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荷花興奮地沒睡着,醒來時,眼睛下面兩個大黑眼圈,突兀地掛在上面,惹得肉球哈哈大笑。
肉球開車送他們到東陽西站,兩個人揹着大包小包地上了一輛小巴士,開車的司機不滿地瞅了他們一眼,指着兩個包包說:“這個也要付錢。”
“他們又不佔位置。”荷花不滿地抗議。
“都有兩個人大了。”小巴里面空間很小,行李只能放在座位上。
“行,付了吧。”他拿出一張大鈔,遞給小巴司機,“十二個位置,一個六塊錢,我全包下了。”
司機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不滿地說:“過道上還可以坐六七個人,怎麼不算進去。”
“規定不是不能超載嗎?”
“規定是規定,執行的時候要靈活行事。”
“行。”阿濤剛想坐下,看見黑乎乎的座位,一陣反胃,“能不能把座套換一下?”
“你以爲自己是……”司機的‘老幾’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阿濤的手裡的紅票子晃的傻眼,於是熱絡地叫售票小姐換了座套,裡裡外外打掃乾淨了,心滿意足地開起車來。
荷花搖搖頭,對於阿濤的奢侈行爲甚爲不滿。
“搖什麼頭?”
“太浪費了。”
他們注意到售票小姐一直用眼神偷偷地瞄他們兩個,於是往後面移了幾個座位,故意避開他們的視線。
售票小姐正臉紅心跳的犯花癡,欽慕之情露在臉上,連前面的司機都忍不住開起她的玩笑來。
阿濤低下頭,捧起荷花的臉肆無忌憚地吻了下去。
“喂,會被看見的啦。”車裡開着音樂,所以在後面小聲嘀咕也不會被他們聽見,只是空間太小,只要前面的人稍微轉頭,就能看到他們做的小動作。
腦袋枕在阿濤的肩膀上,車子裡的溫度又恰恰好,沒有睡醒的睏意漸漸襲來,慢慢地睡了過去。
阿濤一刻也沒鬆開荷花的手,兩個男人油膩膩地坐在後面,眼尖的人一定能覺察出其中的端倪。
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什麼都可以豁出去。
怕什麼呢?
大不了被人私底下議論成同志。
既然他都不怕,自己還怕什麼?
荷花舔舔嘴脣,繼續做着稀裡糊塗的夢。
心裡的這番話,想說給阿濤聽,卻在眯眼看到他之際,打消了張嘴的念頭。
他想,他應該也是抱着和自己一樣的想法吧。
他握住阿濤徘徊於大腿跟側的手指,忽然感覺腹間一股熱量衝出,慌忙抓住褲襠口,羞慚地貼近阿濤耳邊,紅着臉央求:“阿濤,借你的大衣用一下。”
看到他抓褲襠的動作,阿濤迅速脫下大衣蓋住荷花的大腿,右手卻很不老實地伸入裡面,在他耳邊輕言輕語:“我來。”
“不要在這裡。”
“沒關係,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