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看了眼霍杳和閔鬱那個方向,倒是沒走過去打擾,轉而對符誠說道:“建議你去觀摩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頂用別人成果的資格。”
符誠的臉色變了幾變,他站在原地沒動,此時也只有從頭到腳的後悔泛起。
汪老搖了搖頭,不再看他。
二十分鐘後,禾束關掉爐火,小心翼翼將裡面的藥拿出來。
看着盒子裡成功的八枚藥,他頭一次有點懷疑人生。
尋常他製藥最少也要一個鐘,步驟冗長繁雜是其次,最終的成品卻極其不穩定,最引以爲傲的一次才六枚成型,而且還只是A.級藥。
和眼前這個比起來……禾束忽然感覺自己啥也不是。
很快,禾束把藥拿到了衆人眼前。
汪老第一時間沒有接過手,而是讓秦副會長先,“秦副會長剛不是說沒見過這麼年輕的藥師麼?那您就看看由年輕藥師寫出的配方製作的藥到底怎麼樣。”
秦副會長一怔,臉色並不好看。
這時禾束直接將藥盒往他跟前一遞,迫得他不得不伸出手,頓了兩秒,他纔打開看,只看過兩眼,秦副會長就擡起頭,張嘴就要說話時,卻被直接打斷。
“衆所周知,像古中藥的煉製,即便是拿着同樣的配方,有差異區別是再正常不過。”
禾束說着話音頓了頓,擡頭看了眼霍杳的方向,“不過說來也是慚愧,我實力有限,還達不到霍副會長的那種水平。”
被堵死的秦副會長:“……”
旁邊的其他執事早就好奇結果,此時倒也顧不上秦副會長的神情,紛紛拿過藥查看。
“差異是有,不過這種差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對,可以判定是出自同一張配方。”
坐上執事副會長位置的人,對藥理與配方自是要比所有人要懂得更多,看過禾束這藥後,哪裡還能保持中立態度。
單剛剛霍杳主動寫出藥的配方開始,其實就已經真相大白。
汪老聽着大家的一致結論,脣角抿起,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冷肅:
“既然真相出來了,那麼按照規矩,符誠今年考覈成績作廢,除了降爲初級會員,十年之內不得參加考覈晉級,並收回享有的所有權限。”
符誠不敢置信的看向汪老,降級是小事,十年之內不得再參加考覈,這和變相將他開除協會有什麼區別?
“就憑一張藥方直接定罪,我不服。”符誠咬牙說道。
“不服?”汪老冷睨向他,“行啊,你要是寫出配方來,我就算那藥是你親手所制,如何?”
符誠踉蹌了一下,他怎麼寫得出配方?
“看來你是寫不出了。”汪老輕笑。
符誠張了張嘴,“我……”
秦副會長站起身,直接打斷了他,“夠了符誠,你在考覈現場做出這種事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會長沒把你開除已經是他給你留面子,別在繼續執迷不悔。”
說完,秦副會長轉頭又對汪老彎了彎腰,一改之前的強硬態度,“抱歉會長,是我沒教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