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也報了,使領館也要求協查了,安芸想不出還能給伊一做什麼。
蔣輝回家看到紙條,第一時間就給安芸去了電話。
安芸除了默默的哭,幾乎失去了說話能力。
聽的蔣輝很擔心,讓安芸等着他,他找學校調課,然後趕過來。
安芸試圖阻止他,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兩個人的智慧也許強過一個人吧。
入夜,一種無力感深深的向安芸襲來,她焦躁不安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試圖緩解這種緊張。
她知道,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伊一都在煎熬之中。
她無法想象伊一現在要面臨些什麼,越是無法想象越是恐怖。
半夜蔣輝終於趕了過來,看到躁動不安來回踱步的安芸,蔣輝一把抱住了她,
雖然他們有結婚證,但除了結婚時候他牽過她的手,或者偶爾把安芸亂了的鬢髮夾到耳後。就沒有更加親暱的動作了。
他們彼此都很享受這種距離帶來的安心。
他們分牀而睡,姑父姑母以爲年輕人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動了胎氣也沒有覺得什麼奇怪的地方。
安芸試圖掙扎,但徒勞的掙扎兩下之後一種脫力感,讓安芸覺得十分虛弱。
她頹然的靠在蔣輝胸口任由他抱着,淚水順着她臉頰肆意的滑落。
蔣輝一邊撫着她的背一邊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在她耳邊輕輕的發出:“噓......”聲。
如同被安撫了的寶寶,安芸覺得只想沉沉的睡過去什麼都不用想。
終於腦子放空了,安芸合上了眼簾。如她所願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蔣輝於是把安芸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牀上,然後和衣躺在安芸身後輕輕的拍着她。
奔波一夜,自己也很快就睡着了
這一夜蔣輝睡的特別香,如同在母體,或者災難沒有發生前的那些歲月。
他自己的付出正同時在癒合着,這個男人的某些傷痕,補全了那些缺失的東西。
而安芸則做了一個夢,‘一條長長的走廊,頭頂是昏黃的燈,非常安靜,只有高跟鞋叩擊地面發出單調的聲音。
踢踏踢踏...... 踢踏踢踏...... 走廊裡什麼都沒有,甚至沒有一道門,這是一條沒有盡頭的路,如同進入了單向循環’
晨曦透過紗簾,映照在了這對男女身上,他們如同兩個受傷的小獸彼此互相取暖。
安芸先醒,看着旁邊男人的顏,她都沒有好好仔細的看看這個男人,這個將她從廢墟中撿出來,珍惜她的男人。
蔣輝有些瘦,清雋的臉上有兩道濃黑的劍眉,眼睛是丹鳳眼很有神,只是老是透着淡淡的憂傷,此時是閉着的,如嬰兒般安詳的睡顏。
鼻樑挺而窄,脣的輪廓很清晰不厚不薄,難怪伊一說,保安說的,很多人給他介紹女朋友,確實這長相,氣質都挺招人的。
安芸第一次想到蔣輝,他是經歷了什麼樣的痛才拒絕男女之事,成爲現在這個樣子呢。
她突然有點自責,覺得自己太自私了。
從發帖到結婚到後來的一幕一幕,隨時都是這個男人的善良來成全了一切。
而她除了尊重從來沒有關心過他。
安芸想無論以後怎麼樣,都要善待這個男人。
思緒又不受控制的跑到了伊一身上,那種熱鍋上螞蟻的感覺立刻又回來了。
安芸起身,小心的避開熟睡的蔣輝,去浴室裡洗了一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