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爹、乾爹,他註定只能當個乾爹,誰讓他不是母的不會生。
臨出門時,燕子再度向他提醒找女朋友的事,他聽的心煩,拉着阿濤逃命似地出五愛小區,在小區外面的老糊粥鋪解決早餐。
吃飯,上車,進公司,整個過程阿濤只意味深長地看過他幾眼,而後迅速撇開,欲言又止。
荷花看的難受,在電梯裡,不由自主地問:“阿濤,你有話跟我說?”
“我在想她的話。”
“你是說燕子。”
“嗯,她說叫你快點找女朋友。”
“怎麼,擔心我了?”
“想起以前的自己了,被家裡人逼着離開了義烏。”
荷花陡然想起宇恆的老師,掛下臉,不滿意地說:“喂,不許想老師,腦子裡不許有他的一點點影子。”
“我明明在說另外的事,你怎麼就能扯到老師身上去?”阿濤捶捶他的後腦勺,拖着他的辮子進了頂樓,被外面的員工撞個正着,他們裝作若無其事地經過衆人,躲進玻璃門的辦公室,繼續糾纏於剛纔的問題,“你不會聽了她的意見,真去找女人吧?”
“你覺得可能嗎?我自己就比女人漂亮。”
還好,阿濤鬆口氣,至少他臭屁的個性還在,除了男人,應該沒女人能夠忍受。
他幾步走到荷花面前,挑起他的衣服貼到玻璃牆上。
“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是不是更有感覺。”
這話是什麼意思,荷花後知後覺地轉過頭,驚覺阿濤的手已經熟練地解開他的褲腰帶,才意識到某個混蛋要在辦公室裡做什麼。
“喂,我快遲到……”
語焉未完,身體已經在阿濤的掌控之中,情不由主、欲不有己,情形一路開拓,最後只有他嘆息喘氣的份。
一場凌亂之後,阿濤走進擠滿文件的辦公桌,指指手上的勞力士,優雅地示意他現在早已超過上班時間半個小時零六分鐘。
可惡的大混蛋,自己先進辦公司,卻讓屬下背黑鍋,夠狠、夠‘有人情’,荷花氣急敗壞地整理好衣服,從小樓梯往下奔,再度於衆人異樣的目光中氣喘吁吁地跑進辦公室。
沒辦法,老闆面前的紅人,他愛怎麼着就怎麼着。
別人只有眼紅心癢的份。
荷花指着電腦上阿濤的QQ頭像,惡毒地發下一個誓言:一定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讓他出一次醜。
早上照樣審查車間送上來的各式樣品,商貿區的精品電話屋已經順利開張,義烏的有錢人不在少數,擺闊顯富的人也不在少數,普通的電話機顯然已經無法展示某些別墅內的風格和裝潢,所以現在首要目的是要把這些奢侈品推銷進有錢人家。
不過,他個人並不推崇奢侈品,那是錢多的沒地去的人消遣的玩意。
他盯着電腦畫面,腦中忽然跳出一個大膽的方案,迅速在電腦上勾勒出電話的模型,着上色,成型之後,連自己都看的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