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嫂家的女孩子名字叫做文文,和沉沉一樣,今年在讀幼兒中班,不過寧傅淺言有些驚訝的是,文哥文嫂也是在d市生活的,只不過這次寒假破例回來了而已,因此對於傅淺言和顧冷川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這兩個公衆人物,在報紙和電視上面出現的頻率十分的頻繁。
第一眼見到傅淺言的時候,文嫂以爲自己出現了錯覺,這樣一直出現在電視上面的人怎麼會來到鄉下,還這麼恰好的被自己碰見?後來回去的時候纔想起,在城市裡面的人和他們的思想不太一樣,喜歡在鄉下居住,嚮往這種貼近自然的生活,而鄉下的人倒是掙破了頭,想要往城市裡面擠,這種社會的生活狀況已經習以爲常。
“對了,文哥文嫂在d市,是在哪家公司上班呢?”
傅淺言吃飯的時候這樣問着,文哥文嫂聞言面上都露出了一絲驚尷尬的神色,文嫂道:“實不相瞞,在年前的時候我們所在的那家公司已經倒閉了,因此我們纔會在寒假的時候,回到家鄉。”
倒閉了?傅淺言聞言瞭然的點了點頭,接着又眼睛一亮的回道:“那不如這樣吧,等到我們度假結束的時候,你們也跟我們一起回去,就在我或者是我丈夫的公司挑一門差事,也就當是我們入住的這幾宿的報酬了,如何?”
這樣的方式倒是要比給他們現金來的更加真誠的多,因此,文哥文嫂也不再拒絕,畢竟他們現在也是需要工作的人。
“那我們也不客氣了?”
文嫂笑着,這麼說着,傅淺言點了點頭,鄭重的應下:“我說的話絕對具有作用性,文哥文嫂放心,回去的時候我們一定挑選兩個合適的職位給你們。”
文哥文嫂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面上的喜悅之色顯而易見,傅淺言看着也跟着心中舒暢。
如果說文嫂不是心地善良將他們留下來的話,這份差事,也不會落到他們身上。
這世間的因果,便是這般有因纔有果。
善惡分明。
一頓飯吃過,兩家人的感情已經有了進一步的提升,傅淺言和顧冷川帶的沉沉回到自己的房間,傅淺言輕嘆一口氣道:“真是巧得很,沒想到文哥文嫂也是d市的。”
顧冷川倒是沒有她這樣的感慨,只是覺得這未免太過巧合了些,不過人生就是這個樣子,並不知道自己下一個轉角處遇見的人會是誰,和自己有沒有什麼特定的聯繫,只不過相信茫茫人海之中遇到了便是緣分。
有一句話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能夠在人海中相遇,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即便是匆匆一別也絕對是需要前世的積累的。
晚上的時候和中午的不太相同,明顯的溫度要降低了許多,傅淺言中午還穿着單薄的大衣,晚上的時候,便已經凍得幾乎出不了門。
這裡的空調因爲長時間沒有人使用的原因,變得運行緩慢,因此傅淺言縮在被窩裡幾乎不想動作。
冬天的農家樂沒有夏天來得歡樂,但是這樣舒適的氣氛,也令傅淺言感到十分的舒暢,即便是晚上被凍得要死。
草草的洗漱一番之後,一家三口擠在同一個牀榻上面,顧冷川對於沉沉的到來,感到十分的不滿,但是也是因爲鄉下空氣溫差比較大,因此不敢將他放到一旁,畢竟他們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度假,如果因爲這一點,而出了什麼意外的話,定然會掃了興致,並且沉沉這麼單薄的身子,如果獨自一人睡一張牀,很容易感冒。
最後也只得放下自己的成見,攬着他們娘倆的身子,沉沉地陷入夢鄉。
清晨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陣刺眼的光芒鬧醒的,並不是如太陽那般的灼熱,而是帶着些許的白光,閉着眼睛都能夠感受得到,傅淺言睜開眸子看向窗外的時候,霎時被眼前的景象驚豔到。
滿地的銀白直接將這片村莊包裹起來,放眼望去,皆是銀白的一片,屋頂上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雪,將這裡的村莊,塑造的十分的完美。
傅淺言喜歡的便是這樣純白的一片場景,遠方的太陽光芒照射下來,展開了星星點點的光束,更是將這片純白的血染上了一絲絲嫩黃的顏色,看起來更加的明豔動人。
早上剛醒來,便收到這樣一份驚喜,傅淺言十分的歡愉,直接不顧空氣的寒冷便出了被窩,草草的收拾一番,來到屋外。
在城市裡面下雪的天氣也十分的正常,只不過城市裡存不住雪,這一點讓傅淺言有些失落,不過在今天也全部被補了回來,這樣的場景,誰敢說不是上帝的饋贈?
