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原本安靜的中華樓後院裡,現在卻是人來人往,各色的人匆匆疾走,而且還伴隨着小孩子的哭聲和有人的大聲呵斥聲,一切都顯得很嘈雜。
“快點,又流血了。”
“布、布。藥粉在哪裡。”
“按着、按着……。”
“你們誰拿着藥方無抓藥,趕快去煎藥。”一個蒼老的聲音喊着。
“我去,我去。”
……
裡面像是在進行什麼救命的事情一樣,有人匆匆的拿着一張紙跑了出去。
“大哥、大哥、我大哥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是誰傷了他?影,你不是在保護大少爺嗎?那大少爺爲什麼會受傷?你連個人都保護不住要你有什麼用?”淺墨帶着淚水嗚咽開口,他像是很生氣的樣子在訓斥影。
他沒想到大哥只是出去一會兒回來就成這個樣子,生死不知。看到大哥這個樣子,他又如何不着急不難過?早知道他應該跟着大哥一起纔出去是。雖然在大哥進來之前他就已經把過脈了,知道大哥還成的住,爲了不暴露他們,所以他只能站在一看看着那個白鬍子老頭救人。
“二少爺是屬下無用沒有阻止住大少爺爲人擋刀,請少爺責罰”影單膝跪在地上回應淺墨的怒火“殿下,玄少爺像是故意給那人擋了一刀,他應該有他的用意所在。殿下,玄少爺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已經餵過它丹藥了。”後面這一句話是影在無聲的和淺墨說的。
“你說這是大哥的苦肉計?”淺墨聽到以後像是短暫的愣了一下神,然後他很快就想通了事情的所在。他之前只是一時着急忘到了以大哥的身手在這俗世間,如果不是他想受傷能傷他的人恐怕不多,更何況還是傷到如此重的地步那是簡直不可能。大哥是個武者危險來臨的時候他最先要做的時候就是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地方,不會給地方留下自己致命的要害。所以大哥會受傷也只能是他自己想受傷的,那麼今天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大哥竟然願意以命相搏,看來一切都要等他清醒了之後自己才能問個明白。
“我要是現在責罰了你大哥他就醒醒來嗎?你先起來吧,但是你今天辦事不利的事情想記下了,等回到府中我會和父親說的。”淺墨吸着鼻子握着玄一寒的手,看都沒看一眼影就讓他想起來。
即使他知道哪怕今天也影就是沒有保護好大哥,他也不會對影怎麼樣,在他看來,影也只是名義上的“下人”。雖然他是父親讓過來保護他的人,但是影真正的身份卻是高高在上界的神獸,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只要大哥不死他不能因爲這點小事去責備他,還有他現在也想明白瞭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他不會看着大哥有危險而不救。
“謝二少爺。”影起身站在一邊,又像是影子一樣站立。
“大夫,我大哥怎麼樣,有沒危險?他什麼時候可以醒。”淺墨拉着那個給玄一寒看病的大夫問了一串的問題。
“他怎麼樣?”汪久經也開口問。
“這位小少爺,你先放開我。汪殿下這人傷的很重,刺客的那一刀傷了他的肺腑,已經危機到了他的性命。能不能救回性命,就看他就看天意了。不過這位少年的底子不錯,想來以前也是吃過不少剛好東西的的,也許可以醒來,微臣盡力就是了。”那個被淺墨拉着的白鬍子老頭先是從淺墨手中拿回自己的衣襬,然後才彎着腰回答汪久經的話。
他雖然不知道牀上躺着那個人是誰,但是既然是汪殿下讓他來救人那就說明這個人汪殿下應該很重視纔是,所以他回答的時候說話確實是戰戰兢兢的,就怕萬一哪裡說錯了話,自己惹了什麼麻煩。
“一定要盡全力救他,無論用什麼藥都行,你只管救人那些藥材我去想辦法。要是你們救不了他全都提頭來見。”汪久經看着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人和太醫說。
汪久經看着牀上的那人,你可千萬不能死還有很多事情要你爲我去做。
“是,微臣遵命。”那太醫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頭伏着地回答。
淺墨鬆了那太醫的衣襬之後就一直站在一邊,他們說的話他都聽在耳中,當然汪久經的的反應他也看在眼裡。但是他低頭之間的不屑一顧那是無人看的見的,他想他明白汪久經全力救治大哥的原因,聽說這段時間因爲大哥的幾個注意他在他的爺爺面前得到了不少的重視,也讓他在那一衆子孫中間徹底地脫穎而出。他想着等救好了大哥,大哥就能繼續爲他出謀劃策,大哥雖然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不能爲他開疆拓土,但是大哥有個精明的頭腦可以爲他在幕後出主意當軍師。
他倒是打得好主意,但是大哥可不會爲他所用,他們之間也算是生死仇人了。
“白鬍子爺爺你說需要什麼藥,你告訴我,我這就寫信回去讓我父親去找。我大哥我自己會救不讓外人插手。我大哥也不讓你救,你是不是打算在救好了我大哥以後,還讓他下次給你繼續擋刀。我告訴你不可能了,我這就寫信讓父親來接我們回家去,”淺墨對着那白鬍子太醫說的話很誠懇,但是換成了汪久經那是在他的身上推搡着着讓他離開,大聲的繼續責怪他讓大哥受傷了,一副十足的小孩子的樣子。
“小孩子你……。”汪久經身邊的一個侍衛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抓淺墨,但是被汪久經呵斥了。
“回來。”汪久經他雖然生氣淺墨的舉動,但是他知道現在不能發火。
可是人畢竟是爲他而傷,他要是在這人生死未知的時候就又懲罰了他的弟弟,這要傳揚出去他的可是會落個忘恩負義的名頭,這對他很不利。退一萬步說,這人要是命不該絕醒了,知道自己曾近對他的弟弟不好,他還回幫他嗎?
