本操作。
而實際上,宋廷這一次對燕雲之地的收歸。
在原本歷史之中,充滿着屈辱。
隨着宋金聯合滅遼之後,燕雲十六州的實際控制權盡數落到了金國手中,宋雖然是戰勝國,但是根本沒有支配戰利品的權限。
而等到燕州被攻滅,宋派出使者問金要燕雲十六州的時候,金國單方面以宋軍進攻燕州不利爲理由,拒絕將事先約定好的燕雲十六州歸還大宋。
最後經過雙方多輪次談判之下,金國方面最終鬆了口,同意將包括燕州在內的西部六州歸宋。
但前提條件是,宋除卻之前每年固定給遼國的歲幣數目之外,每年還要再額外加付一百萬貫錢作爲代稅錢。
對於這個條件,趙佶當然是想都沒想,甩甩手答應了。
錢嘛,都是數字而已,我大宋有的是錢,無所謂。
但事實上。
金國雖然口頭上答應了歸還宋廷包括燕州在內的西部六州,可實際上也只是歸還了燕州一地,並且在歸還之前,將燕州城內的民衆、錢財等一切之物盡數搬空,只是給大宋留下了一座經過戰火洗禮後的破爛空城。
不過趙佶並不在意,他要的只是面子。
而在金國將燕州歸於大宋之後,還不等合約裡應允的其他五州歸還,金國單方面又放話,給宋廷畫了一張大大的手抓餅。
內容是,只要宋廷再出一筆犒勞金軍的勞軍費,就將雲州(大同)也歸還大宋。
所謂敲詐,大概也就這樣了。
可趙佶對此不這麼想,臉都笑歪了:準準準!
大筆一揮,豪氣撥錢的同時,在燕州設下燕州府,更是親手立下一塊‘復燕雲碑’來歌頌自己的不世功績。
然而。
在金國開出的雲州這張煎餅果子之上,趙佶在豪氣刷卡支付了25萬貫定金之後,這事情就徹底沒有了下文,賣家說他攤煎餅的爐子熄火了。
這一整套弄下來,金國完全是在把宋廷從頭到尾的當二傻子耍,偏偏宋徽宗趙佶這個活寶還一直以爲自己得了大便宜,天天將自己的功績標榜對標成可與太祖並肩的帝皇。
還沒等趙佶回過味來,連同之前答應的西部五州都還未來得及歸還之際,金軍就已經打到了汴京城下。
從金太宗下旨攻宋,從發兵到攻到大宋國都汴京,前後只用了短短半年時間。
“諸卿平身。”
素來好大喜功,沉浸於自身無限功績中的趙佶,微微揚手。
就在此時。
微風,輕掠而過。
趙佶下意識擡眸望去,發覺在他眼前上空之處,有着四道身影憑虛出現,宛若上仙臨世。
不僅是趙佶發現這四人的出現,參與這場祭祖的官員皆是望見了。
霎時間。
宋廷羣臣大亂,一個個無不都是仰望着這四道凌空憑虛的身影,皆是瞳孔猛縮。
竟然有人能憑虛凌空!
而立身祭壇中央的趙佶,在臉色驚愕之餘,眼中涌現除了大喜。
作爲把道教尊奉爲國教的大宋天子,趙佶一生都在追逐修仙大業,其對修道成仙的瘋狂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大明的嘉靖神仙。
宋徽宗之所以在歷史上沒嘉靖神仙那麼求仙出名,純屬是因爲靖康恥掩蓋了他的道心光輝。
“何方道友,可否一敘。”
趙佶看向天空,微笑喊道,盡顯他宋家天子風度。
然而,並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趙佶眼中有些犯疑,似是覺得自己的溝通有問題,畢竟自己雖然是教主道君,但活了四十年,今天也是第一次跟同道中人交流。
“朕…”
興許是覺得用‘朕’這個詞不好拉近彼此間距離,連忙改口。
“吾爲趙佶,乃神霄玉清王者,神霄教主,玉清元始天尊之人間弟子,敢問幾位道友來自何方,來我大宋又爲何事。”
此話自我介紹一出。
……………………
洪武時空。
“啊呸!”
醉仙樓中正在直播大宋行的36D全息投影,宋徽宗趙佶所站的位置剛好就是嘉靖神仙所在的座位。
嘉靖神仙張口就是一口82年的老痰,直接對準了啐在了趙佶腦門。
當然。
因爲是直播投影,所以這一口老痰並沒有實質落在趙佶腦門,而是穿透了趙佶的身形,不偏不倚落在了坐在嘉靖身邊的正德武宗額頭正中心。
“這廢物也配稱師尊爲道友?!”
這一秒鐘的嘉靖神仙,依舊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失禮。
直到。
暴怒之音,炸起。
“臭道士,你丫故意的?!”
