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的呼嘯聲就宛如厲鬼哀嚎一般,深入骨髓、響徹人心。聽着,便讓人頭皮發麻,不寒而慄。
也是蕭揚等人的心理素質較強,若是換做尋常人的話,恐怕身處於這陣法之中,難免心神搖曳,直到崩潰!
“希望現在,你們說話還能那麼硬氣。”摩鄔冷笑着說道。
此刻,七轉怒河陣已經大成,所以摩鄔也可謂是有恃無恐。先前他還在擔心,那個善於佈局的敏銳之人會以意想不到的法子來打斷陣法的成功。
但是那裡知道,對方卻是如此託大,完全不顧陣法的運轉、形成,反倒是袖手旁觀。
“那飛雲山不也有着幾分古怪?結果呢?匡珩沒了,飛雲山也沒了,還被練成了法器。”白劍依舊牙尖嘴利,在口舌之利上面,可謂不落下風。
白劍身周的劍氣,卻是越來越多,但劍圍再密,卻也難以將那些陰寒氣息完全隔絕在外。
“這怒河挺有意思,待會兒你可得帶回去研究研究。”白劍笑盈盈的說道。
蕭揚也笑了笑,道:“這裡的確有意思,等我們從北邊回來的時候,一具將其煉了。”
說這話輕鬆、愜意,彷彿確有其事一般。
當然,對於蕭揚來說,這怒河的確是有着幾分意思的。以他的能耐,的確難以將怒河收入山河社稷圖。但是,這裡對於小火而言,就非同尋常,那就是大補之物。
如果能夠將其煉化的話,那麼小火的實力,恐怕也將會增長不少。
這裡的確是個好地方,如果蕭揚再狠心一點,讓小火慢慢將陰焰界徹底蠶食的話,實力還不知將會暴漲到何等恐怖的地步。
“那就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無如此實力!”摩鄔怒聲道。
與此同時,摩鄔也沒有着急動手,而是感受着陣法的精妙之處。
這七轉怒河陣,也都還是摩鄔前幾日纔有所瞭解。至於如何掌控,更是家主方纔傳給他。
對於摩鄔而言,拖延的時間越久,那麼對他也就越是有利。如果能夠徹底將怒河掌控,甚至每一處的精妙都能夠了如指掌的話,那麼就算是七階強者來了,他都有着自信能夠讓其鎩羽而歸!
“將飛行船收起來吧,免得我們接下來只能飛着去北邊。”蕭揚低聲道。
明珠公主則是笑着搖了搖頭,道:“這玩意兒不值錢,當年我煉製了不少,沒了再拿一個出來便是。”
話音剛落,頓時飛行船迅速下沉許多,猛然向摩鄔衝撞過去。
當年明珠公主用自己煉製的飛行船作爲請帖便就有一百之數,她沒事兒的時候所煉製的飛行船,同樣也不少。
如果不是資源有限,明珠公主能夠讓神界人手一個飛行船。
摩鄔看着那飛行船衝擊而來,則是冷哼一聲,隨手一揚,頓時從河中猛地出現一個巨大手掌,直接將其捏在手中。
片刻間,飛行船的前進也變得十分緩慢,看似即將跌落一般。
上面更是燃燒起淡藍色的火焰來,燃燒的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將其徹底焚燬。
摩鄔手一壓,頓時飛行船便就被摁入河水之中,沒有掀起任何波瀾,無聲無息。
“這可是聖級法器啊,就沒了?”白劍的嘴角更是抽搐不已,嘀咕道。
他不是在感嘆這陣法的威能如此恐怖,而是覺得法器這就沒了,完全就是敗家啊!
想他們劍心界,雖然來到中世界之後,經過多番改變,但是聖級法器,還是標配。
想不到這麼一砸就沒了,他又如何不心疼?
明珠公主看的則是皺眉不已,這飛行船雖然是她隨手煉製的玩意兒,也並非用來戰鬥之用,但不論怎麼說也算是聖級法器。結果就這麼沒了,也足以看出這陣法威力是何等恐怖。
而且那輕描淡寫的揮手,也能知道,摩鄔身負陣法,他的戰鬥力,更是成倍增加。
摩鄔非常滿意的笑了起來,他對於自己現在能夠施展的能耐非常滿意。
之前他的確覺得自己和蕭揚三人不是一個等級的,但現在有了這等力量,他覺得還是可以和他們扳扳腕子的。
下一刻,明珠公主手中的佩劍則是直接拔纔出,頓時劍光璀璨、耀眼不已。
蓄勢已久的劍氣,這一刻也猛然出現,從天而落,直斬摩鄔!
既然飛行船看不出身前,那麼就用一劍來試探。
明珠公主不喜歡太多的彎彎繞繞,所以她覺得,直接出手便好。
至於觀察陣法運轉,如何破解的事情,交給蕭揚便好。
既然不擅長這些,那麼就做些擅長的事情。
雖然他們並肩作戰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卻也已經達到了心有靈犀的默契。當然,最爲重要的,則是他們可以無條件的信任身旁人。
這便是他們敢於趕赴險境的緣由所在。
看着那從天而降的金色劍光,摩鄔未曾皺一下眉頭,只是覺得有趣。
如果是之前的話,摩鄔的確不敢接下這一道劍光,只能躲開。
但這裡卻是怒河,而他更是掌控怒河之人!
一聲低喝,頓時無數的火花落下,附着在劍光之上,以緩慢的速度對劍光進行着蠶食。
看到劍光開始變得暗淡,威能更是被吸收,白劍也不禁是爲之一驚。
如此,的確恐怖。
旋即,摩鄔一手探出,竟然是生生將那劍光握在手中,稍稍用力,便就捏個粉碎。
“所謂的天才,也不過如此。”摩鄔笑了起來,笑的很是開心。
他也未曾想過,自己能夠做的如此輕易。
怒河之力,果然非比尋常。
那劍光的殺傷力,的確不俗,但是在這裡,可就顯得沒多大作用了。
而他摩鄔,既然站在這裡,便就是這裡的神!
其餘掌控陣法之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是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飛雲山的戰場他們也是見過的,知曉那女子的劍氣到底有多麼霸道和不講道理!
而今她的劍氣,看上去也不過爾爾。
不論是霸道還是銳利,於此之下,也就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