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天姿搖了搖頭,“我心裡憋屈,現在去找他定是要與他吵架的,再說做人得有原則,我此時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爲我納蘭天姿好欺負了。
他若敢有別的女人,就算是成親了,我也有膽子休了他!”
江水顏這才笑了開來,有她這話就夠了。懶
至少他知道納蘭天姿的性子,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
“好!我相信你會讓自己過得幸福的,剛剛喝了那麼多的酒,這一早的你沒吃什麼東西吧,我剛讓他們給你準備了些早點,這些東西一會他們就會撤走。”
一早喝酒那多傷身,她卻是壓根不當回事,就不知道若這世界上沒人關心她了,還有他爲她心急如焚呢。
果真沒過多久就有幾名長得俊俏的丫鬟過來將菜給撤走,換來了一桌子的早點,加上一碗蓮子粥,還有一壺茶。
見着一桌子豐富的早點,納蘭天姿抓了塊芙蓉糕咬了一口。
嘆道,“還是你對我好,讓我來這裡免費吃喝的。我今早匆忙一個銅板都沒帶,本來還想着要賒帳呢!”
見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江水顏抿了口茶。
他道:“這裡便是你的,我已經與他們說過了,但凡有個叫納蘭天姿的過來用膳一切費用都免了,還得好生伺候着。”
蟲
蘭陵北畫找遍了大街小巷,最後死心地回到了容將軍府,又等了許久這才把她給盼了回來。
只不過回來的不止她一人,還有江水顏。
蘭陵北畫立即衝了上去,將納蘭天姿擁到到了懷裡,緊緊地抱着。
“你上哪兒去了?讓我一番好找!”
他閉着雙眼,之前的擔憂在見着她安然無恙這才稍稍放了些。
“沒什麼,去天姿酒樓吃早膳,反正又不用錢。”
見着他擔憂的神色,她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回來就好,我想過了,你若真不喜歡微微,那就先讓她住在我王府裡,我陪你住將軍府就是!”
“嗯。”
納蘭天姿點了點頭,覺得擁抱着她的那一具身子微微發涼,她握上了蘭陵北畫的手這才發現他的手涼得可怕。
“你怎麼了?”她問。
蘭陵北畫搖頭,“沒什麼,陪我就好!”
懷裡的溫暖讓他眷念。
江水顏瞧這裡沒什麼事情了,在轉身的時候苦澀一笑,她幸福就好。
蘭陵北畫至少還是把她疼到了心坎裡,他也可以放心了。
眼裡的失落,卻是他人所瞧不見的,他寧願自己一人舔自己的傷口,也不要叫她瞧見他難過的模樣。
勝雪一般的背影漸漸遠去,那一頭如墨的髮絲隨着他的走動微微地張揚着。
“你真的不喜歡你那師妹?”
納蘭天姿不大確定地問。
“我一直都把她當師妹看待,她是師父的女兒,師父兩年前就離開了,她孤身一人,暫時住在王府裡,我會想辦法將她安頓好的。
再說我與她鮮少接觸,你也知道我除你以外的女人向來都喜歡保持着距離。天姿.......你信我可好?”
“.......好,我相信你就是了!可是.......她對你的心思你怎麼辦?”
“她人對我有心思,我總不能一個個去迴應吧!我只對你一人存在這心思就夠了!”
蘭陵北畫看了看天色,此時已經是過了午膳時間了,而他從一早醒來到現在滴水未盡,還真有些飢餓的感覺。
於是納蘭天姿算是暫且相信了他的話。
或者該說她一直都相信他,只不過見着別的女人圍繞着他轉,心底就特別不舒坦。
愛情本就自私的,她可以給他唯一的愛,但也要求他這一輩子只能把心思完全地放在她的身上。
用了午膳之後,本以爲蘭陵北畫的手會溫暖一些,可還是如此,一直冰涼着。
摸了下他的額頭,這才發覺他正在發燒,納蘭天姿還真的被他給嚇了一跳。
“......你發燒了!”她驚叫起來。
“是麼?”
蘭陵北畫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而後沉重地點頭。
“還真有些發熱,怪不得發冷,而且有點暈。”
“不舒服你就說出來啊!誰叫你硬撐着的?走——”
納蘭天姿拉起他的手,又說,“回房躺着,我讓人去找大夫來。”
他會發燒,肯定是因爲昨天晚上在那張美人榻上睡了一晚吧,這時候還挺冷的,特別是到了夜晚的時候。
而他竟然一晚上連條被子都沒蓋就這麼躺在那裡睡,存心想要她自責的吧!
“嗯。”
蘭陵北畫輕輕應了一聲,又說:“你別擔心,我這身子挺好的,燒退了就沒什麼大礙了。”
“誰擔心你了!我擔心我自己好不好,萬一讓皇上知道我害你生病了,他非把我拉出去問斬的,別以爲我不知道,皇上表面挺好相處的,其實爲了你或是姬雲泱或是皇后,想至我於死地的心思還是有的!”
