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機穿越者的悠閒都市 195 壯士一去兮……
戰團之上,朱元璋也是不顧身份,抽刀憤入敵陣砍殺,此時一切兵法什麼的都是扯淡,只有殺殺殺……殺到楊逍那邊有所進展。
王保保在中軍部隊之後,雖山上不能騎馬,其將領英姿仍是不減分毫。
“報……苦頭陀求見!”龍套傳令兵出現。
“哦?”王保保一怔,“他不是去尋敏敏的蹤跡去了,怎麼會在這裡?”
“苦頭陀抱着一名女子,看服侍正是郡主的,他口不能言,只是朝這邊走,我們攔他不住。”
“別攔他了。”王保保揮臂令道。
範遙何等武功,攔也是攔不住的,話音剛落,他已抱着趙敏到了這裡。
他對王保保怒目而視,彷彿要吃了他一般。
王保保笑道:“苦大師,對不住……兵法如山,說是幾時要攻,幾時就要攻,我也不知道敏敏原來在光明頂。”
範遙哼了一聲,抱着趙敏朝王保保走去。
“大膽!”王保保身旁的軍士攔在他身前,抽刀怒道。
“快快退下。”王保保喝止,“苦大師在王府勤懇十餘年,只受父親之命,連我也是要禮讓三分的。”
軍士聞言,只得退下。
“敏敏還好麼?”王保保問。
範遙不說話,只是朝他走來。
王保保笑道:“對了,你這是要將敏敏還到我手上……不必了,現今兩軍交戰。此地危險,你直接帶着敏敏回王府吧,我回去再向她謝罪。”
王保保這話還當真沒別的意思,他只道是趙敏昏厥了。如今軍事爲先,自然不是照顧妹妹的時候,想必將來無論是父親和趙敏都能理解。
但範遙腳步沒有絲毫變化,依然一步步前來。
“我說了,苦大師,此地不宜養傷,你先帶敏敏走吧。”
範遙不理他,依然前行。越走越快。
王保保看着範遙的神色,突然渾身上下一個激靈,一種長年博弈於敵我間、生死間的直覺激醒了他。
“救——我——!”王保保狂吼一聲。
但終究,這距離太近了。
在他吼出的同時。範遙已將懷中的楊不悔擲出,不悔手持匕首,面露兇光,直刺王保保。
王保保是軍中將領,武功只停留在粗淺的筋骨境界。面對範遙的奮力一擲,楊不悔的亡命一刺,根本就是沒有半分反應的。
“嗷…………!!”
眼見匕首就要刺到王保保左心,卻忽聞一聲狂嘯。如獅子的怒吼一般。
範遙驚極,竟下意識地說出話來:“獅王……獅王……獅王回來了?!!”
在這吼聲之下。方圓幾百米的軍士都捂住耳朵猙獰地蹲在地上,生不如死。楊不悔被這麼一震。腦中嗡嗡作響,神智恍惚,一柄長劍掉落在地上。
然而她畢竟是融有楊逍與紀曉芙的血性,此時也不顧抵禦,任着七竅流血,咬着牙,改用雙手對敵,終已襲到了王保保正前,一把抓住了王保保的脖子,死命掐住。
王保保一邊捂着耳朵,一邊被楊不悔掐着,這感覺簡直像地獄一般。
範遙神情一晃過後,連忙運功抵禦獅子吼,也是揮掌殺去。
不可能是謝遜,他想多了。
然而,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一穿着普通軍服的漢子只一步便從十幾米外躍到王保保身前,擡掌只一劈……
範遙自恃下手狠毒,甚至無惡不作,無狠不爲。
但見這人的手段,卻是讓範遙打從心裡了涼了。
那人的這一掌噹噹真正劈在楊不悔脖子上,楊不悔一邊中了獅子吼,五官處於半失明狀態,一邊只是死死掐住王保保,哪裡有半點反抗。
那人下手已不是用乾脆能形容得了……這一章劈在楊不悔脖子上……就好像尋常的婦女切菜一般,一切理所應當,有種靜得可怕的殘忍。
不悔遭此一劈,頃刻間,脖頸間的筋脈,骨頭皆已斷裂,她只知掐死王保保,手上卻仍是沒有鬆勁。
緩緩地,緩緩地,她的脖子歪了下來,便像是被折斷中莖地大蔥一樣,忽地耷拉了下來,雖一滴血未留,卻是再無半點聲息。
範遙不敢再看,只亡命催掌,憤然前去,只求給王保保致命一擊。
那身影一轉,猶如鬼魅一般,一指似快似慢,已輕點在範遙腰上。
範遙身子一僵,神色猙獰,只感覺順着那小小的手指,一股極陰地力道滲入自己體內,由腰上那一點,向着五臟六腑,向着四肢遊躥開來,凡到處,都會被這陰力凍住。
然而範遙終非等閒,渾身內力一爆,震下了這寒氣,也同時震傷了自己的五臟六腑,憑着非人意志力繼續出招,殺王保保這一掌必須劈下,爲了明教萬千將士,爲了明教千秋基業……
可這一掌終究是沒有劈下去。
那身影第二指,直直點在了範遙的左心窩處。
一指下去,範遙的身形立刻變得極其緩慢,卻仍是在動。
他死命低吟:“賊……人……陰……魂……不……散……”
