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快步走過去,看那人一副着急的模樣,怒容滿面,心中也知是耽擱了時間,對方有些生氣。
“怎麼這麼晚纔來?”那人怒斥道。
從趙雲捱的神魂之中,蕭揚得知此人乃是西門城的西門橋,是一位武皇六階的修士,現在想要將其拿下,那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這完全沒有必要,西門橋此人向來都是目中無人的,仗着自家的底氣,可謂是作威作福,並且還是西門家的嫡系,和那位二公子西門班是一路貨色。
但是西門橋的天資比起那位二公子,可就不知要強大多少。他有着天資,故此也有着硬氣的資本。
蕭揚也沒有賠笑,態度顯得也極爲強硬,道:“你當南宮城的那羣傢伙是酒囊飯袋嗎?當是我們正在商議是否要離開雲谷去往其他地方尋找機緣,我貿然離開,不突兀嗎?”
趙雲捱便是如此,實力尚可,再加之此事他乃是最爲關鍵之處。而且,西門家主更是給予了他極大的展望,所以表現的也非常心高氣傲。
西門橋見眼前的這個‘趙雲捱’如此硬氣,甚至還不給他好臉色,頓時神色也爲之一震。不過想到這一次的計劃,還全得仰仗他的操作來減少損失,甚至是更加順暢的解決戰鬥,故此心中就算有着諸多不爽,也只能是暫且將其壓制下去。
大不了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再秋後算賬也不遲,如果現在非得爭一個高下的話,恐怕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誤事。
西門橋雖然心高氣傲,但是在大事上面,他還是不敢亂來的。畢竟,一旦出現任何問題,到時候他恐怕也只會是吃不了兜着走。孰輕孰重,又如何能夠不清楚?
旋即,西門橋憋住自己的火氣,道:“南宮城那邊有沒有什麼異常?”
計劃他們早就已經商議決定,但是有時候還是需要針對對方的變數來做事的。
如果一直都是一層不變,那麼就會很可怕。
“一切如常,不過因爲要離開雲谷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都已經從雲谷中出來,想要一舉將其拿下,恐怕需要出動很多強者。”蕭揚沉聲道。
西門橋不屑的冷哼一聲,道:“這個自然,全力以赴。”
佈局這麼久,這一次也可謂是天賜良機,在秘境之中動手,遠遠要在南宮城開戰要好得多。
而且他們也清楚,這一次出手也必然是要直接將他們擊垮。不然,如果一旦南宮城中有着漏網之魚的話,那麼後續就會麻煩許多。
他們西門城這一次是想要將四城變成一城,將地位擠入三門之中,如此龐大的佈局,自然是容不得馬虎的。
“西門家主他們還有多久到?”蕭揚問道。
西門橋也不知自己眼前的趙雲捱是別人假扮,道:“已經到了,只等你接頭決定之後,便就可以動手。”
蕭揚聞言,眉目間也閃過一絲欣喜之色。
西門橋見了,心中則是冷笑不已,這個傢伙,還當真自己能夠一步登天不成?
如果真的趙雲捱在這裡的話,他自然會欣喜若狂,榮華富貴也已然是觸手可及。
“那邊也沒有什麼變數,按照原計劃行事便可。”蕭揚沉聲道。
西門橋聞言,頷首答應。
如此最好,不需要再去花費精力去部署什麼。雖然說,南宮城中的諸多強者已經從雲谷中走出來,但是這一點在他們看來,也沒有什麼。
畢竟,這些都是在計劃之內的。如此一來,到時候他們也不必再走一遭雲谷,費更多的手腳。
他們西門城可沒有機會進入雲谷,自然也不知其中到底有着多少機關設計。
畢竟,那裡是南宮城崛起的地方,經過數萬年來的打點,其中還有着些什麼古怪,都是說不準的。
到時候將那些強者全部誅殺之後,那麼南宮城也就相當於是名存實亡。至於剩下的那些修士,也已經不足爲慮,可以輕而易舉的便就將其掃蕩清楚。
“趙雲捱,你得好深珍惜這次機會,這是你唯一一次能夠真正成爲明咒界修士至關重要的一步!”西門橋沉聲道。
蕭揚頷首,他自然也清楚趙雲捱的心思。
不過西門橋這一次特意的囑咐,反倒是讓人覺得有着幾分威脅的味道在裡面。
這一切又究竟是爲何,自然也可想而知。
趙雲捱因爲執念的緣故所以有些瘋魔,再加上他激進的性格,自然而然也就容易忽略一些問題。
蕭揚作爲一個旁觀者看的很清楚,想必這一次的囑咐就已經是開始卸磨殺驢的信息傳遞了。
不得不說,趙雲捱還是較爲悲哀的,作爲棋子被安插在南宮城,最後事情敗露身亡。就算事情沒有敗露,功成名就之時,恐怕西門家也會毫不留情的將其誅殺。
畢竟,南宮城是一塊香饃饃,廢了這麼大的力氣將其拿下,又怎麼可能將其給一個外人呢?
那位西門家主所謂的格局,恐怕也建立在趙雲捱足夠聽話的情況之下。
但是以趙雲捱的性格,要他如同一個傀儡一般坐鎮南宮城,他能夠接受嗎?
不接受?那便是死。
到時候,南宮城的大能盡皆戰死,趙雲捱作爲內應的緣故,恐怕也是人心背離。到時候西門城一旦要對他動手,孤家寡人而已,又怎能夠和西門城抗衡?
“這關係我的前途,我自然之道。”蕭揚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道。
想要裝做趙雲捱也非常簡單,那便是將那一份功利心表現的淋漓盡致便可。
西門橋聞言,嘴角下的笑意也多了幾分。
接下來一切彷彿都會成爲定局,而眼下的南宮城便就是一個開始。
一旦將南宮城平息下去,讓趙雲捱暫時去接手南宮城,再將其他兩個城池料理掉,出去之後再慢慢接手,那也不遲。
“希望你清楚,如果出現任何一點差池耽誤了大事的話,你的性命可賠不起,去吧!”西門橋再度囑咐了一句,便就顯得有些不耐煩,催促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