武宗下意識抹了把額頭,當低頭看到手上這一把黏糊糊的剎那,怒髮衝冠、蹭的就站了起來,揮舞起沙包大的拳頭,猛的朝嘉靖神仙撲去。
“無心之失。”
“你聽我解釋。”
嘉靖神仙一愣,言語之間,反應也是很快,步伐快速後退,躲過了武宗的拳頭。
“解釋你爺爺個腿!”
武宗一聲暴喝。
抄起身邊的椅子就朝嘉靖神仙衝去。
坐在另一桌的成化帝朱見深聞言,眉頭一皺:‘伱們兩個不孝孫懂不懂禮貌啊?打歸打、鬧歸鬧,別拿爺爺開玩笑!’
嘉靖神仙一邊往後退躲着武宗,一邊咬着牙,眼中神色一狠。
“朱厚照你別後悔,這是你逼我的!”
言罷。
嘉靖神仙也不再繼續退了,雙手一晃,如變戲法一般,掌心各自出現一枚拇指大小的紅色藥丸,在紅色藥丸出現的瞬間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咻’、‘咻’兩聲甩了出去。
事實證明。
嘉靖神仙雖然常年宅在觀裡修仙問道,但平時一定經常練習投擲功夫,這扔東西的精準度簡直沒的說。
雙十環!
兩枚紅色藥丸,精準無比落入了張口怒罵追來的武宗口中。
入口,即化。
這一刻的武宗朱厚照,瞳孔猛的一縮,腳步瞬間駐足,怔在了原地,整個人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紅色,然後又飛速進階成了茄紫色。
並且,與之同時,有着一股濃郁之‘氣’從他齒尖流轉散出。
僅僅只是流轉出這麼一絲。
凡在武宗身邊的人,皆是彷彿見鬼了一半,瘋狂避開。
似乎,這一刻的武宗朱厚照成了糞坑。
“嘔!!!”
武宗一把扶住手邊的椅子,抑制不住胃裡的噁心,弓着身嗷嗷狂吐了起來。
剎那間。
那股子濃烈的酸爽之氣,迅速飄曳瀰漫整個主堂。
全場,瞬間炸了。
唯有自帶免疫的嘉靖神仙,很是滿意的望着眼前這一切,很是滿意自己根據‘一氣百丈絕’研發的新式單體攻擊法器,就是這麼的有feel!
………………………
與此同時。
大宋宣和時空,皇宮太廟之外。
季伯鷹凌空踏虛而立,雙手背在腰後,微微垂眸,眼神淡漠,望着下方正在想方設法的和自己打招呼的宋徽宗趙佶。
有一說一。
哪怕是以季伯鷹這個現代人的審美角度來看,這位宋徽宗趙佶都能算得上是個帥氣的男人,尤其是身上的那股子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儒雅貴氣和古典藝術氣息,足以讓後世那幫韓國棒子跪地汗顏。
“我來給你送點人。”
季伯鷹淡淡一語。
這話傳風落入祭壇上的趙佶耳中,趙佶聞言一愣,眼中透出疑色。
送人?
僅僅只是驚異片刻,趙佶眼中一亮,心中已然是有了自我猜測。
‘莫非是上天感念朕之功績,特意派出仙使,送下仙女爲侍?’
想到此處,心頭頓時火熱了起來。他趙佶雖然平日裡一心修道向仙,但修道和美色並不駁斥,同時也是個風流天子,對女色這種東西,素來都是頗有心得。
更何況是天上仙女,仙女金光與凡人之洞,必有異樣之處,當一探得知。
正當趙佶心頭火熱,猜測究竟是怎樣的仙女,又有幾個仙女,自己得了這些仙女之後,要怎般處置,是一起上還是上一起等之時。
忽而。
趙佶感覺跟前皇太子趙桓以及包括蔡京在內的六賊和一等重臣,一個個都是瞳孔猛縮,而且是年齡越大、資歷越老的臣子,眼神中越發是透露着恐懼之意。
甚至有好些個膽子小的,更是直接就哐哐哐瘋狂跪下磕起頭了。
‘哦?’
‘諸臣何故此般畏懼,莫非是朕之威嚴已然至此了?’
‘哈哈哈,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怒自威吧!’
‘果不愧是朕啊!’
對於羣臣當下的這般驚懼作態,趙佶心中顯然很是滿意。
“就是你這無能豎子,幾令我血脈絕嗣!”
突然,一道蘊含着怒火的話音暴起,同時有着一根金色柺杖,‘啪’的砸在了趙佶左腿膝蓋位置,劇痛霎時襲來,這輩子受過最大的痛感就是蚊子咬的趙佶,頓時┗|`O′|┛嗷~~了起來。
“狂妄!”
趙佶暴喝之際,下意識轉身望去。
當望見那幾張陌生中透着熟悉的臉龐剎那,整個人頓時原地懵逼了,到了嗓子眼的怒氣都不敢喊出來,只能全部生生嚥了回去。
“給我往死裡打!”
