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見到他的神情,不由得後悔自己說露了嘴,看着湘湘的神情,並沒有責怪她將自己的大事定下,雖然說湘湘和沉沉都是四五歲的孩子,但是心思卻十分的成熟,因此她知道湘湘能夠聽懂自己和阮姜的對話。
“湘湘想要和爺爺一起住嗎?”
傅淺言替阮姜試探性的問着,本以爲湘湘會拒絕,但是卻聽到她細細的聲音道:“可以啊,爺爺奶奶可疼湘湘了,比爸爸媽媽都疼。”
傅淺言驚訝地挑眉,而阮姜在聽到瀟湘這句話的時候,也徹底的放下心來看來,他是時候要改變,他自己現在的狀態了。
以前沒有發覺,但是自從成家立業,有了湘湘之後,才更加的意識到自己作爲男人的責任心。
雖然說他們兩個的家族的背景勢力和財產,已經足以他們一生不做勞動都揮霍不完。
但是他和許清桐一樣,都是有着抱負有理想的人,從來不會對生活妥協,儘管兩人生在豪門,但是卻有着勞動者的勁兒!
兩個都不服輸的人在一起,很難想象他們當初究竟是怎麼融合彼此的。
不過感情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挺邪乎的,要不然她和顧冷川也不可能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從仇家變成了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好了,說正事兒,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請你幫個忙。”
傅淺言這麼說着,湘湘從她的懷裡下來,走到一旁,自己玩的十分開心,不過傅淺言看着她的身影,有些寂寞,畢竟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誰都想要玩伴,雖然說讓一個年近半百的老輩照顧一個孩子着實有些不太妥當,但是也總比孩子一個人與自己玩來的好些。
她收回目光,對面的阮姜知道她的來意問道:“什麼事兒?”
傅淺言和顧冷川對視一眼之後,道:“你能不能幫我在英國找一個人?”
傅淺言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阮姜因爲有些驚訝,他道:“英國?”
傅淺言也知道這樣的要求確實有些難爲了他,但是目前爲止她也沒有想出其他更好的方法,而阮姜思索了片刻之後,回答:“我可以試試,但是不能夠保證信息不會錯誤。”
他這麼說着,傅淺言急忙點了點頭,不管錯不錯,總得試一試才能知道。
況且這麼做的話,也總比他們在茫茫大海之中了一根針來的要輕快一些。
“你要找什麼人?”
阮姜坐在沙發上面,示意着他們也跟着坐下,倒了一杯水,送到她面前,傅淺言也不客氣的接過回答:“靳伏白的養父,也就是沈畫畫的父親。”
她這麼說着,阮姜有些驚訝的挑眉:“我知道他在哪兒啊,不過你們找他做什麼?”
聽到他這麼說,傅淺言和顧冷川皆是心中一喜,沒有想到他們誤打誤撞的,竟然知道了線索!
“他在哪兒?”
傅淺言這麼問着,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阮姜見兩人神色都焦急,也不再過問太多,他回道:“你也知道,清桐和沈夜之間的關係,這些年兩家已經拋棄了恩怨重歸於好,於是我和清桐也時常帶着湘湘去沈家看望。”
“原來的沈家也是個十分和諧的家庭,但是在經歷了畫畫父親的叛變之後,才發生了逆轉,就是在前不久,我收到了一封來自英國的郵件,就是畫畫的父親發來的。”
阮姜這麼說着,傅淺言急忙追問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阮姜道:“他問我關於沈家現在的境況。”
傅淺言聞言,不由得擰眉道:“他想要做什麼?”
阮姜攤了攤手,頗爲無奈:“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無非是想打探現在沈家的情況,然後發起攻擊。”
“那你說了嗎?”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顧冷川這般問着,阮姜回道:“當然沒有,雖然說清桐從某種意義上也是屬於沈家的一部分,但是我和她也一致決定不參與此事。”
確實如此,這趟渾水。還是儘量不去趟爲好。
不過值得傅淺言疑惑的是,沈畫畫的父親爲什麼會選擇詢問阮姜?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將他的住址找到。
“那麼他有說他現在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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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淺言問着,阮姜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整個人像是回到了五年前那般看起來十分的輕佻和玩世不恭。
“他不說,不代表我不能查到。”
他語氣說的十分輕快,傅淺言心中便放下心來,知道他對於網絡這一塊兒能力非凡,能夠通過郵件的發送地址準確的查出沈畫畫父親現在所在的ip。
“你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將他的ip發到你的手機上。”
阮姜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這麼說着,接着起身便從他們的面前走過去往樓上。
傅淺言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終於放下心來,查詢了這麼久,總算是將他的地址找到了準確的位置。
這也就相當於踏入了這件事情的入口處。
接下來便是前往英國找到沈畫畫的父親,然後從他身上開始想方法,解決問題。
“累不累?”
