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淺言心中暗暗思索着,開始爲着以後的餐廳做打算,這也不僅僅是在幫助文哥文嫂,既然她說了要拿分成的話,那麼文哥文嫂一定不會就這麼放下來,一定會在年底的時候給她相對應的分成。
傅淺言本來就想着在娛樂圈之外,開闢其他的道路,今天這一出,正好給了她一個很好的墊腳石。
午飯之後,傅淺言忽然想起在來到鄉下之前和安懷楠的約定,忽然覺得便有些對不起他,他們來經來到鄉下將近四五天的時間了,竟然一直將他遺忘在後面,不過這也怨不得傅淺言,鄉下的日子過着實在是太舒心,容易忘卻一切的事情。
但是既然想起來了,那便一定要去看望他,說起來,兩人也許久沒有見了,自從傅淺言從美國回來之後,見到的那一面之外,其餘的幾乎沒有見什麼面,就連電話也通的很少。
不知道在距離寧茹去世之後,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變化。
回到別墅之後,便撥通了安懷楠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記輕挑的聲音。
“怎麼了,想我了?”
傅淺言是開的擴音,一旁的顧冷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瞬間目光迸發出一絲冷色,傅淺言笑的有些尷尬,知道安懷楠絕對是在與自己開玩笑,但是這並不代表顧冷川也懂得。
“好了,別鬧,你在哪兒?我們準備下午過去看看你。”
傅淺言見話題扯上正軌,一旁的顧冷川依舊神色發冷,但是卻沒有的一開始的凌厲,傅淺言不由的失笑,暗道他這醋,未免吃的太過於頻繁。
電話裡的安懷楠聞言,這才恢復正常的語調:“你們已經來到鄉下了,爲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呢?”
傅淺言聳了聳肩,誰知道這次竟然會發生這些事情,沉沉意外失蹤這一場變故,已經讓她心存餘悸,對於這些事情完全是拋之腦後,平靜下來之後更是安心投入這次的度假,如果不是今天想到了飯店,繼而回想起在d市的事情的話,她也不會想到安懷楠。
“我們已經來到鄉下四五天了,你在哪兒?”
在此之前,傅淺言經知道她和安懷楠所在的鄉下度假,是一個地方,只不過之間的還是有些路程的,需要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電話裡的安懷楠回道:“真是不夠意思,來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竟然已經過去四五天了,你家裡的定位地址發給我一份,我去接你。”
傅淺言應了下來,掛斷電話之後,便將自己的座標發來給了他。
一旁的顧冷川一直在靜靜的看着倆人的對話,傅淺言知道他在記掛些什麼。
“你這樣的反應,可有點不對呀。”
傅淺言這麼說着,顧冷川聞言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輕哼一聲,沒有回答,這樣傲嬌的表現讓傅淺言不由得失笑,沒有想到顧冷川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顧冷川,我發現你變了。”
傅淺言這麼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話,顧冷川聽到她這樣的話語,疑惑的投來目光,傅淺言湊近他的面龐。
“變精了。”
傅淺言呵氣如蘭,輕飄飄的語氣在面前響起,溫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面龐上面,引起小腹的一陣熱血亂涌。
面前的女人不用做任何勾引的動作,便足夠讓他方寸大亂。
傅淺言正想撤回身子,卻在沒來得及撤回之前,便已經被人擁在懷中,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加上那道強而有力的心跳,傅淺言頓時呆愣住。
這樣的動作,她意想不到,以她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沉沉剛好進門的場景,正想從他的懷中起身,卻被人擡起下巴,吻住脣瓣。
傅淺言頓時面紅耳赤,雖然說兩人親密的動作已經不少,但是當着沉沉的面,做出這樣的事情時,還是覺得有些難爲情。
不過顧冷川的吻,傅淺言向來反抗不了,窩在他的懷中,直到被他吻的手腳無力,軟軟的癱在他的身子上。
沉沉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與文文站在門口皆是一動不動。
顧冷川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門前站着的沉沉,並沒有如同傅淺言那般的感到難爲情,而是衝着他挑了挑眉,一副挑釁的姿態,這樣的動作很難讓人想象的到,是老子對兒子做的。
沉沉年紀小,不懂得他這樣的表情代表着什麼,只是依舊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沉沉乖,和文文出去玩兒,別走遠。”
傅淺言這麼交代着,沉沉聞言獲得大赦一般,拉着文文的手便走出房門,傅淺言這才從顧冷川的懷中擡起頭來,一臉的緋紅。
“當着孩子的面做這種事情,你羞不羞!”
