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馳有點不明白,周老夫人還餘怒未息,從桌上拿過一張紙朝着兒子就扔了過去,“自己看看。”
周子馳拿過那張紙仔細看,一看人名和化驗項目,他臉色變了變,問母親:“她給你的?”
是黃小蓓送過來的。
周老夫人氣道:“你交什麼樣的女人不行,怎麼非得惹上黃土黃這樣的人?黃土黃什麼出身?一個暴發戶而已,就他這樣的人能教的出什麼樣好的後代?”周老夫人氣恨難平:“竟然被一個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挑釁,我榮惠儀活了七十年,還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周子馳把那張紙扔在桌上,不說話。
周老夫人問他:“我就問,她說懷孕了,是不是你的?”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他說道:“僅憑這麼一張紙誰也沒法肯定,而且。”他頓了下,“媽媽知道我的情況,我能不能有孩子這件事早在十年前醫生就已經給我下了診斷,這些年來您也替我找了不少醫生,如果我真的能有孩子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周老夫人還很狐疑,“可是如果不是你的,那個女人不敢這麼囂張,周家是什麼身份,她如果要真想騙我們,那她就是膽子太大了,她不怕你她還得掂量掂量我吧,真的如果敢騙我,她不怕死嗎?”
這話倒是,別看周老夫人已經七十歲,但是她榮二小姐的威嚴還在,沒有幾分果斷的性子,她也不可能討的了父親榮簡清的信任,又給自己兒子爭來大筆的遺產。
但是黃小蓓說她懷了孕,這事倒也蹊蹺,難道黃小蓓真的敢欺騙她?
周子馳安慰母親:“媽媽別生氣,我去把這件事問清楚。您消消氣。”
周老夫人這才長聲嘆氣,“黃小蓓說得很肯定,她說她是做的試管嬰兒,這樣我倒也能猜的出些什麼,醫生不也說了,你不是真的不孕,你只是年輕時受過一次傷,服的藥物對你造成了傷害,但這個病也不能完全不能治癒的,如果你肯合作,做試管嬰兒也是可能的。只是……”周老夫人臉色又冷了下來:“想的出這種下三濫的招兒來,這姓黃的一家人品也夠可以的了。”
周子馳默聲不語。
周老夫人發了一頓脾氣,想想兒子也不容易,自己何苦百上加斤,於是也不再責備他了。最近周子馳確實不太順利,各種不利他的事件一樁一樁接踵而來,壓的他也喘不過氣。她知道黃小蓓懷孕雖然先是意外,但是想想也不能責備兒子什麼,這年頭有心計的女人實在太多,防不勝防,她雖然現在已經不在乎兒子女友到底是什麼出身,可是對於別有用心的人,還是不能不防。
周老夫人說道:“黃家的要求很直接,就說要結婚,如果不結婚,就把這件事抖出去。”
“結婚?”周子馳反問:“她想和我結婚?用這個來做要挾?”
周老夫人思忖:“如果懷的真是你的孩子,答應她也不怕,我就不信她黃家能翻的過天,只是母親是這樣的人品和心計,又能養的出什麼樣的孩子來?這人不能不防,你養一隻狼在身邊,它再熟也變不成一隻狗是不是?”
“我知道怎麼處理了。”周子馳說道:“媽媽放心,我去處理。”
周老夫人又嘆氣,半天才緩緩說道:“先別和她撕破臉,如果她懷的真是你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孫子,我再討厭做媽的,可是孫子總沒錯。”
…………………………
黃小蓓並沒有不見周子馳,見面後她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她撫摸着肚子,略帶得意:“既然我懷了孕,那我總得讓孩子有名有姓的生出來,我可不想讓他出生的時候被人指着說是私生子,你周大少有頭有臉,不會不負這個責任吧?”
周子馳很平靜:“你用這種方法懷孕,不算私生子可也是私生子吧?至少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把這個孩子製造了出來,那你這算是代孕還是算是我的女朋友?正常交往?”
