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懷楠住處的時候,傅淺言眼睛一亮,他這裡的建築不同於城市那般的規則,相反的也不同於鄉村裡的那般簡便,這棟建築是採用的原木風格,完全是別墅樣式。
只不過在外觀上面看起來比城市中的更加輕便一些,比農村的更加精緻,介於兩者的中間,將兩者的優點發揮到了極致的狀態。
這樣的建築物實在是少見,並且能夠達到讓人耳目一新的效果,站在一旁的沉沉,在見到這樣的屋子也是驚訝的嘆了一聲。
“沉沉,叔叔的房子建的怎麼樣?”
真當傅淺言要踏進去的時候,聽到安懷楠這麼問着沉沉,不由得失笑,沉沉不過是一個孩子,能懂得什麼?這樣問着這樣的話,不覺得有些好笑嗎?
但是出乎意料的,沉沉給的回答十分的中肯,他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好看!”
對於這樣的回答,安懷楠笑得十分的歡快,傅淺言倒是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沉沉一般在說話的時候,都會取中的說,他是個十分懂得禮貌性的孩子,不會直接的打擊人,不過對於這個屋子的話,就確實沒有什麼缺點可說,傅淺言也便不再深究。
進入別墅之後,裡面的佈置更是讓傅淺言眼前一亮,如果說外表看起來,僅僅是介於城市與鄉村中間那般中規中矩的話,裡面的裝備就不由得讓人吃驚了。
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般的樸素,裡面的裝備幾乎都採用的是進口的傢俱,其實用性與外觀絕對不亞於國外的家庭裝修。
不愧是在國外生長大的安懷楠,在這方面的品味,確實與常人不同,傅淺言倒是生出了一個想法,如果說她和顧冷川以後要搬出顧氏私宅的話,裝修方面可是要請他做師傅的。
能夠住在這樣的地方,實在是賞心悅目的一件事情,對於生活也是十分令人愉悅的。
“回去之後我們也買一棟別墅,按照這樣的裝修。”
正在傅淺言感到驚歎的時候,身後傳來這麼一句低沉的聲音,她回過頭看到顧冷川認真的面色,心中的笑意,漸漸放大。
“你說的。”
顧冷川聞言堅定的點頭:“一言九鼎!”
傅淺言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知道顧冷川心中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只不過不願意看到自己在見到這樣房屋的時候,露出那樣的神情,只是因爲這棟房屋是安懷楠的。
雖然說她不太喜歡看到他吃醋的模樣,但是不得不說這種神情的顧冷川,十分的可愛。
一個男人用可愛這個詞來形容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但是傅淺言,卻找不出任何適合他的詞語了。
那樣一張正經的面龐上面,掛着明顯的醋意兩個字,很不合乎他的面容,因此看起來十分的突兀,不過卻又融洽的很是奇妙。
“這是我從泰國淘過來的。”
正在傅淺言出聲的時候,身後傳來安懷楠的聲音,她轉過眸子便看到他手中拿着的一個人偶,傅淺言不由得心中一跳,對於這種人偶樣的東西向來都是十分排斥的。
從某方面來說,傅淺言是一個十足的鬼神論者,知道這些東西十分的邪門兒,雖然說在這個科學當道的社會,說出這樣的話,着實是讓人感到膚淺,但是傅淺言卻依舊秉承着自己的想法,她見到那個人偶的時候,立刻跳開老遠。
“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個癖好的!”
她這麼說着,安懷楠揚了眉頭,笑得十分的輕挑。
“騙你的,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偶罷了,在d市的時候,一個女孩子捧着一堆人偶請求路人買,我呢,發發善心而已,並不是在什麼泰國淘來的。”
安懷楠見她露出這般的神情,也不再逗弄她,這麼解釋着,接着便將人偶放到了一旁,說的簡單一點,這人偶是怎麼得來的,跟在街上那些小女孩捧着玫瑰花,對着小情侶商量買花的差不多。
傅淺言聽他這麼說,鬆了一口氣,從顧冷川身後走了出來,瞪了他一眼。
小的時候便是這般經常受到安懷楠的欺騙,他每次說謊都能夠將謊話說得十分的相像,以至於她分辨不清究竟是現實還是他編出來的謊言。
這樣的一幕讓兩人之間回想起了以前的場景,又開始在顧冷川面前談論一通,而顧冷川在旁邊聽着,一言不發,雖然心中還是有些不好受,但是能夠知道關於她更多的事情,也是一件能夠接受的事。
不過就苦了沉沉了,和文文玩的正在興頭上的時候,被大人喚到了這裡,沒有孩子陪他一起玩,一個人頗有些無聊,在房子裡面上躥下跳,以解寂寞。
“不過話說回來,你把這裡裝修的這麼好,是打算在這裡長住了?”
傅淺言話鋒一轉,轉移了話題,她這麼問着,安懷楠聞言一愣,接着點了點頭。
“你覺得這裡不好嗎?”
