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在汪貴妃看來把皇后從高高的在上的一國國母之位拉下來,是最最痛快的事情。你想從一國國母淪落到和尋常百姓一樣站在大街上等人指指點點,甚至還要遭受更大的侮辱,沒有比那個更讓她解恨的了事情了。她一定會在之前去諷刺皇后去挖苦皇后,她要在皇后死之前去折磨她,她想看她最狼狽的樣子來咋彰顯自己纔是最後的贏家。他現在想的是一個不甘於平庸但是又被人壓制的女人正常的想法,至於汪貴妃是不是這麼想他也不確定,所以他才決定再次冒險進宮一趟,也許會有什麼想不到的收穫。
“二弟宮中還是很危險,你小心一點。讓影和你一起去。”玄一寒沒有說什麼阻止淺墨的話,只是說讓影和他一起去。
玄一寒當他時想到會是哪個可能性的時候,他擔心的也是宮裡的父皇和母后,他當然也想進宮看一下,但是他知道以他的能力皇宮他根本進不去,及時進去了那也暴露了他在帝都的蹤跡。這裡能進去的也就只有二弟和影,他也只能讓二弟在冒險一次。要不然他實在不放心裡面的那兩個人。
“不用,讓影留下來保護你,我和小麒一起去,我們兩個一起無論是遇到人或者獸都沒問題,放心吧!”淺墨他有自己的打算,再說他有自保的能力。
他現在的修爲絕不是一般的人了可以比的,小麒也不是最初的那個小麒了。
“二弟,你爲了我冒險進宮,我已經覺得很愧疚了。又怎麼能讓影還留在我身邊,我現在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還有誰會把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放在眼裡。再說了今天我雖然受傷,但是那刺客不能是對着我來的,我安全的很。二弟,你就帶着影進宮吧,就算是爲了讓我安心。”玄一寒他支撐着身體坐起來說什麼也不讓影跟他留在客棧裡,他一直強調他不需要人保護。
他知道影不是一般的侍衛,二弟說是父親特意讓他下來保護二弟的,他又怎麼能隨意留用。再說他身邊有人,他自己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有他們送的護身法寶,他的安全其實一直都很好。
“大哥,你快躺下,影我帶走就是了。那事情我們就這樣先說好了,你先把這個藥吃下去。吃下這個藥之後你會繼續陷入昏迷,脈搏會和之前一樣。放心吧,這些庸醫是診斷不出來的。”淺墨想了一想還是答應了他帶走影。
淺墨扶着玄一寒坐下之後給了他一顆白色的藥丸,讓它吞下去,他還要繼續裝重傷的人。
“那你們兄弟兩個事情說定了,那我做什麼?”逍遙微塵站在身邊開口問。
他們這是有忽略了他嗎,他在他們兩人之前就這麼沒有存在感。
“你留下來演戲,大哥這裡給他治傷的太醫今天晚上肯定都要留下。我的離開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要不然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大哥這一刀更是白捱了。我是個小孩子累了要去休息那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也=你是我們的兄長,只是我去休息了,你總也要守着你的表弟纔是。再說哪有自己表弟生死未卜表兄就是去睡覺的,所以今晚就由你留在這裡迷惑那些太醫們?我就要去”休息“了。”淺墨翻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這人倒是很會找存在感,既然那樣自己就給他找存在感的機會。
“這就你說的演戲?很簡單嗎,交給我就是了,我一定把這些太醫耍的根被沒有機會去注意你是否去休息了?”逍遙微塵搖晃着自己手中的摺扇好毫不在意的說。
他說完之後突然間坐起的身子,他覺得他今天晚上任務好重!他一點要好好地做,不然這兩人小子看不起他。
他們一切都商議好之後玄一寒吞下淺墨給他的藥丸又躺了下去,淺墨等他躺好之後,又一揮手就解除了他施展的那些法術,那些太醫又都醒來。那些太醫醒來之後也沒發現自己其實已經睡了一覺,他們還依舊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藥煎好了沒有,傷者等着用呢?”那個白鬍子太醫對着外面就大聲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那個太醫的聲音之後,從外面就傳來急速的腳步聲和迴應聲。
“快快,給他灌下去,一點要讓他喝下去。這可是止血的。”那太醫看着端着藥進來的人他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就讓人給躺在牀上的玄一寒喂藥。
那個太醫也在想什麼時候煎藥的需要怎麼短的時辰了,他問那藥好了沒有爺只是突然興起的,但是沒想到藥會真的煎好了。這中華樓裡難道會早就備好了藥不成,他們有是用什麼煎藥的。還是那藥他們只是隨意的煎一下就端了過來,那樣藥效就會不夠好。當時現在不是追究那些的時候,他還是想救人才是。