通過這短短一段時間相處他知道他是有多疼愛他的弟弟,已經到了毫無原則的地步。所以他不能傷的就是他的弟弟,但是如果有一天那人不能爲他所用了,那他也知道他的軟肋在哪裡了。所以現在無論出於哪個方面他都不能動這個孩子,而且還要和他輕言細語說話。
“汪少爺還請你見諒,看着自己的兄長生死未卜小孩子難受是在所難免的,所以纔會一時之間口無遮攔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過我們是該讓舅父來接我們回去了,表弟傷成這樣,我不知道和舅父如何開口?希望表弟可以渡過此難關度,如果渡不過我們應該讓他魂歸故里。”逍遙微塵在那個侍衛開口的時候他攔在淺墨的身前也開了口。
他把事情說的很嚴重,還給淺墨的生氣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逍遙微塵的話,讓汪久經心中舒服很多了:“小弟弟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人竭力救治你大哥的,他是爲我傷的,我一定會救他。再說在這帝都我還是可以說的上話的。”汪久經收斂了眼中的戾氣彎腰和淺墨說。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我們在帝都也不認識什麼人現在能幫大哥的就只有你了,汪少爺你一定要救我大哥,我會讓我父親報答你的,我父親很有錢。”淺墨擡着頭睜着他那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中含着淚,似乎是隻要汪久經說一句不救,他就會哭出來一樣。
他的態度轉變的很快,但是這樣也附和一個孩子的態度,沒什麼主見。
“當然是真的,你大哥可是我的朋友。”
“好,我暫時信你就是。表哥,大哥會沒事的是不是?”淺墨聽到汪久經的話,突然間笑了。
“會沒事的。”逍遙微塵很肯定的和淺墨說。
其實他現在在心中吐槽淺墨你就裝吧,他會不會有事你不比我更清楚,以你的醫術只要他還有一口氣你是救能他回來嗎?不對,就是人死了以你們母子的性格也也一定會闖閻王殿救人回來的。
“大哥你一定要醒過來,你說要教我讀書的。我想回家了,等你醒了我們就回家好不好、大哥……。”淺墨站在牀邊開始了自己的碎碎念,但是大多都是小孩話。
“汪少爺我表弟一時半刻也醒不起來。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今天這事我想你應該查明白,要不然是個大患。至於我表弟這裡有這麼多大夫和我們守着就行了。”逍遙微塵開口很客氣的和汪久經說,但是那也是爲了打發他離開。
他竟然不知道牀上那人到底傷的有多重,他想只有這些人走了淺墨才能施救。他們在這個時間越久耽擱的就越久,也就越對玄一寒不利。
“這位少爺說的有理,殿下我們還是先去查清楚是誰想對您不利……。”又是汪久經身邊的那個侍衛開的口,想來他在汪久經的身邊還是可以說的上話的。
“你們說的也是,那他現在就交給你們照顧了,我要去追查兇手,我一定要追查到兇手爲他報仇。”汪久經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玄一寒和逍遙微生他們說。
“那我替表弟謝謝汪少爺了,我送你出去。”逍遙微塵手擺着一個請的姿勢帶着汪久經出去。
在逍遙微塵帶着那些人離開之後,淺墨揮手就讓屋裡的那些太醫昏了過去,使個眼色讓改變了容貌的玄崢守去門口守着,他立刻扶起玄一寒做好,給他療傷。
淺墨盤膝坐在他的身後,他一手扶着玄一寒的肩,另一手用靈力爲他療傷。大哥的傷就像那個太醫說的一樣的確傷到了肺腑,好在大哥一直身子底子好,在加上這段時間孃親給他在逍遙山上調理了一下,事先他自己也吃下了保命藥丸,所以其實這一刀不會要他的命。
這是他們知道的情況但是汪久經並不知道他也不會和他們明說,即使大哥的傷不致命他也要儘快救治,耽誤的久了總是會不好的。其實只要給大哥一顆丹藥就好了的,但是他還想跟穩妥一些。
淺墨的醫術來自上官雪妍,而他自己也是經歷過幾十年經驗積累,所以救人他選擇了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很快原本生死未知的玄一寒就發出了一聲呻吟。
“大哥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淺墨距離玄一寒最近,所以他也是第一個聽到他發出聲音的人。
“二弟,有你在大哥能有什麼事情?大哥沒事的。他走了嗎?”玄一寒捂着自己的胸口依靠着牆壁坐着,蒼白的臉上帶着靦腆的笑意看着淺墨說。
“大哥沒想到現在你也會瞞着我做事情了,你是不是想到如果我知道你打算用苦肉計,我會阻止你。所以你才什麼都不和我說,自己卻用這麼冒險的方法。大哥取得他的信任的方法很多,你爲什麼要選這一種?你知道剛纔影帶着渾身是血的你回來,我都快嚇死了。”淺墨扶着他做好之後,自己跳下牀端過一個杯子到了一點靈液給他讓他服下,然後站在地上看着他問。