那身影也不言語,第三指點在範遙天靈蓋之上。
由此,範遙便如羅剎的冰雕一般呆在原地,再也不動。
頃刻之間,兩明教高手已斃命,死狀悽慘而又詭異。不悔至死仍掐着王保保,最後便如斷頭的洋娃娃一般,面無表情。範遙在最後一刻的表情卻是堪比惡鬼,只是,那是一樽被凍住的惡鬼。
王保保剝去楊不悔的雙手,即便他,面對這一切,雙手都有些顫抖。
“想不到……苦頭陀竟然會背叛……這幾十年藏匿與王府中。該是怎樣的心性…………”王保保驚魂未定地望着楊不悔的屍體,心下又是一寒,“明教皆是如此心性的猛將……即便是一名女子,都能做到這般地步。此禍不除,朝廷必永無寧日。”
而後,他緩步走到那名軍士身前,拱手道:“多謝……”
那人只一擡臂:“不必,都是爲朝廷辦事,即便你死,也有新人頂上,你我已然相熟。再與其它人交談未免麻煩。”
王保保又是一寒,這人的邏輯太過生冷了,只是懶得與其它將領交談才救得自己麼。
此時再望楊範二人的屍首,王保保只心下嘆道:“即便你們殺了我又如何。自還會有人頂上,你們死的有些太不值了。”
話罷,他便叫人收拾屍首,搖旗震鼓,讓軍士們高喊刺客已死。同時寫下一封書信,傳與明軍,勸其快快投降。
一時間,元軍士氣大振。千萬軍士齊呼。
“刺客已死!!刺客已死!!”
這千萬聲呼聲,便像是千萬把刀子一樣插進楊逍的心裡。
他滿眼血紅。雙掌緊握聖火令。
“殺………”
隨着楊逍低沉的咆哮,僅有幾十人的明教高手隊伍四散開來。展開了自殺式地襲擊,只求盡力殺死更多的元軍將領,打亂其陣型,給大軍制造機會。
王保保掃視戰團,搖了搖頭:“果然如您所說,兩軍交戰,武林高手不過是強一些的士兵罷了,他們這麼做都是徒勞的。即便是當年強如郭靖黃蓉之流,一樣在我大元的鐵馬之下化爲烏有,更何況這些草芥!”
“大多數時候是這樣。”那人看着軍中那些刺眼的身影,不以爲意,“但傳說中,憑一人敵一軍的高手,確實存在。”
“哦?當真有這樣的人?那恐怕也只是士兵弱罷了,若是我大元的鐵騎,只需一百,任憑那人武功如何高強,也必會將其踏平!”
“哼,你只是半個蒙古人,哪裡學到的列祖的高傲。”那人卻是對王保保沒有半分尊重,“對武學,要永遠抱有敬畏之心。”
王保保不再言語,只覺得這人在故弄玄虛,蒙古的鐵騎過去了,西域夷人的城牆大炮都要告破,更何況一屆肉身。
那人盯着戰團,卻突然“咦”了一聲。
王保保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那裡有幾棵樹像是被人特意點燃,圍着中間一顆高樹,就像是一種古老的宗教儀式。
他再定睛望去,中間那高樹上立着一道消瘦邪異的身影。
“哼,邪教在召喚鬼神麼?”王保保不以爲意。
“不。”那人仔細望了望,“他們要殺你妹妹。”
果然,像是爲了印證這話一般,中間的高樹也燃起,火光下,韋一笑那邪惡的目光尤爲詭異,與他手中的豔麗少女形成了鮮明對比。
韋一笑揪着趙敏衣領,抓起她的頭髮,特意讓王保保看清。
“嗯…………”王保保猶豫了一下,而後高聲呼喊道,“敏敏郡主已死於邪教手下,吩咐軍士,不要被其影響,此戰若是覆滅明教,全軍賞金封侯!”
軍令一道道傳了下去,王保保面無表情。
“將軍,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你無權說我。”王保保半笑半怒。
“呵呵……男兒立於世,總想着道義,一生的時間哪夠建功立業。”
“此話不錯。”
蝠王在樹上望着,自己此舉之下,元軍非但沒有分毫退縮,反而愈發瘋狂。
“意料之中的結果……”蝠王黯然一嘆,露出尖牙,“我也不想這麼做……”
趙敏此時已微微轉醒,見這樣一個傢伙正要吃自己,只道是下了十八層地獄。
“沒人爲我做法事麼……”趙敏絕望一笑,“罷了,我也沒做什麼好事。”
蝠王搖搖頭,一口便要咬下去。
“敢他媽咬俺敲死你!!!!!”一聲尤勝方纔獅子吼的獅子吼響徹山林,聲震寰宇,這粗口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卻是沒有剛纔獅子吼那樣的殺傷力,這話雖槽,聲音卻很溫和,“韋一笑你丫慢着!!”
張無忌像吃了瘋狗逼一樣,整個人如剛出山的孫悟空一般,純靠爆內力玩命地奔跑着,翻滾着,摸爬滾打着朝那古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