“好,好。”送藥來的人說着就要走上前喂藥。
“還是我來吧。”影在得到淺墨的示意之後,伸手接過進來那人手中的那個碗,他走到牀邊,用手捏着玄一寒的嘴巴,把藥給灌了下去。
在外人看來那藥是灌了下去,只有淺墨他們知道其實那藥早已經被影給收走了,這就是淺墨讓影喂藥的原因。大哥的傷已經沒什麼事情了這些藥還是不要讓他喝了吧。
“讓開,我看看?”那太醫看見藥被餵了下去,就上前看看,可是他卻發現那藥喂下去之後,血竟然很快就止住了。
他開的藥他自己明白,如果是他開的藥不會有這麼好的效果,這藥裡一定加入了另外的東西。
“你們在這藥里加了什麼其他的東西?”那太醫很平靜的問,他只想知道是什麼藥材止血怎麼快。
“另外的東西?”淺墨擡頭看了那太醫一眼,他怎麼沒發現這藥裡有其他的東西,這碗藥裡都是最普通的止血的藥材,他聞一下就知道了,要說好的藥材,那應該是裡面有點上了年份的三七。
“這藥裡有不在方子上的藥。”那太醫很肯定的說,當時他卻沒話說那藥材會起到什麼作用。
“加了什麼進去,快說?”逍遙微塵上前一步問那個端藥的人,他以爲是有人想借機傷害玄一寒在藥裡做了手腳。
“我……我沒加什麼,就是在抓藥的時候藥店裡的藥童說他不小心抓了一點三七進去。這個我之前也不知道,等我把藥快煎好的時候藥店裡的藥童跑過來告訴我的,可是當時掌櫃的又催着藥,我就連放了三七的藥湯一起端了過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爺饒命呀……。”那送藥的人突然間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完這些話,說完這些之後,他的身上都已經在出汗了。
“三七?你怎麼……?”逍遙微塵聽到藥裡果然加了其他的藥材,剛準備發火的時候,淺墨開口了。
“你出去吧,找你們掌櫃的扣一個月的月錢記着這次的教訓。好在這三七大哥止血用得着,要不然你今天的粗心就不止扣工錢這麼簡單的事情了。下去吧!”
“這位小少爺你懂得藥?”那太醫在人被淺墨打發之後疑惑的問淺墨。他想這孩子要不是懂藥,就不會知道三七是用來止血用的。
“家父就是做藥材生意的我多多少少聽說一點,太醫我兄長什麼時候可以醒來?還需要什麼藥材你跟我說,我這就回去讓父親派人尋找並且送過來。”淺墨爲了轉移太醫的注意力就問了他其他的人,他好像說多了一句?
“原來小少爺家是做藥材生意的怪不得懂得三七的效用,令兄如果恢復正常的話三天之後可以醒,至於需要什麼藥材我現在還不清楚,等看看令兄的傷勢在說。”
“那就多謝太醫了,你一定要就醒我大哥。”
淺墨和太醫的一問一答真的很不像一個孩子會做的事情,但是這時候沒有人有時間去懷疑淺墨有什麼不對的問題,屋內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牀上的玄一寒的身上。
玄一寒果然在那個太醫斷定三天之後的第三天醒來,他醒來的時候身邊站了很多人看着他。
“大哥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好。我給父親寫信了書信,想來父親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回家好不好,不在這裡呆着了。我再也不要來帝都。”淺墨看見醒來的大哥很快的撲在他的身上,其實他只是趴在牀邊看着他好像怕弄到大哥的傷口一樣。
“二弟莫哭,大哥沒事情的。我只是受了一點小傷養幾天就好了,你又何苦讓父親擔心勞累他跑這一趟。萬一你說要是母親也跟着過來那可怎麼辦?你……。”
“大表弟算了,二表弟也是擔心你,這幾天他只要有時間就在守着你,他這是長大了。再說你的傷勢可不是你說的簡簡單單談幾天就好了,你這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好在汪少爺給你找來了好的藥材,你才能這麼快的醒來。我們還是要多謝一下汪少爺纔是。”逍遙微塵也上前一步說,他說的時候還故意側開身讓玄一寒看間站在他身後的汪久經。
“多謝汪少爺的救命之恩,上官無慮……。”
“我們怎麼說也算是知己朋友,你又何必和我這麼客氣?再說你這一刀也是爲我擋的我如果不救你,那我還有什麼顏面在這帝都待下去。你能醒就好,你的傷還需要繼續休養。還有刺客我已經抓住了,不過刺客我……,說來也都怪我,要不是我得到了爺爺的重用,我的那些兄弟也不會……。”汪久經也走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玄一寒說的很真心,但是有幾分真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汪久經說道如何處置那些刺客的時候有點爲難。
“那刺客當然有汪少爺處置,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和我沒什麼關係。”玄一寒聽出他話裡的意思,於是也虛弱的開口說。
