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此爲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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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馬公公卻面泛難色,小忠子心下一着急,不由的開口道:“小纏到底怎麼了?你把她怎麼樣了?”

馬公公急忙道:“這你就儘管放心好了,念小纏不會有事的,只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而咱家也不懂醫術,只得將她暫時交給了太醫院的李融通,相信她應該會有辦法的。”

原來是這樣啊,小忠子舒了一口氣,這樣就可以放心了。

反正小纏就算是在他的手中,也是要想辦法去找李太醫的,這樣倒是省了一回事,何樂而不爲。

“小忠子,你就放心吧,咱家不會爲難念小纏的,只是想爲你指點一條明路而已,年輕人,很容易會走錯路的。”馬公公道。

明路?小忠子有些好笑,人生的路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也沒有人替他想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來,倒是覺得有些好玩。

難道我一直走的都是暗路嗎?小忠子有些好笑得想着。

“這是當然,”似乎看到了他內心所想,馬公公接口道。不等他反應就接口道:“你年紀輕輕卻有一身絕世奇功,這是上天眷顧,當爲萬民造福,如果白表浪費了,豈不是可惜嗎?還有,你要是真的爲念小纏好,就應該能讓他光明正大的出來,爲他洗去最家族的罪名,不至於淪爲欽命要犯,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小忠子聳了聳肩,其實他倒不認爲這就是所謂的明路,可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還有別的路可走,況且就算是沒有馬公公這回事,哪怕是衝着太子碩焰的面子,他也一定會幫的。

看見小忠子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怎麼樣的動心或者認可他的話,馬公公不由得有些着急。

小忠子自然看出來了,便也更加沉得住氣,幽幽的踱着步子道:“如果我不走所謂的明路,馬公公您倒是說說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馬公公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道:“你啊,聽說鄧公公當年極爲嬌

慣,原來不是傳聞啊,管教不嚴對你會是遺害終身的。”

“有那麼嚴重嗎?”小忠子不在意道。

馬公公果然着急了,但是臉上的神色卻並不是那樣的窮兇極惡,而是有一種對孩子陷入迷途的擔憂和焦慮。

“如今,只有你能夠力挽狂瀾,如果你不去承擔,那麼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的。現在我倒是不妨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知道當朝文武甚至包括皇帝,爲什麼會對太子碩焰那般心存芥蒂嗎?”馬公公的聲音壓低了下去,眼神裡閃爍着一種神秘的色彩。

有這回事嗎?小忠子對這段事情到不是很瞭解,有這樣的事情嗎?他認識碩焰的時間並不長,所以對此也不是很瞭解,不由的搖了搖頭。

馬公公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頓了頓道:“其實,萬歲爺當年一直最屬意的是柳妃的兒子——前太子卓焰。後來柳妃事敗,萬歲爺也已經日漸年邁不能主事,朝臣這纔不得不在皇后娘娘的主張下推舉碩焰殿下爲太子。但是後來碩焰殿下雖名爲太子但卻一直不被萬歲爺看好,甚至在兵臨城下之際都始終對太子監國之事不願首肯,那是因爲……”

小忠子這下可提起興趣了,急忙側耳細聽,但是馬公公卻頓了一下,彷彿是故意想吊起他的好奇心一般,“因爲什麼啊?”他忍不住問道。

馬公公賣弄一般的神秘笑了幾聲,負手搖搖晃晃道:“那是因爲,碩焰殿下在出生的時候天命監就給算了命。”

“算命?算得什麼命?”小忠子好奇心起,不由的問道。

當年,碩焰出生時天降異象,天命監一共一十八人合力算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卦象,說是這個剛出生的小皇子將會是大成最後一代君主,於是就有人紛紛附和,說大成百年基業將會毀在碩焰之手,更有甚者說他會是大成的亡國之君,衆說紛紜之下碩焰的身份於是開始變的尷尬,若不是他有個統領六宮的皇后母親,早就不知道會落下個什麼下場了

。所以,即便是在國難當頭,大家也都不願意讓碩焰主位。

“這個也能相信?”小忠子有些不可思議,更有些氣憤道:“哪有一出生就被定了罪的呢?碩焰豈不太過冤枉?再說了,就算是大成該亡,那也不關碩焰的事啊,只不過是落在了他的頭上而已,別人當皇帝也都一樣。”

“還真是個孩子啊,”馬公公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說,碩焰殿下自打一出生就不被看好了,所以衆臣始終對他心存芥蒂,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誰也沒有辦法。不過大成江山也未必就會亡,自然,這要看你的決定了。如若你覺得國計民生與自己無關,一心率性而爲,那麼大成或許會毀於蠻族之手,到時候百姓流離、生靈塗炭,你覺得自己會好過嗎?”

小忠子仔細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卻是挺在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卻是個正理,想來是自己疏懶慣了,不願意去理會那些正理而已。

如果大成真的滅亡了,他又該何去何從呢?畢竟是從小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一旦國破家亡,自己又怎麼活呢?還有小纏,還有碩焰,碩焰會白白擔起這個亡國之君的罵名,萬世千生都將留着臭名史冊,再也不得翻身。想來,這的確是他小忠子唯一的明路了,否則將來自會後悔終生的。

見馬公公還要再勸,小忠子急忙擺手道:“馬公公,你不需要再卻說了,也不用再講大道理了,小忠子我明白了,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我和太子碩焰是朋友,還有小纏,就算是爲了他們,我也會這麼做的。以後,你就放心吧!你只要幫我照顧着小纏就可以了,那樣我也就放心了。”

馬公公心下大喜,忙道:“好,好,好,真是孺子可教也,小忠子,你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只可惜…….唉,小小年紀,卻是宦官。”馬公公嘆息道。

小忠子心下竊喜,他還不知道其實自己早就不是小太監了,但是他也還是不明白,爲什麼做了太監要那樣的遺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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