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我這裡拿走的可是四千金幣。這四百金幣當還利息還差不多,呵呵——”克魯斯大聲嘲笑道。
“什麼?四千——金幣?!”夢若印驚呼。
“是的,那間店鋪抵押貸款了四千金幣,擔保人說,如果到時候還不出錢,你們的特色烤乳豬是獨家秘方燒烤,所以連帶你們的手藝,你們一家人,以後都得替我幹活。我才貸給他四千金幣。而且上面還有羅莎夫人親筆的簽名。”說着克魯斯把手一伸,旁邊的人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協議書,果然上面有羅莎夫人的簽名。
夢若印驚呆了。羅莎夫人也傻眼了。她不記得自己有寫過什麼協議書,修多夫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因爲她根本不識字,唯一記得簽字的就是拿到利息時籤的名字。
“四千金幣?!我根本沒有拿到過那麼多錢,沒有貸過那麼多錢。我也沒有賣烤乳豬的手藝——”羅莎夫人激動的尖叫起來。
夢若印在一邊聽着,繼母絕對不可能出賣烤乳豬的手藝的。絕對是上了修多夫的當被騙了。可是,這四百金幣變成了四千金幣?對任何平常人家來說,都是個天文數字。一時之間她難以接受和反應。
羅莎夫人同樣無法接受,“一定是修多夫騙了我,騙了我!”她喃喃道。
“這我不管,反正修多夫從我這裡拿了四千金幣,他失蹤了,逃跑了不關我的事。這份協議上有的是你的名字,羅莎夫人,不錯吧。”克魯斯冷冷的盯着面前失魂落魄的女人,“那麼一切由你負責。拿不出錢就履行協議。”
羅莎夫人聽到這話,一把揪住克魯斯的衣襟,“什麼?你們這些冷血的不講道理的傢伙……”
“你幹什麼?”克魯斯一把推開羅莎夫人。“我告訴你,在明天以前如果你們拿不出四千金幣,那家店鋪就由我接收,而且,你們一家人也都得替我幹活。我看你們也是不可能拿出那麼一大筆錢了,所以——”克魯斯惡狠狠道。
“什麼?你這個混蛋我可沒把家人賣給你。”羅莎夫人氣的一下子失去控制,捶打起克魯斯。
這明
明是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甚至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這個卑鄙的男人策劃的。老早就聽說這個男人,慣用卑劣的手段獲取自己的利益,而發家致富。
羅莎夫人瘋狂的捶打着克魯斯,口無遮攔的罵道。“你們這些奸商,騙子,還我房契。”
克魯斯被羅莎車拉着,不禁吹鬍子瞪眼的對身邊的隨從叫囂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這潑婦抓起來。”
“你這潑婦,看我不把你這老女人賣到紅燈區去。”克魯斯暴怒,這瘋女人竟然敢在大街上對他動手。
克魯斯的隨從開始拖拉羅莎夫人。而這時候駐足圍觀的人已經不少了。大街上上演着撕扯的鬧劇。
“你們這些混蛋。”夢若印見兩個大漢抓住了繼母,立馬衝過去,拉扯着對方。“放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哼恩,你們欠我錢,而且她早把自己和你們一家人都賣給我了,現在我就是王法,我想怎樣處置她就怎樣處置她。”克魯斯有些惱羞成怒,他氣焰囂張的在一旁示威道。
夢若印橫一眼,狠狠踹上抓着羅莎夫人的男人一腳,一邊還拉扯着另一個男人,“媽——你快跑。”
羅莎夫人聽到他們要把她賣到紅燈區,嚇得面色蒼白,用力一甩手,擺脫那束縛後拔腿就跑,也顧不得還在和他們糾纏的夢若印了。
夢若印跟那兩個隨從還在扯拉着。
一邊的克魯斯見狀,怒不可遏的叫嚷開來,“哼恩,跑了那老女人,那就抓你來代替。”
“呸——”夢若印朝着克魯斯吐上一口唾沫,人渣!
克魯斯怒目圓睜,一抹臉上的唾沫,表情憤恨到就像做了一次失敗的整容手術,隨着啪——一記清脆的響聲,一記耳光落在夢若印臉上,她被那力道扇着往後跌去。
本以爲自己會狠狠摔到地上,卻沒料想好似跌撞在一堵結實的人牆上,那人伸手迅速扶住了她。
夢若印愕然回首,背後是一張俊逸分明突兀的臉,是他!
從商鋪出來的欽蘭河,老早就看到在離開賭場的大門口
不遠的街上,圍攏着不少人,幾乎把整個街道都賭塞了,當他好奇的擠進圍觀的人羣裡,聽到看到的卻是這麼一幕至少能引起他興趣的事。
欽蘭河氣定神閒的扶住了面前這個很狼狽的——“難民”。
凶神惡煞的克魯斯卻絲毫沒有把注意力分散到別的地方,他走過來就準備拉走夢若印,誰知卻被她背後伸出的一隻手撣開了。
克魯斯這才把視線往後移。
好奪人眼球的男人。“這位先生——你想管閒事嗎?”克魯斯的視線定在那男人身上。
只見對方低頭垂眸看着此刻一臉驚詫,疑惑,意外的夢若印。
好樣的,剛剛她的表現他只能用彪悍來形容,此刻演繹完烈性的她竟然不露畏懼之色!欽蘭河嘴角一扯露出淡淡一笑。
夢若印還沒有從事態一百八十度的變換中回神過來,卻被面前的欽蘭河那顛倒衆生,卻莫名其妙的220伏笑容再度電的外焦裡嫩。
欽蘭河看着夢若印那副面癱樣,頓時內心那優越的自我滿足感,就像溫度計一樣直線走紅,誰敢不承認,他對女人是有致命殺傷力的?就算對方是個白癡,只要是女人都逃不出他的魅惑。
夢若印嚥了一口口水,被幹澀堵塞的發苦的喉嚨頓覺暢通了一些。不知怎的,她瞬間有一種心臟病人吃了一顆保心丸,快要淹死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覺。
“你說什麼?”克魯斯瞪着面前的男人。
與此同時,克魯斯身邊的隨從忽然如夢初醒般認出了欽蘭河,他們立馬狗腿地走到克魯斯身邊,小聲報告道,“大人,上次就是這傢伙調戲瑪利亞小姐,還——還打傷了我們。讓什科夫受了重傷,現在還躺在家裡的。”說到這那隨從不自覺的露出後怕的神情。
欽蘭河早就認出了他們。而且現在他終於知道那曾找他麻煩的幾條狗的主人是誰了。
克魯斯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隨從,然後再把目光轉向眼前的男人,上下仔細打量一番,眼裡帶着一絲兇光。可對着欽蘭河的波瀾不驚,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