黃小蓓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絕情的話,一時間給他也激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但馬上,她也笑了笑,“你是生意人,生意人爲了目的,當然要想辦法走捷徑,這不是你的宗旨嗎?”
周子馳點頭,“不錯,你的捷徑很不錯,可是這樣挑釁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黃小蓓冷笑,反正已經撕破了臉,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你這是威脅我了?怎麼,想把我拉去醫院,強行給我做墮胎手術?可以啊!你要弄死的反正是你自己的孩子,你如果不想聲名狼籍你就這麼做好了!”
周子馳沉吟,真是君子可防,小人難測。
“說條件。“他冷靜了下來:“除了結婚,說你其他的條件!”
黃小蓓嗤了一聲,笑了笑,她從抽屜裡拿出一份合同:“不結婚也可以,那我們就訂個協議吧,只要你肯給我父親澳洲的礦山注資,這就算是給我孩子了一份保障,有這個保障,我就不會去糾纏你,怎麼樣?”
周子馳看手裡這份合同,他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他笑了,“你處心積慮,就是爲了要這個?”
黃小蓓冷笑,“你自己不也說了,不喜歡跟你的女人只是胸大無腦,空長一副臉蛋?我既然懷了孕,爲我自己的孩子爭一點實實在在的利益保障,我做錯了嗎?”
周子馳點頭:“沒錯,你做得很對,計謀也很好,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想我們會成爲很好的生意對手。”他把合同放下去,“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合同還是拿回去好好看看吧。”
周子馳微笑,指一下自己的腦子,“我雖然胸無點墨,但過目不忘的本事還是有的。到現在我還能記得你胸脯上有兩顆痣。”他向她瀟灑的打了下彈指,“再見。”
周老夫人終於還是知道了黃小蓓的條件,雖然已經七十歲,但周老夫人腦子還很清醒,一聽隨即冷笑。
“果然是心懷不軌啊。”周老夫人說道:“用懷孕來做要挾,而且還是用的那種方式懷的孕,這種招數還真不是平常人能做的出來,我們在商場上混,雖然有時候也要不擇手段,但是最重要的還是要講一個情義道義,違背良心的事不能做,背棄信義的事不能做,傷害朋友的事不能做,這黃家父女爲了上位使出這樣的招數來,還真是不要臉皮呢。”
她想了想,吩咐下面的人,“去請黃小蓓過來見我,如果她敢擺架子不來,那別怪我翻臉無情。”
兩個女人終於坐下來正面相對,周老夫人坐在沙發裡,一身綠色的唐裝戴翡翠長串項鍊,端莊大方,黃小蓓雖然也
是盛裝迎對,但明顯氣勢上是弱了一大截,想想自己是用這種方法在和周家談判,她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光彩,但是臉上仍然強做鎮定,裝的毫不示弱。
周老夫人上下打量黃小蓓,半天笑了,“模樣長得還可以,聽說是在國外讀的大學,父母爲了栽培你可是花了很大的本錢,不錯,倒還有點名流的氣質。”
黃小蓓擠了個笑,“老夫人客氣了。”
周老夫人又微微一笑,說道:“懷孕是好事,真的是我兒子的?”
黃小蓓揚起臉,“老夫人覺得,我有這個膽子騙您和您的兒子嗎?”
周老夫人點點頭,“你倒是說了句實話,我榮惠儀今年已經七十歲,比你差不多大了五十歲,你要真想和我過招,諒你也沒這個膽子吧?”
黃小蓓臉色有點難看,說道:“我不想和您過招,我一向很尊重您,老夫人您是榮爵士的嫡生女兒,身分這麼尊貴,我怎麼敢呢!”
周老夫人揚聲說道:“好,那我們就直話直說。一,你想結婚是不是?我可以直接回答你,不可能,依我對你們黃家的瞭解,抱歉,周家不和你們聯姻。二,你想要錢?要多少?開出的支票你不要,你想要什麼?”
