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傅淺言便覺得身子一輕,回神時,已經被顧冷川打橫抱着前往二樓,傅淺言靠在他懷裡,聽着他的心跳,還是有一瞬間的恍惚。
顧冷川將傅淺言扔到牀上,傅淺言一溜身的坐了起來,顧冷川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欺過身子,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上,大半個身子壓着她的,傅淺言早已經不是未經人事的閨女,對於這樣的姿勢心中很清楚的知道,很危險。
但是儘管眸子裡清明一片,但是傅淺言心底竟然該死的不想躲開,她抿了抿脣,想推開顧冷川的身子,奈何後者一把抓住她的手,死死的鉗制住。
“傅淺言,你很恨我對麼?”
顧冷川伏在她的耳邊,語氣沙啞低沉,傅淺言不語,接着便聽到他的低喃:“恨一輩子,也何嘗不是件好事。”
傅淺言身子輕微的一顫,顧冷川明顯感受到了,他細細密密的吻落了下來,傅淺言不躲不閃,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爲而,顧冷川狠狠的在她肩頭咬了下去,聲音沉悶:“既然要恨,便恨的更深一些吧。”
傅淺言心中暗罵變態,肩上的疼痛絲毫不減,她終於忍不住吼道:“顧冷川你變態!”
顧冷川聞言擡起眸子,對上她的眸子,忽的一笑道:“你還是不瞭解什麼叫做變態。”
傅淺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便一把撤去自己身上的衣裳,涼颼颼的感覺由外及內。傅淺言心頭一顫,顧冷川沒有絲毫的前奏,便進入她的體內,下身的疼痛令傅淺言擰了眉頭,她指甲深深的陷阱他的肩頭,兩人以這種互相折磨的方式,互相傷害着。
那晚顧冷川不知道在她身上待了多久,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傅淺言聽到顧冷川粗重的喘息聲。
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在這間獨立的公寓裡撒開一片光暈,傅淺言翻了個身,嘟噥一聲,眼睛眯開一條縫,潛意識裡告訴她,顧冷川已經上班了。
於是當她的視線接觸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時,腦中有一瞬的空白,她張了張嘴,喚出聲:“顧冷川?”
“嗯?”
不知是好心情的緣故,還是其他,傅淺言看着近在眼前的顧冷川,心中一片柔軟,他從嗓子裡低低的應了一聲,低沉而有磁性,眸子半闔着,陽光在他面上灑下,襯得皮膚愈發的晶瑩剔透,傅淺言看着看着,便有些紅了眼眶。
情緒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傅淺言翻了個身,背對着顧冷川,不多時,腰間便攀上一隻手,心沒來由的跳了下,身後貼上的身子溫熱,她抿脣,感受着脖頸處清淺的呼吸。
顧冷川用這樣的姿勢抱着她,仿若兩人之間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什麼也沒有經歷,他將頭埋在傅淺言的頭髮裡,柔順的髮絲拂上面頰,他淡淡出聲:“傅淺言,其實就這樣也挺好。”
傅淺言心中失笑,沒有爭鋒相對,沒有劍跋扈張,這樣寧靜相處的時光,確實挺好,但是他們兩人之間橫了一條名爲仇恨的長流,這輩子,算是過不去了。
“你不上班?”她這麼道,到了喉嚨裡的話被嚥下,饒是狠心絕情如傅淺言,也不忍繼續說出傷人的話,現在的顧冷川異常的柔軟,顧冷川在她發上輕輕蹭了蹭,壓低了嗓子道:“今天不去了。”
傅淺言不語,正想說她該上班了,卻被顧冷川的下一句話堵了回去:“今天你也不上班。”
他的聲音慵懶,傅淺言聽得心肝一顫,接口道:“不去上班做什麼?”
顧冷川驀地將她的身子拉了過來,傅淺言還沒來得及反應,脣上便落了柔軟,顧冷川輕柔地汲取她的美好,良久之後放開她,語氣低啞:“愛。”
惜字如金,傅淺言卻瞪大了眸子,驚訝於一向冷清的顧冷川竟然會說出這樣露骨的話,顧冷川將吻落在她的身上,從細白的脖頸,一路滑到傲人的胸脯上,傅淺言的手被他緊緊的壓制在牀上,身上未着片縷,動起手來也是十分的方便,顧冷川喉嚨裡低低的嗚咽一聲。
傅淺言感受到他存在的時候,想着,論**,誰也比不上顧冷川。
酣戰一宿之後,顧冷川依舊精力充沛,在她身上膩歪了一個早晨的時間,直到傅淺言精疲力竭,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傅淺言睡在臥室的牀上,對男女的構造生了興趣,爲什麼同樣是魚水之歡,事後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胡思亂想之際,顧冷川端了飯菜到臥室,語氣依舊淡然,卻沒有了傅淺言所不喜歡的諷刺:“吃飯了。”
傅淺言看了他一眼,腹中確實空落落的,他早上是‘吃飽了’,她可滴米未進。
一頓香甜可口的午飯,便把傅淺言徹底的征服,這一天,顧冷川確實沒有上班,也如他所講,傅淺言也無法上班,他在傅淺言吃飽喝足之後,再一次將她撲倒在牀上,似乎要把這些天丟失的溫存一次性的補回來。
直到最後,傅淺言開始求饒,顧冷川依舊不放過她,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語:“你愛我麼?”