正在等着阮姜結果的傅淺言,聽得身旁顧冷川這麼說着,她搖了搖頭,道:“不累。”
顧冷川不顧她的說法,將她的胳膊拉過來揉按着,一陣酥麻感傳上來,傅淺言舒服的喟嘆一聲。
自己找到了這麼一個男人,真的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試問哪個男人能夠放下身段去幫自己的老婆按摩?更何況還在別人的家裡,雖然說這麼做的舉動,着實肉麻了一些,但是傅淺言心中卻充滿甜蜜,不管別人心中怎麼想,她開心便好。
阮姜下樓的時候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他嘴角勾起笑容,語氣十分的輕佻帶着戲謔的味道:“呦,妻管嚴吶!”
顧冷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漠的回道:“比某些家庭主夫來的高強。”
一提到家庭主夫這個詞,阮姜臉色便有些發黑,他看着顧冷川不再回答。
傅淺言這時才發現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戰爭,比女人之間來的更加恐怖一些。
而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五年前便一直沒有好轉過,她不禁有些好笑的看着兩個互不相干的男人。
“ip發到我手機上來了?”
她打斷這個沉悶的氣氛這麼問着,阮姜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已經發過去了。”
傅淺言聞言,打開手機,果不其然,見到一則短信,她點開來,上面是一份位置座標,放大了看,正是英國愛丁堡的某個城市。
“看來這一趟還真是來對了,謝謝你了。”
傅淺言這麼說着,語氣中難掩的興奮,面上皆是雀躍的表情,阮姜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什麼。”
顧冷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收回目光。
傅淺言見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不那麼融洽,於是不再多做就留她起身道:“等我回來的時候請你吃飯,我們先走了。”
阮姜也跟着起身點頭,道:“好,等着你的好消息。”
雖然由始至終傅淺言都沒有對他說關於找沈畫畫父親究竟是什麼事情,但是,但還是由衷的祝福着。
傅淺言點了點頭,和顧冷川起身離去。
上了車之後,傅淺言才嘆了口氣。
“費了這麼大的周折,總算是將他的地址拿到手了。”
傅淺言將手中的手機在顧冷川面前晃了晃,後者見她面上一臉雀躍的表情,也跟着挑起嘴角:“下一步便是去英國了,前面的都是紙上談兵,接下來是實戰演習了,怕不怕?”
他這麼問着,傅淺言挑眉語氣頗爲傲氣:“從來就不曾怕過。”
以前自己單槍匹馬的時候沒有提過怕這個字,現在有了顧冷川在自己身邊,更不可能說怕。
顧冷川看了她一眼,眉眼彎彎。
車裡的氣氛十分的融洽,即便是兩人不曾有過溝通,也依舊不妨礙那一份幸福感蔓延。
即便是知道去英國這一趟行程並不容易,未來肯定還有許多未卜的困難在等着他們,但是依舊能夠放平心態,以一種輕鬆的態度去面對它。
只是因爲他們彼此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有對方在身邊,便什麼都不在乎了。
回到顧傢俬宅的時候,管家對他們招呼着,傅淺言和顧冷川都跟着恭敬的點頭。
傅淺言知道顧傢俬宅的管家,對於他們顧家來說,是個意義非凡的存在,大概是因爲管家自小便跟着顧國邦一起長大,兩人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勝主僕,似兄弟一般。
因此,雖然說依舊擔任着管家的職位,但是可以算得上是顧冷川叔叔級別的了。
包括顧家的每一個直系親屬,都對管家十分的尊敬。
傅淺言來到顧傢俬宅自然也不例外,她本來就是個親和的性子,不會隨意的對人發起攻擊性的語言。
管家對於這個新晉的少奶奶,也十分的滿意。
總之一家相處下來的話還是十分融洽的。
這便是傅淺言想要用自己一生來守護的幸福,這是她的家庭,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和顧冷川的洗漱用品,便匆匆的趕往機場,經過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晚上五點多鐘。
來不及吃飯便趕上了飛機,坐在這個與地心引力平衡的交通工具上面,心中升起的是本能的對於未知事件的恐懼和不安。
顧冷川意識到她的情緒變化,抓着她的手,給她一定的安慰。
傅淺言看了他一眼,之後才展開一個笑容表示她沒有事。
“放心吧,有我在。”
顧冷川這麼說着,語氣十分的輕柔,傅淺言點了點頭。
他們坐在飛機的頭等艙裡面,這裡並沒有多少人存在,因此總的來說還算比較空蕩。
傅淺言知道顧冷川有着高度的精神潔癖,他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觸,更不喜歡在公共場合出現。
但是他的工作迫使他,不得不擺脫着潔癖的拘束,這一點,傅淺言有些心疼,她也知道一個人的習慣是與生俱來的,想要改變的話,很是困難,可以看出顧冷川因爲這個自身習慣忍受了多少。
即便是此刻在這座環境乾淨的飛機裡,顧冷川依舊感到渾身不適,傅淺言自然也知道他的反應,她手握了握抓着自己的掌心,也給着他安心。
兩人就是在這樣互相鼓勵和安慰的狀態下,來到了英國,還是有時差的。
傅淺言和顧冷川來到這裡的時候,正是晚上九點多鐘,在飛機上面睡了將近12個小時的路程,傅淺言現在了無睡意,兩人在酒店住下之後,便開始準備着在英國需要做得事情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