黃小蓓看着周老夫人:“很簡單,我只要周子馳給我父親的礦山注資,再說了。”她又輕輕把手按在肚子上,“老夫人,讓周先生給他自己的孩子投點資,這個您不反對吧?”
周老夫人嗤了一聲,“倒也不過分,如果你懷的是周家的孩子,這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
“你還是懷疑我?”
“我不是懷疑你。”周老夫人說道:“但我也有條件,我兒子現在抽不出資金幫你,我可用我自己的資金幫你父親,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的條件才行!如果你不敢答應我的條件。”周老夫人冷笑:“你記着,我兒子可以第一次和鄭家翻臉,那他就不怕再第二次和你們黃家翻臉,你們黃家想想,和鄭曉容比起來你們黃家的勢力如何?自己掂量吧!”
這話說出來,黃小蓓心裡寒了一下,周子馳雖然是個男人,但也不是個狠不下心來的人,如果真的逼急了他,他會做出什麼事這也很難說,咬了咬牙,她問:“你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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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瀾和趙成銳在書店閒逛,有幾本烹飪書白瀾非常感興趣。
趙成銳打趣:“怎麼突然想起要學做菜?”
白瀾笑:“你右手拿筆,左手拿刀鏟,兩邊都可以不耽誤,我怎麼不能學習一下你呢?況且女人學做菜不是天經地義?”
“你家裡那麼多幫傭的,不需要你自己做飯吧?”
“那不一樣。”白瀾把一本書放回去,“別人做的是別人的,我做的是我的,我想給你做飯吃。”
趙成銳看了看她,白瀾一臉明媚,他心裡怦怦一下有點亂,拿過她的兩本書:“結帳吧。”
到得晚上,周子馳請白瀾和趙成銳吃飯。
白瀾努力的在周子馳面前說趙成銳的好話,“舅舅,成銳真的很出色,他的教授們都誇他是電腦奇才呢,您就把他吸收進公司,他一定能幫助您,是不是?”
周子馳微笑,和趙成銳碰杯,“其實我早就和成銳說了,我這邊是求賢若渴,隨時恭候他,成銳是什麼意思呢?”
趙成銳倒是表現的很謙虛:“周先生厚愛,我其實也想多一些閱歷,好好磨勵一下自己,謝謝周先生給我這個機會。”
周子馳這才滿意,白瀾也鬆了口氣。她再問周子馳:“那舅舅,你給他多少薪水啊?”
周子馳哈哈笑,“你怕我會支付的少委屈他嗎?”他又問趙成銳:“成銳,聽說你父母也已經很長時間沒回香港了,你安頓好後不妨把父母接過來在香港小住一段時間,我可以給你幾天假期,也可以安排人陪他們四處逛逛。”
趙成銳不卑不亢:“多謝周先生。”
白瀾小聲懇求他:“你和我一樣,叫舅舅吧,反正這又沒得外人。”
趙成銳立即擡頭,看了一眼周子馳,馬上說道:“這個不好,既然我答應了周先生去周先生的公司,那周先生就是我的老闆,老闆是老闆,下屬是下屬,不能隨便亂叫。”
周子馳仍然是微笑,這個年輕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氣定神閒的,倒還真有點經歷大風大浪般的淡定,他很喜歡,想了下,他忽然問:“成銳,你還有什麼親戚嗎?”
“親戚?”
“看你想起一個人,所以隨便問問。”
白瀾搶着說道:“他還有一個小姨,成銳和他小姨關係很好,勝似母子呢!”
周子馳哦了一聲,“小姨?”
趙成銳輕道:“是,我小姨一直沒結婚,所以和我感情很好。她很疼愛我,不過因爲這幾年她身體不太好,所以不經常走動,目前她在北美休養。”
周子馳又是點點頭,看白瀾和趙成銳情投意合,他不由的也是挺滿意。
無論如何,只要他們相愛就好。
年輕時的愛情最好,不管這愛情能持續多長時間,只要彼此深愛過,那就比什麼都好。
他曾經也是有愛的,這些年也交過無數女朋友,但是如初的那種心動感情卻沒再有過了,最後讓他動心的感情便是對韶韶的感情,她溫柔,賢惠,是最能照顧和陪伴他的人,可惜,他臉上又有些黯然。
三人吃完飯從包間出來,不料剛走到走廊卻遇到了黃志榮,一看見周子馳黃志榮立即一臉諂媚的迎了過來。
“周先生。”黃志榮先伸手,“你也來吃飯?”