“那就好,我有事先離開了,你好好的休息。昨天安華他們還問你怎麼樣了。”
“汪少爺有事就去忙吧,替我像安少爺他們道聲謝,多謝他們的掛念。等我好了……。”
“我知道了,他們也都在等你,你現在還是安心養傷吧。”
“表哥替我送汪少爺。”
等汪久經離開之後,屋裡只剩下淺墨他們的時候,玄一寒從牀上坐了起來:“二弟今天外面可有什麼消息?”他問的很着急。
“從今天早晨開始帝都的街道上就已經出現了很多士兵,他們也把城門盤查的更加嚴密了,我想他們是打算行動了。大哥你看用不用我先進去把帝后救出來。”淺墨坐牀上腿懸在牀邊,側着頭問玄一寒。
他那天晚上進宮之後,並沒有見到帝后,而是在外面就聽到了汪貴妃去找他們的麻煩。汪皇貴妃口口聲聲他們已經活不了多少時間了。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等他們兩人死了之後她就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一樣的地方了,外面的天地很廣,她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再說也有人陪着她。
這只是站在外面聽,經過皇帝和皇后的擠兌,汪貴妃終於說漏嘴了。她很囂張的告訴帝后不要妄想有人來救他們,因爲他們兩人幾天之後就要被處決了,還說他們已經抓到了潛進帝都的玄一寒,等他們上斷頭臺的那一天會讓他們見到玄一寒的。
原本還在強撐的皇后聽到她那句話的時候徹底崩潰了,大喊大叫的完全忘了該有的禮儀,竟然詛咒這汪貴妃不得好死,但是汪貴妃在欣賞完她的狼狽之後就帶着人人離開。
他在聽到自己想到得到的消息之後也離開了並沒有進去見帝后,他知道他進去和他們說清楚可以減少他們的悲痛,但是萬一讓他們知道了實情漏了陷怎麼辦。他想只能再委屈他們幾天了,當然這事情他回來之後也沒和大哥全說,他怕大哥會擔心他們。
“這樣看來他們是打算在這幾天動手了,可是我們現在卻毫無頭緒,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作用?”玄一寒用力捶打着牀板說。
他在汪久經身邊長達半個多月的時間,竟然沒得到一點消息,現在眼看着父皇母后受苦他卻什麼都不做。
“我們當時潛伏在他身邊也是想有可能會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現在得不到也算了,實在不行只有當天我們直接動手就好了。大哥到時候救人的事交給你和你的那些人?至於我們幾人就要對付那隻”貓妖“和哪位什麼神使了了。我想只要可以拿下他們,到時候汪家的人也就沒什麼可放在心上的了。”
“我們現在只能這麼做了,我讓杜飛暗中調入過來。剩下的就交給二弟你們了,不過你還是要注意安全。”
“大哥我知道了,也許在哪之前孃親也許就該到了,孃親知道你大哥受傷的消息一定會以最快的方式趕過來。”淺墨微笑着和他說。
他和大哥說的一直都是真的,並不是爲了在汪久經眼前演戲。他是真的把大哥受傷消息告訴孃親,以孃親對他們兩個的重視程度得到消息一定會很快就趕過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父親”會不會來,孃親給他們找的“父親”又是誰。
“二弟,你不是在演戲?”玄一寒也一直以爲淺墨是在演戲纔會那樣說,原來不是呀。
“大哥,這事沒必要隱瞞孃親。再說早晚會讓孃親知道的。早知道和晚知道是一樣的。”
“又讓母親爲我操心了,我真是不應該。看來以後我不能再莽撞行事了,我不是孤身一人。”玄一寒嘆着氣說。
淺墨他了解大哥此時的心情,大哥依舊是他那個大哥,依舊是那個讓父母最放心的那個大哥。這也許就是因爲這樣,父親和母親也很疼愛大哥把他當親生兒子看待,他們之間的親情一直都是相互的。
玄一寒由於“受了傷”就只能待在中華樓裡養傷,淺墨總以爲大哥找好吃的爲理由出去打探各種消息。這期間汪久經也過來看過玄一寒,但是他每次來都是匆匆而行,像是很忙碌一樣。後來有幾天竟然都不了,汪久經的忙碌讓淺墨知道那件事情已經快要舉行了,他們也要做好準備了。
這一天的一大早,淺墨和玄一寒他們兄弟在後院商議事情,中華樓的店門口停下了一輛很引人注目的馬車。從馬場上下來兩男一女,走進中華樓。
“掌櫃的,請問是不是有一對信上官的兄弟住在這裡?”一個車伕打扮的人走進店裡上前問詢問杜飛。
“不知……你們是?找我們他們何事?”正在算賬的杜飛擡起頭問,他問的很小心,因爲少爺說過這段時間會有人來帝都找他們。
“我家老爺姓上官,他是接到二少爺的書信得知大少爺受傷了,才由別處趕過來的。”那個人如實回答。
“上官?小的不知道是東家駕凌,還請恕罪。東家請,兩位少爺就在後院。”杜飛聽到那個人的話,很快從櫃檯後面走出來,謙卑的看着剛走進來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