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背井離鄉

廣袤的星空冷冷清清,一隻飛船在其間飛速穿梭。

已經六天了,於爲自從坐上飛船後就一直很少說話,只是一個人想心事。應於爲要求,青華仙人把廖映霞、鄒羽及李習文三人留在地球上,照應於爲的家人。王成海是派到地球尋找弟子的,不屬於青華管轄,也留在了地球上。自從戚君慧決定留在地球后,於爲成天就鬱鬱寡歡,但左思右想,自己又不能不走,心中十分傷感。

在臨走的頭天,於爲想到自己這一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到地球,因此,特別擺家宴招呼親人朋友。宴席結束後,又與妻子談了一宵,兩人都十分無奈,只有相互囑咐對方保重,希圖再見。於爲悄悄告訴戚君慧,說自己生命很長,至少可以活幾百年,叫戚君慧一定保重好自己身體,如果自己的事情順利,兩人還有團聚之日。聽於爲這樣說,戚君慧失望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怕戚君慧今後遇到困難,拿出幾千顆金剛石給戚君慧,告訴她如果缺錢的話,儘管兌來花。見於爲竟然有這樣多金剛石,戚君慧也不驚奇,畢竟,於爲身上的怪事太多了。不過,戚君慧說家裡不會缺錢,只選了一顆紅色的留作紀念。於爲告訴戚君慧,讓廖映霞今後就住在家裡,又說,鄒羽和李習文也住在天津,如果以後想去看自己,可以請廖映霞她們幫忙。戚君慧含着淚一一答應。

天亮前,戚君慧實在忍不住了,不顧事先的商量,打電話給女兒,告訴她,說她爸爸受朋友之邀,要出遠門,幫朋友談筆生意,叫女兒來送一送。於靜靈得電話後,迅速趕了過來。懷着無限的惆悵,於爲一步三回頭,告別了妻子和女兒……

“於爲,你看前面那顆星,就是咱們鴻霞星,總部就在那裡。”

一個清亮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於爲的思索。於爲順着對方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在遙遠的天際,有一顆藍色的星星,忽明忽亮。看了一會兒,於爲迷惑地擡起頭來道:“也是藍色的?”

與於爲說話的人叫曾一明,於爲自從上船後,因爲青華仙人的緣故,大家都認爲於爲給本派帶來不小的麻煩,是以,衆人都對於爲不冷不熱,只有曾一明對他十分友好,常常向他介紹派中的一些情況,於爲是個聰明人,冷眼旁觀,對衆人的態度,瞭然於胸。本來於爲也是個好結交朋友的人,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使他煩透了,因此,見衆人對自己冷淡,也懶得和他們周旋,見曾一明對自己友好,乾脆只主動和曾一明說話。

曾一明見於爲疑惑,遂道:“在宇宙中,凡是適合於住人的星球,都是藍色的。”

於爲道:“仙人也要選擇適合住人的星球?”

“這倒不一定,鴻霞星上也有凡人,本來不太適合總部,但因爲瑞麒宗主的老家是鴻霞星,幽性宗主成仙前,也曾經在鴻霞星上修煉,兩位宗主未成仙前,就是老朋友,所以,把總部選在了鴻霞星。”

“哦!”於爲漫不經心地回答,心中想:“看來,這個瑞麒宗主也是個有情之人啊!”

曾一明繼續談到,鴻霞星很大,可能是地球的二十幾倍,鴻霞派總部設在大海中的一個島上,在上面布有陣法進行隱蔽,普通人是看不到的,根本不知道在大海中還有這個住滿了仙人的島嶼,爲不打擾凡人,仙人們很少到普通人的城市去。

於爲問鴻霞星凡人世界的文明程度如何,曾一明說,人文素質比地球高,科技也比地球發達得多,按地球的計算單位,已經造出了每秒一百多公里的航空器。當然,比起仙人們的遊星船來說,就太小兒科了。

在談到鴻霞星凡人社會文明時,曾一明說,整個星球無國家之分,就一個服務部,每八年民主選舉服務部成員,下面設置了許多機構,分佈在星球各地,主要負責服務社會。因爲有仙人暗中照應,年年風調雨順,人民生活十分富足,訴訟很少,而且都能得到較爲合理的解決。

於爲儘管已經進入了修仙者的餓行列,但聽到這些,仍然覺得十分希奇。漸漸地,心情也不怎麼寂寞了。

曾一明還告訴於爲,最近,因爲怕發生仙人戰鬥,打擾凡塵,總部正考慮遷徙到沒有凡人的星球,已經選好了,幽性宗主也同意了,只是還沒有找到瑞麒宗主。

“哦!新的地方是哪裡?”於爲問。

“也在鴻霞派的區域,是金霞星。”曾一明回答。

“哦,是了,我聽你們一會兒說黃無爲是天霞堂的,一會兒又說他是光霞堂的,是不是有兩個黃無爲?”

“不是,就一個黃無爲。以前,天霞派沒並派前,總部在現在的光霞星,當時叫天霞星,後來並派後,總部遷徙到了現在的鴻霞星,原來的天霞派的總部就改爲光霞堂,天霞星也改叫光霞星了。由於改名後,大家不習慣,亂套了,或者叫光霞堂爲天霞堂,或者叫光霞星爲天霞星,總之,亂叫一通,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一回事。”曾一明費了好多口水,才把這個雜七夾八的事敘明。

“哦,是這樣。”於爲先前心下着實迷惑,心想,黃無爲到底有幾個,怎麼還都是什麼堂主。這時聽曾一明說明,不禁莞爾而笑。

“那我算哪個堂的呢?”於爲這時心中愁悶稍減,開始有了點興趣。

“你嗎,不好說。如果算鳳祥道人一脈,就是明霞堂的,或者是特務堂的。”說到這裡,曾一明向正在打坐的青華努努嘴,意思是說青華以前也是明霞堂的。接着又道:“但是,正式接引你的是王成海大哥,而且,你正式入鴻霞派,是並派後的事,這樣算來,應該算玉霞堂的。”

“那我今後去哪個堂?”

“你現在有點特殊,別管這些,聽總部安排吧。”曾一明顯然不想就這個事情再深談,於是接着說道:“好了,要不了多久就到總部了,你也休息一下,打坐吧。”

於爲不再多問,果然開始打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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