傅淺言出門的時候便感受到一陣撲面而來的寒氣,但是也依舊阻擋不住她,想要與雪打成一片的決心,將自己完全包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時候,纔敢踏入這寒冷的空氣。
常年生長在溫室中的傅淺言,幾乎已經忽略了四季的變化,常年都是處在春日的那樣溫度下面,因此對於這樣低溫度的反應,很是不能接受,但是,依舊能夠克服心中對於寒冷的反射性抗拒,去接受着自然的體溫。
出去的時候,顧冷川和沉沉也跟隨着一同出來,沉沉對於這樣自然的雪景十分的興奮,他和傅淺言一樣,甚至還沒有傅淺言看的血多一些,在美國的時候也僅僅是見到雪花,接着便沒有了。
對比起前不久他們所見到的那場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如此自然的雪,堆積成厚厚的一層,落在這鄉村的地面上,雪白的一片令人舒適,傅淺言和顧冷川對視一眼,之後自然知道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麼,這樣的美景,如果說不做些什麼的話,實在有些浪費。
“開始幹吧!”
傅淺言這麼說,顧冷川聞言點了點頭:“好。”
堆雪人是一項體力活,又是一項具有技術含量的運動,在兩人反覆失敗了許多次之後,沉沉在一旁到是堆出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小雪人,傅淺言和顧冷川不由得膛目結舌,兩個大人還不抵一個孩子來的厲害。
這倒是令傅淺言想起了上次她和沉沉一同堆雪人時候的場景,彷彿上一次正是因爲有了他在自己身邊幫忙,纔會堆出了那樣一個雪人,而今天她和顧冷川堆了這麼久,還不如他這三下兩下搗鼓出來的。
“沉沉是跟誰學的?”
傅淺言好奇的這麼問着,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沉沉可是隻堆過一次的雪人,這般熟練的手法,到不像是自己琢磨出來的,更像是有人專門教過了他。
後來正如傅淺言所猜測的那般,沉沉回道:“是爺爺。”
這個回答令傅淺言和顧冷川都有些驚訝,沒有想到沉沉堆雪人竟然是顧國邦教出來的。
說實話那樣一個正經的人,實在想象不出,他教沉沉堆雪人時候的模樣。
不過目前的重點還是不能被一個孩子的比了下去,他們這作爲父母的自然是要做出榜樣的,傅淺言和顧冷川彷彿打了雞血一般的,有了鬥志,經歷了方纔的失敗之後,顯然已經總結了經驗,不多時的時間,便堆出了一個比沉沉的雪人大了三倍的大雪人。
一家三口在院子裡玩的不亦樂乎,旁邊院子裡的文哥文嫂聽到動靜也跟著來到院子裡,兩個孩子在一起又很快的打成一片。
或許是因爲沉沉會堆雪人這項技能加分了不少,文文和他玩的不亦樂乎,傅淺言和顧冷川也不甘示弱,堆成雪人來也是毫不含糊,這院子裡的雪幾乎都要被用完了。
最後堆出來的雪人也着實的大,這滿院子的雪人堆在那兒看起來着實的令人忍俊不禁,傅淺言手上的手套不知何時也被扔掉,白嫩的手掌也被這白雪凍得通紅,但是卻絲毫感覺不到寒意,反而有一股暖流在手掌中環繞着。
傅淺言正在端起自己的掌心仔細的瞧,手掌卻被人抓了過去,顧冷川抓着她的手,不斷地哈着氣,生怕她凍着。
這樣的動作,讓傅淺言十分的暖心。
一旁的文哥文嫂見到兩人這樣的場景,從以前在d市的時候,便聽說了兩人的感情狀態,那個時候十分的羨慕,畢竟在豪門當中,能夠擁有這樣真摯感情的可爲數不多,他們能夠保持這樣一段純真的愛情,也實在是不容易。
一個早上的時間,便在這場堆雪人的環節當中度過,傅淺言和顧冷川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玩的暢所欲爲。
文哥和文嫂也加入了進來,一直到臨近午飯的時候,衆人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晌午的時間,想要去回到廚房做飯,卻猛然發現兩個孩子,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本來以爲只是在門前門外玩耍,但是出門的時候看了一圈之後,依舊沒有找到兩個孩子的身影,傅淺言不由得想起昨天的場景,那種熟悉的不安感,再一次浮上心頭。
文哥文嫂顯然也是被這樣的一幕驚嚇到,他們自從回到別墅之後,文文一直沒有夥伴同她一起玩耍,因此一直都是待在家裡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