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然我去問爺爺了。”
韓宣作勢欲走，約瑟夫趕忙道：“別別！我說！”
“什麼事？”
“我喜歡公司裡的一位員工，但SOS集團不允許辦公室戀情，今年我三十四歲了……”
“喲，對方是誰？我可能還認識呢。”
“秘書部的，你應該沒見過。”
“辦公室戀情就像你喜歡吃三明治，早餐三明治、午餐三明治、晚餐還是三明治。第二天依然這樣。全天幾乎都在一起，很少有個人空間和懸念，或許剛開始比較有感覺，可天天在一起，新鮮感很快會失去。你該明白兩個人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容易增加內控風險，妨礙公司內部公正，每個老闆都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尤其你們崗位還那麼敏感。”
上班那麼久，約瑟夫明白這種事情，不然也不會苦惱。
韓宣見到他表情，“這樣吧，我讓爺爺把她調到其他崗位，工作輕鬆點的，銷售部管理層怎麼樣，也住在洛杉磯，假期比總公司還多點。”
“那真是太好了！”
約瑟夫平時的穩重半點看不到。
韓宣無語把毛巾扔到他手裡，往客廳走。
站在梅里爾身後，他還在畫。
同樣是速寫，跟自己的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鋼筆在他裡靈活運用，線條的稀疏程度，營造出光影效果。
斯塔克大廈變了副樣子。
原本梯形的建築，如今線條柔和圓滑，上面一個球體標註發光兩個字。
直升機坪還有標誌都和原本一樣，能看出它是斯塔克大廈，但兩者又有差別，比照原來漫畫裡的建築，明顯要漂亮許多，好像鋼鐵俠就應該從這麼帥的地方飛出來纔對。
想象着大樓夜晚在洛杉磯市區發光，韓宣鼓掌道：“就它好了，非常出色，不過三百二十米的高度，不會太高了嗎？”
“現在只是初步構想，減少高度也行，但效果稍微差點，這棟樓應該高聳在城市中央，傲視其他高樓，那才符合鋼鐵俠的性格。”
梅里爾揉揉手腕，看起來很滿意這幅設計，“要不是從你的作品裡受到啓發，我絕對做不出這麼漂亮的樓，思維一直被侷限了，好像摩天大樓絕對是方形！這絕對是建築史上的一次大變革！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設計它們了！你是怎麼想到的？”
“SOS螺旋塔，鑽頭，雪山風中燭火大廈，蠟燭。”
“……就這麼簡單？”
韓宣攤手，“不然呢，現在技術可以做出我要的效果？”
“說實話我還不知道，斯塔克大廈肯定能建起來，它只是在現有基礎上稍微進行變形。即使是全玻璃牆面，主體也能支撐它，其他兩個需要我們som建築設計事務所的專家驗證過才行，這三棟建築的高度是多少？”
“斯塔克大廈就按照三百二十米建好了，洛杉磯聯邦銀行大廈才三百一十米，剛好能超過它……”
老爺子插嘴道：“你外公錢都借給你了，哪有那麼多錢來建？”
“等我收購西雅圖那家上市公司，或者南邊的計劃成功，到時候讓他來向華美銀行貸款，自從到華美銀行存款送東西之後，來存錢的人多了一倍不止，賬戶上還有點錢。”
有外人在，韓宣不好明說。
老爺子明白他指的是什麼，笑着搖搖頭說道：“我在洛杉磯市區有一塊地皮，本來打算自己留着建SOS集團總部，現在用不到了，便宜點賣給他。”
樓本身能算作一項投資，內部能夠出租，存在的年限按數十年甚至上百年來計算，所以他沒有反對，手裡有錢，心頭不慌。
“梅里爾先生，SOS螺旋大廈的高度最好超過六百五十米，怎麼好看怎麼設計，我要十五年內沒樓能超過它，超過它的也沒它好看，不要考慮現在的技術，推遲一段時間再建也行。至於雪山風中燭火大廈，最高那棟高度設定在三百米左右，其他幾棟樓跟它配合。這些圖紙只是參考，實際形狀按照你們的意見來做，當所有人看到它們都驚訝時候，就算成功了。”
“現在帝國大廈加上天線才四百四十三點七米，一下子拔高這麼多？以前看新聞說SOS集團打算建一棟超過七百米的建築，行業裡的人還以爲是在開玩笑。”奧因斯握拳激動道，“三十年都不一定有樓能超過它！”
“別說得太早，以前帝國大廈剛建好，就有人說一百年不會有樓能比它高。泰坦尼克號剛下水時候，也說它永不沉沒，說不定過幾年就被中東那幫石油土豪給超越了呢。”韓宣半開玩笑半認真。
“他們連什麼是設計還不知道，哪會造出這麼完美的建築。肯投資在高樓上的企業家不多，其實樓是最好的形象宣傳廣告，光是一棟螺旋塔，就能抵得上五億美金的廣告投入，還是源源不斷在宣傳那種。等它建成之後，全世界的人都會知道SOS集團，還有你的……”
梅里爾拍馬屁把自己給套進去了，一時間竟然忘了男孩的公司叫什麼名字！
張大嘴巴，內心大吼上帝幫幫我吧！
上帝沒幫他，韓宣看出他的窘迫，充當了回上帝。
笑道：“雪山投資公司，現在規模還不大，總有一天它會比SOS集團更加出名。”
奧因斯作爲助手，趕忙解圍，“你在紙上寫着有色鋼化玻璃，現在技術能做出13釐米厚的鋼化玻璃，足夠用了，添加什麼顏色？”
“都用香檳金。”
“飛機用這種顏色就算了，樓怎麼也用它？”
“我喜歡啊，看起來很舒服，既高貴又柔和，不會讓人討厭，又代表着財富。”
韓宣對老爺子說道。
“我去聯繫玻璃製造廠，看能不能做出來，三份訂單我們會用全部的精力去完成，請放心。關於這三棟樓的消息……需要保密麼？”
梅里爾坐直身體，神情激動，商量到現在差不多可以說是成功拿下了，正在爭取最後的利益，這個消息傳出去，不僅能提升som建築設計事務所的地位，自己也能獲得驚天名氣。
韓宣笑道：“我還怕你不泄漏出去呢，跟報紙聯繫吧，別提我的事情。”
“細節方面會有人去和你們公司商量，麻煩你們了。”老爺子站起身，送客的意味明顯。
“你太客氣了，那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韓先生。”
“再見，韓先生，男孩。”
梅里爾和奧因斯接連說道，寶貝一樣收好韓宣送給他們的名片，放在口袋裡怕掉了，用手拍拍，帶上公文包往外走。
約瑟夫送他們出門。
“對了，他喜歡秘書處的一位同事，把對方調到銷售部去吧。”
“約瑟夫？跟在我身邊七八年了，終於要成家啦，直接找我不就行了。”老爺子好笑搖頭，看了看手錶，“才七點半，離睡覺還很早，你想幹什麼？”
“到廣場上逛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