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這些事情,蕭揚也覺得有些頭疼,在開始的時候,他的確也計算過該怎麼打。
但是在摩家那裡出現狀況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判斷還是有些差池的。而這樣的差池,也只會給他們自己造就麻煩。
有了第一次的失誤,那麼自然也就不能夠再有第二次。不然接下來,可就當真是會寸步難行。
甚至是將自己的小命給交代出去,都是極有可能的。如此錯誤,自然不能夠再出現。
“你也不必有太大壓力,若是大戰來臨之前你心神耗損過於嚴重的話,我們也不必再打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何必憂慮?”明珠公主展顏一笑,道。
既然他們能夠將萬獸界都打的不敢再入侵四界聯盟,一個小小的陰焰界,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你陰焰界比萬獸界難纏又如何?但是你們實力差一點,那就是劣勢所在。
蕭揚知道這只是寬慰自己的話語,他也不答話,只是笑了笑。
他們可以不去顧量一些問題,但是蕭揚不行,一個團隊之中,也必然需要一個頭腦清晰的人物去做這些事情。
不然的話,他們這個團隊,可是很容易就走到頭的。
“到時且看他們如何出招吧。”蕭揚苦笑道。
現在蕭揚還當真有些想念左瞎和右瞎,當初在萬獸界也因爲有着他們這兩個內應傳遞情報,所以才能夠順遂許多。
但是到了如今,就讓人頗爲無奈了。他所能夠得到的情報,終究還是有限的。
現在對於集火盟的狀況,那更可謂是一無所知,譬如說他們到底有着些什麼動向,那都是難以揣摩的。
“陰焰界也不過只是看上去團結罷了,但是勢力之間的間隙,在我看來,還是很大的。”明珠公主道。
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恐怕摩家在退讓的時候,集火盟和西邊的落焰山都應該出手援助纔是。
但是他們並沒有,而是選擇袖手旁觀,以此便就能夠說明太多問題。
什麼親密無間,那只是看上去如此罷了。真正等到大難臨頭之時,恐怕都是秉持的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信念。
想着這些,明珠公主也覺得有幾分可笑。
蕭揚只是淡然頷首,這一點她自然是清楚的。如果這些勢力之間當真沒有一點間隙的話,恐怕就沒有幾大勢力這一說法,反倒是言語整個陰焰界。
如果說陰焰界的那些大能當真能夠全部聚集在一起的話,就以蕭揚他們三人,想要與之硬憾,那就真真兒沒有絲毫機會的。
殺到此地的最終結果,恐怕也只能是白白丟了自己性命罷了。
“不過這些勢力之內卻是穩如泰山,要他們送死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蕭揚補充道。
看着下方那些顯得陰沉且荒蕪的大地,蕭揚也覺得十分無奈。
這個地方的風氣,的確是和萬獸界大相庭徑的。但是,又好似差不了多遠,只是一些細節上面不同而已。
但是歸根結底,也還是夠看的。
“這一點倒是讓人覺得有些詫異。”明珠公主苦笑道。
如果不是這些傢伙有着如此心態的話,恐怕他們三人強行攻伐陰焰界之行,會變得順遂不少。
一方水土一方人,不在一個地方,心態有所差別,那也屬正常。
而且陰焰界的修士,本就奇怪,又怎可用常理來進行揣度呢?
忽然間,蕭揚看到前方有着一個修士正在迅速向他們飛船而來。
頓時,明珠公主也挑了一下眉頭。
原本在多次誅殺敵手之後,會讓陰焰界的那些修士變得安分一點,也的確清淨了許久時間,但現在又有人來了。
不怕死之人常有,但是這樣直挺挺過來送死的,反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我還真以爲陰焰界的骨氣都被我們打斷了呢。”明珠公主一手摁住劍柄,冷笑道。
就算你再有骨氣,不斷前赴後繼的衝過來送死,她都不會在意。
既然你自尋死路,那麼不論你到底來多少人,那麼她就會殺多少。
自己想不開,要往劍鋒上面撞,那又有什麼辦法?這是誰都沒有法子的,只能成全他們。
蕭揚則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他倒是想要看看,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有着什麼樣的有識之士。
等到那個身影越發近的時候,二人卻是面面相覷,反倒是覺得奇怪不已。
“居然只是武尊境界?”明珠公主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蕭揚同樣也是面露無奈之色,對方就這點境界也膽敢前來阻攔他們前進的步伐?
這還當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難不成陰焰界的武皇,還沒有武尊境界的赤子有膽量骨氣?”蕭揚笑話道。
雖然對方只是武尊境界,但是卻膽敢前來攔他們前行的腳步,這一點卻也是值得可敬的。
可要知道,三大勢力的武皇,現在那一個不是被嚇得避而遠之?
現在蕭揚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也非常好奇,這樣的一個小傢伙的到來,所爲又是何事?
武尊境界,放在某個小地方那的確是不得了的存在。但是放在這三千中世界裡面,可就有些不夠看。
前來的那個武尊身穿一襲玄黑衣裳,眉目間也盡是決絕和毅然之色。
彷彿額頭上面更是書寫着“我來送死,你殺便是!”的氣概。
在眼神中,更是有着勇往直前,不懼死的神采。
如此風采,假以時日,那也必然將會成爲鎮守一方的存在。
但是這樣的豪傑也只是一個胚子罷了,並未能夠成長起來。
可以說,船上的任何一個人,都只需要用一個手指頭,就能夠將那衝來的小小武尊更輕易碾死。
那個玄黑衣裳的少年在距離飛行船止有兩三里路程的時候便就停下了腳步,並且對望過去,也看到了明珠公主和蕭揚。
他們二人站在那裡,一個把着欄杆,顯得無所事事。
那個白衣女子雖然握着劍,殺氣也非常旺盛,但是和那飛行船卻宛如一體一般。
這一男一女,氣息彷彿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