趙二臉色暴怒,率先舉起手裡的金柺棍就是朝着趙佶爆錘。
第一乖崽泰山帝當然要在這個時候助老父親一臂之力,挽起袖子就是跟上,對着這趙佶狂揍,先前他兩有多麼誇讚趙佶,現在就打的有多狠。
愛的深沉,恨得兇猛。
其他幾個車神一脈的趙家莊天子,見狀自當是一個個不甘落後,拳打腳踢,瘋狂圍毆。
畢竟。
從方纔仙師灌入他們腦海中的信息來看,他們這一支的車神血脈,算是在靖康恥這一難中徹底絕了,並且讓大宋蒙上怎麼衝都沖刷不淨的恥辱,被狠狠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受盡後世嘲諷。
後世弱宋之名,有一大半原因來自於北宋靖難之恥。
至於趙大這位宋太祖並沒有參與這場趙家莊的圍毆,只是站在旁側,平靜看着。
他並沒有選擇出手揍趙佶,雖然他在來之前,的確是心中怒火萬千,恨不得將這好大喜功的趙佶給一腳踹死。
但是轉而一想。
他記得自己先前曾經問過仙師一個問題,那就是大宋國祚的年限是多少。
得到的答案是,大宋國祚有319年。
然而現在從自己開始開國的那一年開始算,一直算到靖康難結束,前後也就不到兩百年時間,這也就是說,當下大宋還有一百多年的剩餘國祚。
既然老二現在已經是絕嗣了,至少在帝王傳承上絕嗣了,那意味着往後一百年多的大宋帝位傳承,將不在老二的血脈之列。
既然不在老二的血脈之列,那自然是在他這個太祖血胤。
想通這一點。
趙大心裡頭糾結中帶着些許舒暢。
舒暢是因爲這大宋帝室血脈,歷經周折,最終還是回到了他的後世子孫手中,說明蒼天有眼。
而糾結的則是他身爲大宋開國太祖,得見今日大宋蒙受這般靖康恥辱,實在是心中憤懣,這給宋之名,留下了永世弱名。
畢竟縱觀哪一代王朝,有哪個在朝皇帝和太上皇帶着幾千號宗室妃子一起留學的。
在這種糾結的複雜心緒之下,趙大自然也就失去了揍趙佶的興趣。
而距離趙佶最近的六賊,包括蔡京、童貫這些人,看着趙佶被瘋狂圍毆的這一幕,一個個人都嚇傻了,不敢吱聲,更是不敢動。
就拿蔡京這老賊來說,蔡京是在宋神宗熙寧年間中的進士。
這也就是說,這位六賊之首給宋神宗趙頊、宋哲宗趙煦、宋徽宗趙佶三個皇帝都打過工,當然都很熟了。
不僅是他。
這百官之中,但凡是位臨兩府之重臣,基本上都是有着三朝資歷。
他們當然也都認識宋神宗和宋哲宗。
而此刻,只見宋神宗趙頊和宋哲宗趙煦,兩人一左一右上前,立身站在這祭壇邊緣,目光掃視着下方的諸臣,不少都是熟悉的老面孔。
包括蔡京六賊在內的文武諸臣,在這般目光掃視之下,一個個都是顫顫巍巍,連個屁都不敢放。
畢竟。
今天的核心主題就是祭祖。
既然是祭祖,那大宋先祖顯靈,這也不奇怪啊!
而且,這怎麼看都是你們老趙家的私事啊,我們這些打工仔完全不適合摻和啊。
一個個都是默默的低下了頭,對於他們那個正在捱揍的官家,全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
在這祭壇上空,季伯鷹帶着老朱、李二以及劉三,四人平靜望着下方這正在進行的‘殘忍’一幕。
多插一句,並不是季伯鷹區別對待秦始皇,穿行故意不帶祖龍嬴政,而是祖龍醉心於33階魔方,主動表明拒絕參與任何的集體活動。
“兄長,其實北宋覆亡,從血脈角度來看,倒也是小趙的福分了。”
“至少血脈迴歸大宗了。”
老朱出言道,他素來最爲在意血統傳承問題。
從宋朝的皇家血脈來算。
宋立國之初,第一代大宗就是趙匡胤的血脈,趙光義的血脈只能算是小宗,趙光義取代趙匡胤,屬於是典型的小宗篡大宗,絕對的僭越行爲。
“可惜了。”
“金滅北宋,其實也算是個契機,不破不立、破後重生,一掃北宋百年來的弱兵之疾,南宋原本是有機會光復河山的。”
老朱悠悠嘆道,言語間有幾分惋惜。
其實不僅是老朱,但凡是個讀史之人,只要看完南宋初年的那段血火史,無不是扼腕嘆息。
季伯鷹並未接話多言。
眼眸淡淡掃了眼下方之景,接着一念而動。
靖康恥只是爲了解答趙大的問題,他主要講的還是南宋的建立過程,以此再加上西遼,用西遼、南宋、南明,三個進行橫向對比,讓老朱和那幫朱家天子儲君更加真切的認識到。
何爲南明。
同時讓這些朱家天子儲君明白一點,爲什麼不將南明的短暫17年國祚併入大明國祚之中。
因爲,不配。
唰。
隨着仙師一念而動,四人身影皆是於這半空消失,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祭壇上的這一幫人,連帶着被狂揍的宋徽宗趙佶,全數都是消失不見。
霎時。
原本這太廟廣庭還響徹着來自於皇帝大人的慘絕人寰之音,突然間就變得徹底安靜了下來。
宋廷百官,文武羣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個個都是悄然擡起了頭,眼角下意識瞥了眼這祭壇之上,發覺空蕩如也之時,都是臉色大變,瞳孔猛縮。
這搞什麼?