這些事情他之前不知道突然間看見大哥渾身是血的出現,他當然有點害怕。他真的以爲大哥出事了,好他還沒失去了理智。
“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實在來不及。我和他們在郊外的時候,我無意間聽見有人在和汪久經說我的身份可疑,希望汪久經可以好好查查我的身份。但是即便汪久經說他已經徹查了我的底細,但是那個人還說我和某一個人很像,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是誰,也知道他有可能是他故意詆譭我。可是我不能讓汪久經對我起一點的疑心,事情也算是巧合吧,沒想到會有人在那裡再一次在刺殺他,我當時就站在他的前面,所以纔會突然起意,替他擋了那一刀。不過我在替他擋刀轉身那一瞬間,我就已經吃下了母親給的丹藥。我知道如果哦出了什麼事情影第一時間把我送回這裡,有你在我不會有什麼事情。你看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嗎?”玄一寒帶着虛弱的笑討好的看着淺墨。
“原來一切都在大哥的計劃之中,可是那個兇手出刀的力度、功夫如何這些你都不知道!你就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要是你……你讓我和爹孃如何去說,孃親讓我跟着你就是爲了保護你。”淺墨坐在看着他還是一臉的不贊同的神色。
“淺墨,你大哥想來也是迫不得已的,他要是身份突然間暴露了,那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的,好在是有驚無險。他現在很信任你大哥,走之前還說要需要什麼藥材和他說就是了。”逍遙微塵從外面走進來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淺墨再說也沒有意義了。
“他不是信任大哥,我想多半還是捨不得少了大哥在後面爲他謀劃出主意吧!”淺墨生氣的瞪了逍遙微塵一眼,這也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現在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總而言之,只要你大哥可以呆在他身邊就行了,那樣我們才能進行我們的事情。”逍遙微塵進來在一個椅子上坐下,翹着腿不在意的說。
“你說的是簡單,難道每一次有人挑撥大哥和他的關係的時候都要大哥去用這種辦法是拖延、去證明嗎?”
“二弟,不要生氣了。我今天聽到一個消息,我聽他們說什麼有個什麼盛會要提前舉行了。但是他們口中關於這個盛會的名稱沒有人直說,都是用”哪個“代替了。看他們謹慎的那樣子,那盛會好像很重要一樣。其中還有人才恭喜汪久經,說是等那盛會之後,汪久經就可以搬動府邸了,希望到時候他們也可以去見識一下。我現在一時之間還想不出他們說的這盛會到底是什麼?你說他們是不是把元宵節要做的那件事情提到前面來了?”
“大哥你猜的也有可能是其中一種。他們說汪久經要搬動府邸,也許是汪家人要提前登基,那樣他們是都要搬動府邸的,汪久經不是進入到宮中去住,那就是要住在太子府裡,這兩處無論怎麼說也都不是以前的他可以隨意進入的,所以那些人才說要見識見識。在哪之前他們只有提前處決了現在的皇帝和他們,那樣他們之後做的事情纔會是名正言順的。爲什麼突然間他們改變了原本定的時間,會不會是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難道只是汪家人等不及了想稱帝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在計劃着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淺墨聽到之後只是低頭沉思一下,然後擡頭問。
淺墨的想法也是其他人的想法,但是一時之間他們都想不到答案。
“大哥現在傷成這樣子,需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我想他如果有需要回來找你的,到哪時候大哥你可以旁敲側擊的問一下。我晚上在去一趟皇宮看一下能不能從帝后哪裡得到什麼消息。”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淺墨開口說出自己的打算。
他想如果對方有什麼動作,也許宮裡的兩人會知道一點。既然那什麼貴妃喜歡折磨皇后,她當然會用皇后最害怕的事情去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