傅淺言聞言不語,說實話,這裡的房子比城市裡來的更加的舒適,她也更喜歡這裡的生活,但是安懷楠還有公司在d市,就算他不管了的話,他的父親在美國的家業也需要他來繼承,如此的放棄一切,呆在這裡是否有些不負責任呢?
“你想好了?”
傅淺言這麼問着,安懷楠毫不猶豫的點頭:“既然這裡住得這麼舒服,爲什麼要走?”
還果真是如同文嫂說的那般,城裡面的人嚮往鄉下這樣安寧的生活,而鄉下的則是擠破了頭也要往城市裡面去掙扎,這樣兩端分化的狀態,確實成了現在的一個通病。
有一句話說的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無論是什麼東西,只要是不屬於自己,或者是後來得到的都會格外的珍惜,就如同現在的安懷楠這般。
他自小便生長在城市裡面,美國的教育顯然要比中國的來的更加開放一些,因此其導致他現在有些不羈的想法,而放在國內的話,這種行爲是要被稱作爲不孝的。
不過人生在世,也難得能夠遇到自己喜歡的事務,能夠堅持下來,就儘量堅持,這也是一種矛盾的想法,傅淺言看着安懷楠沒有再說話,他的人生還是得需要他自己來做主,任何人的提議,或者是話語,都能只能夠當做建議來聽,真正的決定權還是在他自己。
“對了,晚上的時候我帶你們去個地方吧。”
安懷楠興致昂昂的說着,傅淺言點頭應下,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他便是這裡導遊,任由着他帶着他們去這裡遊玩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不過現在他們面臨着一件比較尷尬的事情,晚飯時間要到了,但是,傅淺言已經許久沒有下廚,手藝生疏了不說,再加上這些日子一直是在文嫂家吃飯,口味更加的叼了起來。
雖然說顧冷川所做的飯菜一定很合自己的口味,安懷楠的也不錯,如果分開的話是絕對可以的,但是遇到一起,便有些尷尬了,兩個人僵持着,誰都不肯下廚房。
這倒是讓傅淺言有些意料不到,沒有想到會在這種事情上面產生偏見,她頓了頓之後站起身子道:“我去做飯。”
雖然說在國內顧傢俬宅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傅淺言的廚藝突飛猛進,再也不是連各種蔬菜都分不清的人了,但是也僅僅僅限於分得清蔬菜,和做的飯菜能夠下口這樣的程度,因此如果可以的話,傅淺言一般是不選擇下廚做飯的,除了讓自己的胃受罪之外,更是口味上的不滿足。
對於食物這方面,傅淺言還是很挑剔的,她寧願讓自己的肚子餓着,也不願意去吃那不合口味的飯菜,而她的廚藝,也很不幸的被她歸類到‘不合口味’的那一類。
顧冷川聞言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攔住她的身子:“我來吧。”
聽他這麼說,安懷楠也坐不住,也跟着站起來道:“我和你一起。”
這樣突然轉變的情況,讓傅淺言有些措手不及,剛剛兩個人還誰都不願意起來做飯,這個時候便又爭着去做,真是男人心海底針,連她這個女人比起來的話,都有過之而不及。
“算了,你們要爭的話,你們就去吧。”
最後傅淺言撂下這麼一句話,只見兩個男人爭先搶後的往廚房裡衝去,傅淺言覺得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可思議。
畢竟安懷楠對於自己的感情,也能夠清楚地知道再也不是那種被他誤會了的狀態,而是純粹的友誼,而顧冷川就不一樣了,兩人已經結婚了,感情早已經在多年之前就已經衆所周知。
而如今,安懷楠這般爭先恐後的同他一起搶着去做飯,這樣的舉動讓傅淺言,猜測不到究竟是什麼用意,不過很快的便給出了答案。
在兩個男人在廚房間乒乒乓乓一陣之後,安懷楠率先出了廚房,走到她面前,低聲道:“你丈夫對我的敵意可真不小。”
傅淺言看的他一眼也壓低了聲音:“既然你知道,那你還這麼與他對着幹。”
“可不是,在我當時追你的時候,他都沒有給我機會,這個時候一定要補回來呀!”
安懷楠回答的理所當然,傅淺言看着他頓時失了言語,這樣的想法,究竟可以稱作爲什麼?最後思來想去也只能用‘無聊’來歸類他這樣的行爲了。
不過能夠享受到兩個男人和做出來的飯菜,也得只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傅淺言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飯菜被一道一道的端到餐桌上面的時候,眉開眼笑,對於一個資深的吃貨來說,有食物便是一件值得愉悅的事,用食物來討好她,絕對是要比捧着一個鑽戒來的划算得多。
顧冷川一身油煙味的從廚房裡出來,看着她坐在餐桌上面大快朵頤的模樣,面上緊繃了的神情也終於展露出一絲笑容。
“晚飯的時候一定要吃得飽飽的,晚上可是有一段很長的路程要走呢。”
安懷楠在一旁囑咐着他們,顧冷川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傅淺言心中疑惑,他要帶他們去的地方究竟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