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暗地裡卻迫不及待地想要聽聽電話的鈴聲,阿濤把辦公室的電話線接到倆裸-體男上,剛撥通,辦公室的門忽然大開,肉球領着一個穿着時尚的男人走進來,聽到裡面曖mei的聲響,尷尬地站在門外。
“你們兩個……”肉球幾步走上前,小聲嘀咕,“像什麼話,一個總裁,一個產品監製,居然在辦公室裡做這種猥-瑣的事。”
阿濤處變不驚地掛上電話,臉不紅氣不喘地解釋:“新款電話,正在試用之中。”
站在門口的男人饒有興致地走上前,拿起電話機打量了好一陣,用帶有口音的英文讚歎:“Great,That’s-what-I-want。”
來訪的客人是個韓國人,名叫leo,也是照顧了肉球兩三年生意的老客兼朋友,他帶leo上來見阿濤,本來打算叫上荷花和阿濤一塊出去吃晚飯,卻沒想到無意中促成了一樁生意。
按照leo的意思,產品可以當作情趣用品上報工商局,不用擔心會被否決。
慌亂之際,阿濤和荷花竟然都沒想到這一點。
但,這個叫leo的男人既然不反感男男xìng愛,也就意味着……阿濤轉頭問肉球:“他也是同志?”
“嗯。”肉球笑笑,半開玩笑地解釋,“老弟,放心,是一號,別擔心他會瞄上你。”
他不擔心自己,他擔心這條新進的色-狼會瞄上荷花,阿濤換下桌子上的電話機,一面和大家一起下樓,一面聽leo對此款電話機的要求,男男、男女、女女,各種形象,各種姿勢的他都要,人物面貌可以重複——款式、數量等第二天到會議室在具體協商。
阿濤的身後,荷花的鼻孔朝天空方向擡的老高,得意洋洋的臭屁樣讓人恨不得從下巴處給他狠狠一拳。
肉球走在他身邊,嘲諷道:“這款電話,想必是你這隻小色-狼設計的吧。”
“我們公司的設計師還沒到我這種程度呢。”他完全聽不出肉球話中諷刺的意味,還在洋洋自得於自己的‘豐功偉績’。
“難怪,世界上頂尖級的設計師都是同志。”
“喂,你還不是一樣,兔爺兒。”
肉球抓住他的脖子一陣猛勒,抓下他的圍巾,帶到了脖子上的創口貼。
“疼、疼、疼。”
“這個口子怎麼回事?”
“刮鬍子刮到的。”
“不要告訴我你現在還在用刀片剃鬚刀。”
“電動的我不習慣。”
阿濤折過身,將荷花拉到自己身邊,阻止了他和肉球的肆意胡鬧。
Leo安靜地看着他們,在他們的一舉一動中看出了些許端倪,他繼續持着帶有韓國口音的英文詢問他們三人的關係,肉球一一地做了回答,但只把各人之間定位爲兄弟。
“Brother?”leo意有所指的笑笑,“I-don’t-believe.”
車子停在彼岸咖啡廳門口,四個男人談笑風生地走進大門,立刻被一個熟識的服務生領着上了三樓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