周子馳也沒伸手和他握,只是點點頭算打了個招呼。
黃志榮遇到了冷場,但仍然沒死心,他嘿嘿笑了下自我圓場,“呦,周先生,白小姐倒是越來越漂亮了,這白小姐出了車禍,我和小女心裡也一直十分牽掛,本想着過去看看的,就是一直沒騰出時間來。”
“多謝好意了。”白瀾沒好氣地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這種好心你還是省省吧。”
一聽白瀾這樣說,黃志榮臉色有點難看,想了下他有點陰陽怪氣地說道:“白小姐倒還真是年輕氣盛,不過白小姐可也別這麼大話,要知道我女兒現在可是懷着周家的孩子,這怎麼說也算是你的長輩吧?你不尊我不要緊,到時候孩子真生了,你也算是孩子的姐姐,這個理兒,你不會不懂吧?”
白瀾氣的臉發白:“你們這種人,想出這樣的招數來要挾我舅舅,簡直,簡直……”她說不出話來。
周子馳倒也不氣惱,只是笑下和黃志榮道別:“
再見。”
趙成銳聽得一言不發,他們並不是一道回去,周子馳由司機接走,白瀾和他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在外面走了一會兒散步,等周子馳車子走遠,趙成銳才問白瀾,“周先生有孩子了?”
白瀾仍然生氣,她已經從周老夫人那裡聽到了事情經過,真是氣的心口難平,於是就把黃小蓓用了爛招使計懷孕的事告訴了趙成銳,趙成銳聽了也不作聲,白瀾氣憤地說道:“你說,他們是不是挺陰險?”
趙成銳想了下,“我不瞭解,也不好說什麼。”
白瀾知道他謹慎,想想也嘆氣,她幽幽說道:“其實我舅舅也是很苦的一個人,他這些年什麼都有,就是在感情上,他爲愛難求,也吃了很多苦。”
趙成銳仍然不說話。
爲愛難求?
吃了很多苦?
白瀾說道:“我舅舅年輕時曾經有過一個愛人的,那時候他才上大學,比我年齡還小一些。”她挽着趙成銳的胳膊,和他一邊散步一邊說道:“那時候他認識一個女孩子,他心裡是很愛她的,不過因爲誤會分手,這成了他多年來化不開的結,分手後他也試着找過那個女子,可是一直沒找到。”
“找不到和沒用心找,是兩個概念,這世界上沒有做不到的事,只看人有沒有心。”
“你不明白。”白瀾輕道:“你們看我舅舅,覺得他遊戲風塵,他有很多女朋友不是?其實他情感很專一,這世界真正花心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不是看起來很花的男人,其實是平時對老婆特別好,會把老婆哄的完全相信他,但是一轉眼就和別的女人滾在一起了的男人。真正專情的男人,他們的專一是在心裡而不是能被人輕易看的穿的。”
趙成銳看她:“你的意思是說,情感和慾望可以分開?一個人如果在心裡對另一個人專一,哪怕身體上不專一,那他也可以稱做是專一的男人?這難道也可以稱做是愛情嗎?”
白瀾想了下,“其實我認爲愛情是什麼樣的呢?最簡單的一句話就是,你不好,但全世界也只有一個你,獨一無二,我只愛你一個。不管全世界的人怎麼看你,我愛你一個,就只愛你一個。”
她說這番話情真意切,又好象是專注的對着趙成銳一個人說似的,趙成銳沉默,良久他鬆開白瀾的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白瀾還是很捨不得他,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脯上,努力的呼吸他的氣息,彷彿要把他整個人都嵌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過得良久她才輕聲說道:“我不想和你分開,真恨不得能變成你身邊的一樣東西,能被你隨手裝在懷裡的,這樣我就可以常常的陪在你身邊了。”
趙成銳心裡有點震撼,他的手擡起來,輕撫了下白瀾的頭髮,雖然心裡受了很大的觸動,但是他仍然不動聲色,“很晚了,回去吧!”