傅淺言這般說着,語氣中帶着的責備,聽起來不像責備,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輕嗔。
顧冷川挑了挑眉:“我喜歡。”
這麼一句話,將傅淺言噎在原地,瞪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不再言語,從他的懷中站起身子,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安懷楠所說的那個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到了,他們之前便已經約定好了的,來到鄉下的時候到他的住所去待幾天。
“我們收拾收拾準備走吧,時間也快到了。”
傅淺言這麼說着,便想轉身去收拾衣物,顧冷川拉着她的手腕,後者回眸疑惑的看着他。
“能不去嗎?”
這樣的語氣,像是孩子看中了某件事,拜託母親買下的那種委屈和忐忑,傅淺言頓時笑了開來,低低的笑聲迴盪在這間別墅中。
“顧冷川,我發現你有的時候真的很幼稚。”
她這樣說着,顧冷川面色一沉,接着又聽到她接了一句:“幼稚的可愛。”
顧冷川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傅淺言看着他的神色,噗哧一笑,接着不顧他的動作,轉身上樓收拾衣物。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顧冷川才抿了抿脣,收回目光,實際上他是真的不願意去安懷楠那兒。
雖然說知道安懷楠和傅淺言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除了以前那段被安懷楠誤會的感情之外,再純潔不過了,不過自己的心便是這般,容不下她的眼睛裡有任何男人的存在,即便是十分普通的關係。
這樣的顧冷川,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厭惡,但是卻控制不住心中的想法,如瘋草一般地生長。
傅淺言下來的時候,顧冷川還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一步一步的下樓。
“怎麼了?”
傅淺言問着他,顧冷川應了一聲道:“沒什麼,走吧。”
這種心理,終究還是要克服的,若不然時日久了的話,肯定會引起傅淺言的不滿,畢竟,吃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對於對方的一種不信任。
這一點是要改的。
將衣物收拾好之後,別墅的門前便出現一輛車,傅淺言便知道,是安懷楠來了。
果然,在她沒有出門的時候,安懷楠便率先走了進來,在見到傅淺言時,頓時眉開眼笑。
“好久不見。”
老友見面,分外的熱切,傅淺言見到安懷楠的時候也是笑開眉眼,兩人之間二十多年的交情,能夠維持下來的話也真的是不容易。
不過看樣子,安懷楠已經從當年的事情當中走了出來,能夠正確的心態面對生活。
只不過對於他的感情事,傅淺言始終不敢提及,知道這樣詢問的話,定然會觸碰到他心中的痛。
“你兒子呢?”
安懷楠接着便是問到這一句,傅淺言指了指正在那棵槐樹下面玩的開心的兩個孩子的身影,安懷楠順勢看過去,在見到沉沉的時候挑了挑眉,接着收回目光,看向傅淺言身旁的顧冷川道:“跟你長得還真是挺像的。”
顧冷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起來分辨不出真正的喜怒。
“我的兒子。”
這麼一句話便宣佈了主動權,安懷楠嘴角的笑容更加的深邃,他湊近傅淺言的身旁,低語:“看來你家這位對我還是沒有放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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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淺言聳了聳肩,並沒有回答。
“好了,跟我走吧,帶你們去欣賞我在鄉下蓋的房子!”
安懷楠笑得開懷,似乎已經從當年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混血兒的模樣,給他的氣質添了一分神秘,但是卻被他生生展現出了開朗,對於這樣的情況,傅淺言但笑不語。
對於那段感情是每個人的看法不同,安懷楠心中的想法,傅淺言也猜測不到,畢竟這是他所經歷的。
而她現在能夠做的,也只有與他一起面對現在的生活,顧冷川拉住傅淺言的手腕,傅淺言順勢回過頭,落進他深邃的眸子裡,接着淺淺一笑。
她該慶幸,陪在自己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走開。
“沉沉,我們該走了。”
傅淺言這麼喚着,不遠處的沉沉聞言起身,將身上的灰塵撣了撣,接着對身旁的文文不知說了些什麼,便邁着小短腿跑過來。
兩個孩子之間的友誼便這麼定了下來,傅淺言不知道這樣幼時的情誼能夠維持到什麼時候,不過以沉沉的性格的話,估計長大之後,會和她現在與安懷楠現在這般吧。
想想還真的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和安懷楠是兒時的夥伴,一直到了現在還能夠維持的這般關係確實是不容易。
沉沉上車之後一家人便離開了這座村莊,當然,幾日之後還是要回來的。
一路上在這不算平坦的路面上有些顛簸,不過車上的人其樂融融,說着些兒時的事情,雖然大多數都是傅淺言和安懷楠在交談,顧冷川在一旁聽着,對於他未能參與到她童年這件事情,頗有些遺憾,但是也知道,這是早已經安排好的事情,她的前半生,他沒有參與,後半生永遠不會錯過。
車上的場景一片祥和,沉沉與顧冷川坐在後座,父子倆的神情不太一樣,沉沉趴在車窗上眼睛看着這一路的風景,帶着新奇。
而顧冷川的眸子一直緊緊放在傅淺言身上,在他眼中,她便是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