其實一開始她覺得皇上與她的義父很相似,只是這麼久的觀察,她才發現,像是很像。
但是蘭陵北譽是蘭陵北譽,她義父是她義父。
他們的性子完全地不一樣,他們的目光也差別很大。
對待她,也是不一樣的。
她義父雖然嚴肅,可在生活上還是特別寵着她的。
每每她把房間弄得一團糟的時候,是他耐着性子幫她把房間整理好,甚至是她的貼身衣物他也會好好將它歸回原位置。
那個被她稱爲義父的男子,其實也就是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俊美男子,面具底下的那一張漂亮的臉,她雖然只見過一次,卻是永遠地銘記於心。
而蘭陵北畫終歸不是她的義父,與她也無任何的關係,必要的時候若他們幾人需要犧牲,她相信蘭陵北譽一定會先讓她犧牲的。
儘管看起來蘭陵北譽待她還是不錯的,可多少也是因爲沾了蘭陵北畫與姬雲泱的光,更多的是因爲容軒的關係。
“別胡說八道,我保你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皇兄都不會先拿你問罪!”
她若有罪,他願意全部頂了!
見她這麼想,蘭陵北畫心底有幾分沉重。
回到了房間裡,吩咐了小蝶去準備了一盆熱水,而後小蝶便急匆匆地去找大夫了。
她把汗巾擰乾,輕輕擦拭着他的臉,而蘭陵北畫自然也好受不到哪兒去,神色萎靡了許多。
擡手握上了納蘭天姿的手,輕聲地說,“天姿,抱我可好?有些冷。”
納蘭天姿只得將汗巾往一旁扔去,在他的身邊躺下,將他發熱的身子抱住,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一會大夫就來了,待喝了藥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蘭陵北畫這才低低一笑,果然讓她抱着就舒服了幾分。
自然也是伸手將她往懷裡一帶,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大夫來了又走,開了幾味藥,便讓小蝶跟着去抓藥,想着好似有些時候沒有見着東方子雅了。
納蘭天姿問道,“東方子雅哪兒去了?這幾天似乎都沒有見着他。”
“子雅.......”
還在發燒的蘭陵北畫微微一笑,因爲發燒的緣故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緋紅,卻是將他染得更爲嫵媚與風華。
“子雅想來是被夜翡給嚇着了吧!這些日子夜翡對他可謂是窮追不捨。”
斷袖之癖!
可惜了。
不過他倒是不反對,只要東方子雅願意,找個男人一塊兒過日子那也是挺新穎的。
就是他還是比較期待藍傾城回來,當藍傾城回來後見着東方子雅名草有主的事情,卻不知該如何取笑東方子雅了。
.......夜翡。
想起夜翡的話,納蘭天姿還真有幾分心虛。
畢竟那一日是她讓東方子雅去扒.光夜翡的衣袍,也因此夜翡死活要讓東方子雅給他負責。
原來,夜翡還有這麼一個愛好啊!
能夠接受得了男人,就是不知道東方子雅如何表態了。
攻受這個問題纔是她真正想要知曉的!
他們家東方子雅應該不會去居於人下吧!
“那你說子雅會接受夜翡嗎?”
納蘭天姿問道。
蘭陵北畫沉思了一會,沒有正面回答。
他道:“這是個問題,畢竟子雅喜歡女人!”
“那如果子雅也喜歡上了夜翡,你會同意他們在一起嗎?畢竟......這是不被世俗看好的關係。”
她的思想開放了許多,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什麼沒瞧過,對於的書她閒暇時也瞧過數本。
所以只要是真的感情,她倒是可以接受。
不過東方子雅......
知道一個男人這麼對着他窮追不捨,必定覺得很是驚悚吧!
“......只要子雅喜歡,就隨他去吧!不提他的事情了,你陪我睡一會。”
蘭陵北畫半眯着雙眼,帶着幾分疲憊。
“好......”
正當納蘭天姿想要答應的時候,外邊傳來了敲門聲。
“小姐,給璃王喝的藥已經熬好了。”
“進來吧!”
她輕應了一聲,覺得自己的姿勢不妥。
而小蝶又是個容易胡思亂想的人,便坐起了身子,也順便將昏昏欲睡的蘭陵北畫給拉了起來。
“先把藥喝了再睡吧!”
藥因爲是剛剛熬好的還很燙,納蘭天姿輕吹了幾下,才把勺子裡的藥送入了蘭陵北畫的嘴裡。
“唔.......好苦。”
蘭陵北畫蹙起了眉頭,對於嘴裡苦澀的藥,不知該喝進去還是吐出來。
吐出來了這可是納蘭天姿親手喂他喝的,吞下去了,又苦澀得很,他哪兒吃過這麼噁心的東西了。
見他蹙眉的樣子,一口藥更是含在嘴裡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納蘭天姿覺得有些好笑,便道:“良藥苦口,你可別忘記了,這半年來我喝了多少比這個還要難喝的藥呢!”
