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走着,不自覺的來到了清池旁邊,此時,清池的蓮花全都盛開了,婷婷的蓮葉襯着嫋娜的蓮花,好不漂亮,司寇曦雪讚道:“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封婭也是開口讚道:“綠塘搖灩接星津,軋軋蘭橈入白?。應爲洛神波上襪,至今蓮蕊有香塵。”司寇曦雪點點頭道:“小婭你也是飽讀詩書呢!”
封婭嘆了口氣道:“我從來都不喜歡這些詩啊、詞啊的東西,這是澈哥哥曾經說過的,澈哥哥說過的我都記得。”
司寇曦雪直視封婭道:“小婭,我說句話,你可能不喜歡聽,可我還是要說。”
“是關於你姐姐的事吧!”
“恩,我姐姐真的不是虛僞的人,她,她也不容易!”
封婭看向湖邊,半晌才說道:“這我知道,我知道你姐姐是個好人,但是,我如果不把你姐姐想的壞一些,我心裡會很難過。沒見你姐姐之前,我一直覺得只有我是最適合澈哥哥的,可是,見了你姐姐之後,我才知道,我連與她一爭的資格都沒有!無論是容貌、品行、才德,你姐姐都在我之上,但是,我就是不忿,爲什麼你姐姐不喜歡澈哥哥還要霸佔着澈哥哥!”
看着封婭悲傷的樣子,司寇曦雪心有不忍,開口安慰道:“小婭,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姐姐在外遊歷,突然回到漠北,告訴我們她要結婚了,但卻沒有告訴我們新郎是誰,直到澈來到我們王府,我們才知道,原來姐姐的要嫁的人是太子。我一直以爲姐姐和澈是幸福快樂的,可這次來到望京才發現,原來姐姐並不喜歡澈,但我也不知道姐姐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只知道,姐姐心裡也裝着一個人,我想,姐姐也很痛苦吧!”
說完握住封婭的手,說道:“小婭,我說這些,並不是希望你以後對我姐姐怎麼怎麼樣,只是希望你看在和姐姐同病相憐的份上,稍微對我姐姐好一點,也對你自己好一點,澈是很好,但是比他好的人還是有的,不要把自己束縛起來。”
封婭嘆了口氣,眼含憂傷的說道:“雪兒,你沒有愛過,你不懂,不是那麼簡單的!不過,只要能看到澈哥哥,我就很高興了!”
司寇曦雪也是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兩人回到亭子的時候,看到司寇牧雲、濮陽澈、旗木瞳和一個英俊少年都在亭子那坐着,封婭見到濮陽澈,臉微微紅了紅,指着那英俊少年說:“雪兒,這是我哥哥封?a。”封?a身材欣長,長得和封諾有七八分像,氣宇軒昂,看起來老成穩重,又對封?a說道:“哥哥,這是司寇曦雪。”兩人互相打了招呼。
司寇曦雪又指着司寇牧雲說:“這是我三哥,司寇牧雲。”封婭見到司寇牧雲後,悄悄對司寇曦雪說:“你哥哥生的好生漂亮!”司寇曦雪笑了笑,不理會封婭。又拉着封婭說:“三哥,這是封叔叔的女兒,封婭。”兩人也是互相打了招呼。
旗木瞳看着司寇曦雪和封婭關係親密,很是好奇那天干嘛打得如此拼命。司寇曦雪毫不理會旗木瞳,對着旗木眸和封婭互相介紹起兩人,旗木眸見封婭和司寇曦雪一樣活潑開朗,對封婭感覺不錯,封婭看旗木眸楚楚動人,別有一番風韻,也是心有好感,三人不多時便熟絡起來。
吃過西瓜,衆人又是說了會話,三個女孩子和司寇駱花相互邀約着逛御花園去了。亭子內就只剩下濮陽澈、封?a、旗木瞳、司寇牧雲四人。
濮陽澈見在座的都不是泛泛之輩,開口道:“今日如此多的青年才俊齊聚一堂,有兩個問題一直困擾着我,不知各位可否解我心中的疑惑?”
封?a沉默,旗木瞳則是冷哼了一聲,司寇牧雲懶懶開口道:“素聞太子殿下博學多才,會有什麼問題能夠困擾殿下,我們雖不如太子殿下學富五車,但殿下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探討一番,看看可否解殿下心中的疑惑。”
濮陽澈笑了笑,說道:“牧雲過謙了,你們幾位都是我天乾的棟樑之才。如今天下安定,天下除了四王統治的疆土之外,還有一個地方是我天乾王朝難以企及的地方,那就是蠻荒,我想問問諸位,、、、”
濮陽澈話還沒有說完,旗木瞳就冷冷說道:“太子殿下這是何意?四王統治的疆土是天乾王朝難以企及的地方?”
濮陽澈依舊溫潤的說道:“瞳瞳,你還是這麼心急,再怎麼說,你也要先聽我把話說完。”
旗木瞳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濮陽澈接着說道:“蠻荒雖然年年向我天乾進貢,但是呼延庭卻沒有臣服於我天乾王朝,時時刻刻的窺伺着我天乾王朝,我聽聞,北軒的餘孽近來頻繁活躍在蠻荒,似乎是想和呼延庭達成什麼協議,一旦他們勾結在一起,到時,只怕、、、,我的第一個疑惑就是想問問各位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旗木瞳冷哼一句,開口說道:“這還不簡單,直接發兵攻打那裡,只要讓呼延庭嚐到苦頭,他自然而然的就會收斂!”
