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寒暄到宴會廳中央,一位年齡與柴卓棣差不多的男子朝他們走過來,三步外就聽見貌相喜慶的那位男子笑哈哈道,“阿卓,你真夠沉得住氣啊,上次在我的布魯斯會所門口你是怎麼不承認來着?”來人先是上下的打量着駱煒馨,一邊驚豔的點頭,一邊摸頜稱歎,“哇,剛纔聽慕白說我還不信,這看到真人了纔不得不承認啊,你和慕白不但在商界齊名,連找女朋友的標準品味都相同啊?”
柴卓棣深深的看了駱煒馨一眼,脣角盪漾着心情好到極點的淺笑,“唔,品味嘛,如有雷同,純屬巧合!來,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的女朋友駱煒馨。”轉頭對駱煒馨道,“這位是我的朋友麥高,麥高是布魯斯會所的老闆,回頭我把他送我的白金VIP卡給你,你可以帶着小姐妹隨便去消費,純免費呢。”
駱煒馨落落大方,笑顏如嫣,“真的,那以後可要去試試,希望麥總不會把我們拒之門外。”
“哈哈,那絕對是熱烈歡迎!”麥高三十歲不到,一雙桃花眼定在駱煒馨臉上,伸出的手卻被和蕭慕白一樣小氣的柴卓棣握住,他立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嘆息道,“唉,這人比人氣死人啊,阿卓你和慕白是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你的女朋友氣質出塵貌若天仙,慕白家的語彤清雅逼人賽似貂禪,這爲啥我就沒遇到這麼好的緣分吶?”
“嘿!因爲你的人品問題。”循聲望去,就見左前方一對璧人相攜到來,可不正是麥高口中羨慕至極的神仙眷侶——今晚的酒會發起人蕭慕白和夏語彤?
其實,這個慈善酒會實際上就是柴卓棣暗中委託蕭慕白髮起的,會場佈置以紅、綠、黃三種色彩爲主打色,紅色帶代表愛心;綠色帶代表希望;黃色帶代表陽光、前景。參與的人員除了幾家爲了討好柴卓棣而非要贊助的大公司、其餘的基本上都是柴卓棣圈子裡的朋友。
駱煒馨站在柴卓棣的身邊,身後傳來如水的低聲議論——
不是說一百多人的私人聚會嗎?這裡怎麼看都超過三百位啊?
開玩笑,今晚的酒會名爲蕭大美男發起,可真正的發起人則是柴大少,這可是柴大少第一次正式公開自己的戀情,有哪個人不擠破腦袋想辦法擠進來?就算沒有接到請帖,死皮賴臉的求也求一張啊,如果今晚不能來的,那絕對是在江南沒名沒氣沒前途的……
當然,這些低低的議論聲,柴卓棣也聽到了,他溫柔的望着她,眼底流淌着濃濃的愛意,雖沒有開口說話,卻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大廳中央的主位是以百褶紫藍天鵝絨團簇着的長桌,長桌前爲來賓而設的十幾桌早已座無虛席,就連兩旁過道也已被臨時加位置的來賓搶佔一空,大家都在喜笑顏開的翹首期待?……
準六時正,當柴卓棣攜駱煒馨走上主會臺時,全場起立。
走在所有獻給他們的熱烈的掌聲裡,那一刻,駱煒馨有些不習慣,甚至還有些懵懂……
愛情彷彿走了十萬光年,又彷彿從地球誕生走到了毀滅,她已經塵封了悸動那麼那麼那麼久。
射燈交織下長桌明亮,居中而站的柴卓棣進來時候脫掉了外套,只一件式樣別緻線條簡潔的白襯衣,映得俊美面容似阿修羅又似天使,懾人的眼瞳燈光下閃耀着清亮星光,便連習慣性微彎的脣角也都絲毫無變,渾身上下雍容淡冷,貴氣閒雅。
伴在他身邊的駱煒馨清雅得令人驚豔,微彎的眸如兩泓水月,望向他時柔情萬千,這對金童玉女令臺下所有來賓的腦中閃過一個古典的詞——賢伉儷。
柴卓棣暗中握緊駱煒馨的手,並在她手心安慰的捏了捏,然後鬆開她的手,他環視全場,微微一笑……
待位的工作人員馬上遙控打開擴音系統,一切在幾秒內迅速就緒。
柴卓棣揚聲道,“感謝各位來參加今晚的酒會,我感到非常榮幸,今晚的酒會有兩個主題,第一就是,我等了29年終於等到了我真心想呵護一生的愛人——駱煒馨,我更要感恩。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我覺得心與心的距離只要遇見就是永恆,我覺得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是一件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我希望我把這個美好延續到百年終老。”現場立即報以雷鳴般的掌聲,他微笑着頓了頓,又繼續道,“第二個就是——愛心競拍,很感謝本次競拍的最大讚助者——我的好友蕭慕白和夏語彤夫婦,他們捐出了價值上千萬的古董,另外我個人也捐出一枚羊脂玉胸針,一對羊脂玉耳墜,這兩樣均屬羊脂玉中的極品,也是我和我女朋友第一次遊巴黎時候共同挑選的。”
話音剛落,場下又是經久不息的雷鳴般掌聲,加激烈的交頭接耳聲——
哇,羊脂玉啊,真的假的啊?是不是極品啊?
噗,傻帽,試問柴大少拿出來的東西,能不是極品嗎?
那哥們說了,極品?嘿,我喜歡,等啥啊,搶拍啊……
只有站在柴卓棣身邊的駱煒馨,似發呆又似癡然地望着眼前人……這酒會,壓根不是他朋友搞的,竟然是他爲了介紹她特意發起的?
蘇果在慈善酒會正式開始之前,一直在主辦方提供的休息室裡與人打電話,談的內容正是她最近才涉足的期貨投資,雖然涉足炒期貨的時間不久,但收益卻相當可觀,所以當她跨入會場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眉飛色舞,走進會場的入口處也難得地沒有多說話,只是甜蜜地依偎在陸亨身邊,志得意滿的笑容很是燦爛。
她的這種表現,讓陸亨都有些詫異,不明白蘇果怎麼會突然間改了脾性,不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無暇再去顧及她的反常……
當兩人進入會場,不僅陸亨睜大了雙眼,更令蘇果原先的好心情,在頃刻之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