這半年來,爲了調理好身子,她一天兩晚地灌,也就這幾天喝得少了些,換成了每晚一碗。
她都覺得自己就是個藥罐子,最怕的還是喝了那麼多的藥喝不出效果來。
他依舊皺着眉頭將藥含在了嘴裡,最後在她的注視下不得不把口中的藥嚥了下去。
卻是苦得他一張精緻的臉都要皺在了一起,帶着幾分生病的緋紅。
見他跟喝毒藥一般的神態,納蘭天姿得意地笑了起來。
“報應,報應啊!誰讓你整個小師妹出來氣我?誰又讓你在房門外睡了一夜!”
“沒良心的!”
蘭陵北畫恨恨地罵了句,而後奪過她手裡的藥,看着那一碗黑色的藥汁,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正要喝下的時候,又帶着幾分希望問道,“能不能不喝?我躺躺就好了。”
“不行!”
納蘭天姿明媚一笑,立即擺出一副賢妻良母的面孔來。
“現在喝了,晚上再喝一碗,喝到後天纔算是完了,爲了你的身子我必須監督着你喝啊!”
“喝完親我一下?”
蘭陵北畫提出了要求。
“想太多了!想要碰我,等你把你的小師妹的事情解決了吧!”
“.......非要如此?微微壓根不是什麼問題,我對你的心意你可不能這麼拿來質疑呢!我答應你儘快把微微的事情解決掉,我們賜給她一座宅子,給她幾名婢女,可以嗎?”
賜給池微微一座宅子那也可以,至少她有個可棲身之處,他這師兄也算是稱職了。
於是納蘭天姿點頭,“行吧,那等事情辦妥了再說,你先把藥給喝了,再不喝,藥都要涼了下來。”
蘭陵北畫這才死心認命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掉了碗裡的藥汁,喝完的時候,納蘭天姿很及時地拿了一顆蜜餞塞到了他的嘴裡。
“好啦,藥也喝過了,趕緊躺下來好好睡一會,待晚膳的時候我再喚你起來吧!”
“嗯。”
蘭陵北畫輕輕地應了一聲,噙了抹笑容朝她靠近了幾分,在她的脣上親了下,這才心滿意足地躺下。
隔日,燒已退了不少,卻因爲折騰了一夜,還是讓人覺得虛弱了幾分。
乾脆臥病在牀,一副病弱的樣子,讓納蘭天姿瞧着都有幾分不忍。
不過見他燒已經退了大半,只要好好修養便也沒什麼事情,這才鬆了口氣。
她削着手裡的蘋果,將蘋果皮削得特別長,而後又把蘋果切成了塊
,這纔拿着喂他吃。
“生病了就多吃一些水果吧!”
“好甜!”
蘭陵北畫滿意地點頭,望向桌子上那一條長長的果皮,滿意地點頭。
“你這蘋果削得真好!”
“那是當然!”
她絲毫不懂得何爲謙虛地點頭接受。
正說着外邊傳來了小蝶的聲音,“小姐,有位姑娘求見璃王,自稱是璃王的師妹。”
也才隔了一日,就這麼找上門來了?
這動作也太快了吧,而且打聽得那麼徹底。
納蘭天姿又塞了一塊蘋果給蘭陵北畫不懷好意地朝他瞥了一眼,這一眼直讓蘭陵北畫感到幾分壓力,不明白她又想做什麼了。
他實在不想因爲外人而壞了與她之間的關係。
而且池微微找上來做什麼呢?
見是池微微竟然尋找過來,納蘭天姿淡漠地應了一聲。
“知道了,讓小師妹在外邊的亭子裡侯着。”
“是,小姐。”
小蝶乖巧地回了話。
“天姿......”
蘭陵北畫輕輕喚了一聲,在納蘭天姿的目光下想了想又說,“不如謝客,就說你我不在這裡。”
知道納蘭天姿是想親自去會上一會,而他自是擔心兩個女人若是吵了起來。
一方面不希望池微微受到傷害,畢竟她算起來是他衆多師父當中的一個。
另一方面,他更不想要納蘭天姿也被傷着,而且爲了這事情與他鬧彆扭。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難道你心疼你的小師妹遭受我的欺負了?
蘭陵北畫,我警告你,我可不允許你納妾,或是立什麼毛側妃的,你若想與我在一起,就只能有我一個,敢與其他的女人牽扯不清,那就先與我斷個乾乾淨淨!”
這事情若是不趕緊處理了,她必然是沒有好日子過的。
愛情本就自私,她絕對不允許有其他的女人過來攙和一起!
“好,你去吧!我並非心疼她,我只心疼你,也不想爲了這事情讓我們兩個鬧不愉快。”
蘭陵北畫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子背對着她,也不再說話。
......與她斷個乾乾淨淨,她怎麼能夠就這麼幹脆地說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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