傅淺言咬緊牙關,顧冷川心頭不悅,猛地一個衝擊,傅淺言咬脣低吟出聲,顧冷川不斷的用身子來懲罰傅淺言的口不對心,傅淺言髮絲被汗水浸溼,終於斷斷續續的承認:“愛,愛你。”
顧冷川的動作沒有減弱,他粗重的喘息聲響在耳畔,說出的話帶着粗氣:“你愛誰?”
傅淺言已經說不清楚,她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他的肩頭,掐出一排血印,出口曖昧的聲音令她感到羞憤:“我...我愛顧冷川。”
顧冷川滿意的伸展開眉頭,伏在她身上,竟低低的笑開,隨着一聲悶哼,兩人總算是得到喘息,顧冷川膩在她的體內不肯出去,將她柔軟的身子抱住,語氣低緩:“我以爲,我這輩子也聽不到這句話。”
傅淺言累極了,也顧不上顧冷川的動作,枕着他的手臂,便開始沉沉的睡着,顧冷川輕柔的將她的碎髮拂去,她白淨的面容便映入眼簾,細密的睫毛微顫,像是展翅欲飛的蝶,午後的陽光灑在她的面上,打出一片陰影,那微張的脣瓣,像是在等着誰的採頡。
顧冷川就這麼看着傅淺言良久,冬日的正午陽光總是讓人昏昏欲睡,顧冷川冗長的嘆了口氣,攬着傅淺言的腰身睡着。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今天的顧冷川除了在牀上時,其他時間都是異常的溫順,傅淺言一陣心顫顫,總覺得這像只藏着目的的大尾巴狼,事實證明,傅淺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顧冷川的溫良背後,沒有藏着一星半點的陰謀,他將晚飯送到傅淺言面前,語氣輕柔:“吃飯吧。”
再大的事,在美食麪前,便成了虛無,傅淺言愛極了顧冷川的手藝,長期以往,傅淺言想,日後她會再不想吃別人做的飯菜。
晚飯之後,顧冷川與傅淺言躺在牀上,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傅淺言警惕的看着他,怕他再一次獸性大發,將自己給折騰的暈過去,顧冷川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道:“再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很難保證自己能不能控制住。”
傅淺言挑了挑眉,別過目光,心頭總是不再在的,也是,被顧冷川攬在懷裡,卻什麼也不做,兩人蓋着棉被純聊天,說出去都不可思議。
顧冷川感受着懷裡的香軟,自古以來便有君王不早朝的說法,美人如斯,他想,他也算明白了一回。
“這週末的酒會,你是主角。”
顧冷川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傅淺言心中一冷,這樣的時候,確實不該讓她想起那些過分不好的回憶,她有些疏離的脫開顧冷川的懷裡,顧冷川明顯感受到她的抗拒,眉頭輕皺,再一次將她的身子拉回來。
聲音低啞:“你還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是不得不信,傅淺言心中一痛,她揚眉,笑靨如花:“沒有。”
顧冷川看着她的眸子,面上升起一絲薄怒,她難道不知道自己說謊的時候,目光閃躲麼?顧冷川將心中的鬱結壓下,耐心的跟她解釋:“那晚,風雅頌來到我公寓,你所說的ip地址,應當是我洗澡時,她做的手腳。”
傅淺言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顧冷川最見不得她這般神情,低頭便含住那張總是說着違心話的脣瓣,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啃咬着,直到口腔裡充斥着血腥味,顧冷川才放開她。
傅淺言脣瓣溢出血,在白皙的面上有一絲反差美,顧冷川喉嚨一緊,本來不準備再折騰她,但是,他在傅淺言耳邊低聲道:“這是你自找的。”
傅淺言還沒有理解其中的意思,便覺得下身一痛,兩人的坦誠相待給予了他很好下手機會,傅淺言低吼一聲:“顧冷川!你特麼變態!”
最後她口中的變態還是將她征服,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再說不出半句話,顧冷川滿意的低笑,傅淺言耳朵在他的胸前,聽得一陣發麻,虛弱的連話都說不明白:“顧冷川,你...你特麼變態...”
顧冷川好心情笑着,將下巴擱在她的發頂上,以一種圈養的姿勢,將傅淺言牢牢的圈在懷裡。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