白瀾只好和他分開,那邊司機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上等白瀾上車。
“那我走了。”她和他溫柔的說道:“電話聯繫。”
“電話聯繫。”
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口。
一直看着她的車子走遠,趙成銳才緩緩轉過身。
他回自己的小公寓,上公寓有個長長的臺階,過得臺階是一片林蔭小路,他低頭慢慢走,但走了幾步走到一處陰影處時,忽然間他感覺到耳後倏地一個聲音,象是有人。馬上回頭,果然,一個人敏捷的從他身邊的那個長臺階上縱身跳了下來,看他回頭,那人毫不客氣,一腳朝着他心口即狠踹了過來,沒等他反應過神,自己已經被踹的向後猛退了幾步險些栽倒。
那個人卻根本不想放過他似的,踹了他一腳接着又從懷中取出一把短刀倏地朝着他就刺了過來,燈光下那刀亮光一閃,嗖的一下就劃破了他的胳膊。
趙成銳不得不往後倒退幾步,血從他胳膊處流了出來,他喘息着看行刺他的人。
“你是誰?”他捂着胳膊,血汩汩流出,他厲聲喝問掩在黑暗中的這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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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馳快步走進一處隱密的私人會所,走廊裡已經站了幾個人,看見他向他低頭招呼:“周先生。”
他推門,霍震東坐在裡面,“子馳。”
兩個人相交多年,也不用客套,說話自然直來直去,周子馳走過去,直接就問霍震東:“什麼事?”
霍震東示意他坐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他沉思一下,點點頭:“是,知道了。”
霍震東說道:“有一間公司正在收購東展的股票,這近三個月來,東展的股票一路下跌,雖然你做了不少努力,但目前收效甚微,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搞鬼。”
“我也知道。”他說道:“商場上爾虞我詐是常事,這些年來我也不是沒被人陷害過,對方要麼明的來,要麼背後下刀子,我都不怕,那間公司我也查過,好象是一間新註冊的公司,負責人是英國人,背景不詳,和我之前也根本沒有瓜葛,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間要和我做對。”
霍震東說道:“很奇怪的事,你在這個圈子裡是大家公認的好脾氣之人,你沒有多少仇人,誰會有這麼大的財力想要收購東展呢?”
“對方肯定是計劃好的,現在他已經和我下面的一些小股東達成了協議,小股東多數已經把手裡的股票拋給了他,就剩一些大的股東了,其實我倒不是很怕,董事會裡畢竟我父母相交很好的朋友還是有的,有一些股東不會輕易拋股。”
“人架不住利字當前。”霍震東勸他:“你不能不防別人,我已經做好了計劃,準備暫停一下我手裡那個項目,把資金空餘出來,準備給你以備不時不需。”
他很感動,患難之交見真情。
“段玉珉也知道這件事了。”霍震東說道:“我和他雖然不熟,但你幾年前幫了他一次,這時候他肯定不會坐視不顧,放心吧,有我們在,對方想輕易的收購了東展,沒這麼容易。”
兩個人其實也都有些疑惑,思忖一下竟然不約而同的問了對方:“你覺得這個幕後操盤手,會是誰?”
霍震東想,“我懷疑一個人,顏成浩,他的財力不弱,而且他這個人又十分偏激,他視我爲仇人,你又曾經幫過我,他針對你也有可能。”
周子馳也是懷疑顏成浩,但想了下他也不太明白,“顏成浩很小心謹慎,就他一個人只怕沒這麼大的財力,他肯定是和別人聯手的。”
“問題就在這裡。”霍震東說道:“是誰和他聯手呢?這個人用意到底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