司寇牧雲懶懶的說道:“這確實是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但是,要真是有這麼簡單的話,爲何鴻光帝沒有一早的就攻打那裡?我聽聞,當年北軒滅亡後,還有最後一支軍隊便是呼延庭率領的反北軒的軍隊,但當時鴻光帝在和天明帝的最後一戰中元氣大傷,再加上念其百姓一直飽受戰亂之苦,便與呼延庭達成了協議,讓呼延庭發誓永遠臣服於天乾王朝,並且每年向天乾王朝上貢,作爲交換,則是將蠻荒交給呼延庭治理,我想,這應該是鴻光帝的權宜之計吧,只是當天乾王朝繁榮起來之後,有了強大的軍隊和充足的糧草,爲何還會一直放任呼延庭不管,這其中的原因只怕是、、、”說完頓了頓,懶懶的雙眸中閃爍着點點精光,而後接着說道:“只怕是鴻光帝到了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剿滅呼延庭吧!”
濮陽澈讚賞的點點頭道:“牧雲說的不錯,父皇當年和呼延庭的協議確實只是權益之計,想等着恢復元氣後再收拾呼延庭的,只是,沒想到呼延庭也果真是有能力,將原本荒涼的蠻荒發展的很好,也很受當地原住民的尊敬與愛戴,也發展了一批戰力十分強悍的軍隊,況且,蠻荒還是天乾王朝最大的賭城還有最大的黑市交易場所,可以說,呼延庭富可敵國!但牧雲說的有一處不對,父皇不是沒有把握消滅呼延庭,只是,與天乾王朝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牽一髮而動全身!消滅呼延庭可以做到的,只是付出的代價或許會很大!所以父皇一直都沒有下這個決心!或許父皇也後悔當年的決定吧,要是當時不考慮那麼多,一鼓作氣的將呼延庭剿滅,或許就少了今天的許多煩惱吧!”
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封?a開口說道:“或許皇上不是下不了決心,或許只是皇上想將這個問題留給殿下你解決吧!”
濮陽澈笑了笑道:“父皇正值壯年,只是,身爲人臣,我想爲父皇排憂解難,才向各位提出心中的疑惑的!”
旗木瞳不耐煩的說道:“我聽說有兩種方法是改變一個民族的最佳方式,一個就是用武力解決,但是這個方式的壞處就是別人只會懼怕你,並不會發自內心的臣服於你,當他們積累了一定的力量之後,就會向你狠狠的報復,還有一種方式就是用文化解決,向那個民族灌輸非本民族的文化,從根本上改變這個民族的本質,這個方法最有效,也不需要防備報復,但是卻需要漫長的時間。不知殿下喜歡哪一種方式!”
濮陽澈苦笑道:“你這不是爲難我嗎?就沒有更好的方法了嗎?”
司寇牧雲懶懶開口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三人都盯着司寇牧雲,司寇牧雲慢慢說道:“那就是等!”
三人好奇的問道:“如何等?”
司寇牧雲只懶懶說道:“當然是等呼延庭死去啊!對於蠻荒人來說,呼延庭就是他們的精神領袖,一旦呼延庭死去了,蠻荒就成了一盤散沙,到時自然不攻而破了!”
旗木瞳聽後幸災樂禍的看着濮陽澈說道:“我也覺得牧雲兄的方法可行,太子殿下你就慢慢的等吧!”
封?a苦惱的說道:“聽聞呼延庭身體健壯,只怕不會輕易的死去,這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只雖是一個好方法,但終究像那鏡中月、水中花一樣不現實啊!”
沒想到濮陽澈感激的笑着說道:“牧雲今日真是解了我心中的疑惑,在下感激不盡!”司寇牧雲也是淺淺笑了笑,封?a和旗木瞳只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兩人。桌上的冰也承受不住這炎炎夏日慢慢的融化成了清澈見底的水。
封?a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懂?”
濮陽澈只笑了笑說道:“封?a,牧雲的意思就是隻要呼延庭死了就可以了,不用介意他是壽終正寢還是死於意外,關鍵是他死了就可以了。”
封?a恍然大悟道:“果真是妙計!”心中卻想着‘只怕殿下要命令那個人了吧,那個人也終於是派上用場了、、、’
旗木瞳則是冷冷說道:“那這個問題解決了,不知殿下該如何解釋你剛剛所說的那句話?”
濮陽澈笑着說道:“這句話是我和你開的一個玩笑,瞳瞳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你!”旗木瞳氣憤的捏起拳頭,正欲揮拳,腦海中又想起司寇駱花對自己說過的話,鬆開拳頭,冷冷說道:“殿下可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還是那麼喜歡開玩笑!只是,這種話,但願如殿下自己所說,是個玩笑話吧!”說完一臉嘲諷的看着濮陽澈。
濮陽澈泰然自若的坐着,全當旗木瞳說的是玩笑話,依舊是一臉和煦的微笑着,只是暗中卻捏緊了拳頭。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只靜靜的坐着,等着司寇曦雪等人回來。再有一天,就是四王進宮覲見的日子了。
各位書友,由於期末考試,兩天沒有上傳新章節了,在此向大家致歉,希望大家理解,我保證,明天六章,補這兩天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