皇帝被顯靈的祖宗帶走了?
這沒有皇帝了,接下來要怎麼玩?!
正當包括宰相蔡京在內的六賊百官都處於懵逼之際時,頭腦靈敏、率先反應過來的皇太子趙桓,昂首提胸的緩步走到了祭壇中心之地,目光如炬,掃過這下方一臉懵逼的百官。
中氣十足,朗聲道。
“父皇無道,祖宗懲戒,此爲天罰,與諸卿無關。”
“然,天不可一天無日,國不可一日無君,本宮身爲天家子孫,身爲當朝太子,當於祖宗庇護之下繼位,重鎮大宋山河!”
趙桓大手一揮,下頜緣揚起45°角:都讓開!我要開始裝逼了!
……………………
洪武時空。
唰。
風,微微掠動。
自從狗系統進行迭代升級之後,就已經可以自行選擇穿越降臨時的音效,季伯鷹第一時間將原本的打雷聲給關掉了,換成了更加柔和的清風之音。
到哪都打雷,都快成雷震子了。
這就像是手機鈴聲一樣,季伯鷹從高中用到高山流水穿越的那一刻,都是‘夏天的風’副歌。
然而。
就在季伯鷹此刻帶着衆人出現在醉仙樓的剎那,眉頭猛的一皺。
他發覺鼻息之間,驟然間有着一股令人胃腹翻騰的噁心氣味瘋狂涌入,胃酸瘋狂的止不住在往上涌。
‘怎麼回事?!’
下意識凝目望去。
只見此刻的醉仙樓主堂,嘉靖神仙如同是‘紅丸天神’臨世,雙手掌心皆是有着一大把紅色藥丸,竟是不要錢的一般朝着武宗狂甩,嘴都快笑咧了。
這些紅丸就算是不落入人口中,落地也會腐水散開,冒出去來的氣,駭然是綠色的。
而此刻的武宗朱厚照,就被這濃郁的綠氣環繞着,扶椅而立,整個人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哪怕是用身上撕碎的龍袍布條捂着口鼻,依舊是抵擋不住這強大的氣息。
然而就是在這等艱苦條件下,武宗朱厚照並沒有選擇放棄投降,而是一邊捂着嘴,一邊嘔吐,一邊拖着椅子朝嘉靖神仙殺去,一雙眼眶通紅,說不清是吐的還是怒的。
“你這狗道士,今天我不打斷你的腿,老子就不叫朱厚照!”
至於其他人。
不論是姓朱的、姓李的、姓趙的,都是距離嘉靖神仙和武宗朱厚照三丈之遠,每個人都是用袖口捂住口鼻,難掩臉上的噁心之色。
面對當下這種情況,就算是紀律委員阿標都沒辦法,因爲以這兩人爲中心,方圓三丈之地綠氣蒸騰,簡直就是糞坑毒氣源泉。
誰踏入,怕是誰當場就直接去世。
快速掃過在場境況,幾乎是出於下意識,季伯鷹擡手一揮,在每個人的面前,虛無中出現了三年前一隻難求的N95口罩。
季伯鷹憋着氣熟稔的將口罩戴上,這纔敢稍稍吸一口換氣。
就剛纔那搞清楚狀況的幾秒鐘,他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了。
接着,一念而動。
轟!
一聲爆響,只見這醉仙樓頂,頃刻爆碎。
還未等衆人從樓頂爆了的驚愕中反應過來,只見有着兩口超級大鐵鍋從天砸下。
嗡~!
轟然落地!激起煙塵滾滾!
這兩口大鍋,嚴嚴實實、精準無比的將嘉靖神仙和武宗朱厚照給扣在了其中。
躲在左側邊緣跑毒的宣德帝朱瞻基,見鍋眼睛一亮,躍躍欲試。
這操作,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