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狗這種事,哪怕非愛狗人士,同樣表示強烈譴責。
首先,毫無疑問,這是一種非法掠奪他人所有物的違法行爲。
無論養狗的人僅僅是用來看門的,亦或是當做解悶的寵物,乃至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夥伴、家族成員,他們都在狗的身上傾注了金錢、感情與時間。
用卑劣的手段,強搶他人的狗,這種行爲與搶劫有本質區別嗎?
其次,套狗團伙所採用的手段太過殘忍。
飛速行駛中的摩托車有多快,一旦鐵絲勒緊狗的脖子,哪怕沒有瞬間昏厥,也會因爲呼吸困難而無從使力。被拖拽出十數米乃至數十米,縱然再強健的狗都免不了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甚至當場喪命。
某些喪心病狂的團伙,渾然不顧狗悽慘的叫喊,還用專門準備的錘子、鐵棍敲打,等狗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後,這才用繩子捆住丟進蛇皮袋裡。
設身處地地想象下,如果是你被鐵圈深深勒進脖子,活生生地拖拽在地面上,那該是何等殘忍且痛苦的滋味?
最後,這些套狗團伙的目的令人髮指。
有些人偷竊、搶劫,是因爲他們眼紅別人所擁有的東西,畸形的喜愛之情萌生了犯罪的衝動,可套狗團伙絕非是喜歡狗才會做出這種事來。
被他們套到的狗,哪怕不死往往也丟了半條命,某些品相較好的狗簡單治療後賣到黑市,興許走運的話,還有機會遇到一個疼愛它的主人。
至於其餘的那些狗,大多都被賣到狗肉館子,被狠心地屠宰,做成一盤盤餐桌上老饕酷愛的美食。
別拿“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這種話來當藉口,難道有買賣和市場,就能夠肆無忌憚地套走他人的狗並殘忍殺害嗎?
作爲一個具備基本道德底線的正常人,你喜歡吃狗肉,我無從苛責,大不了自己不吃就是。狗肉節之類的,勉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反正自己不參與,也沒法攔着別人。
可套狗團伙這種毒瘤般的存在,必須得嚴厲斥責,依法進行打擊。如果是你們自己養的狗,那無話可說,憑什麼別人養的狗,要遭到你們這般殘忍的殺害?
……
鐵圈崩開的剎那,摩托車的輪胎打了下滑,後座上的那人差點一個踉蹌,從飛馳中的車上甩了下來。
幸虧那人反應較快,扔掉了手上的杆子,拽住前座的衣服,這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眼見套狗失敗,摩托車只好加快速度逃逸。
“嗷~~~”二哈猛地一聲怒吼,邁開腿便飛奔了起來。
就在方纔,二哈親眼看到了摩托車兩側吊掛的蛇皮袋,袋子鼓鼓的,底端還不時滲出血水。
顯然,這個團伙瞄準二哈下手,絕非是臨時起意,而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接連犯案!
對於這種人渣團伙,二哈覺得有必要給他們一些教訓,也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殘忍!
血脈之力迸發的二哈,速度之快簡直就好似化作了一道疾風,眨眼間便逼近了飛馳的摩托車。
摩托車上,負責駕駛的頭盔男通過後視鏡,看到了急速追上來的二哈。
“這條狗是怎麼回事,它到底是如何掙斷鐵圈的?還有,它爲什麼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還能跑得如此之快?”頭盔男略顯抓狂地大喊道。
不知爲何,看到後視鏡中飛奔而來的二哈,他竟感到了一絲恐懼,彷彿後面追上來的是一頭比猛虎還可怕的兇獸!
“哥,這狗還敢追上來,明顯是失了智!你把車速放下來,我趁機用鐵棍把它砸暈!這狗的品相應該挺值錢的,做成這一票,沒準比賣掉一個人還值錢!”後座的口罩男惡狠狠地說道,反手抽出一根實心的鐵棍。
開車的頭盔男猶豫了下,最終他還是點頭應了下來。
畢竟,狗再兇那也只是頭畜生,倆大男人手上還有武器,要是在一條狗身上翻了船,被一條狗給反殺,說出去不成了笑話?
摩托車的速度立馬放緩了下來,轉眼之際,就被二哈追到了不足兩三米的距離。
口罩男側着身,雙手緊握鐵棍,只消二哈上前,他就會重重地朝着二哈的身上掄去。
嬰兒手臂粗細的鐵棍,掄實了砸在血肉之軀上,哪怕巨型犬都免不了重傷。
二哈瞧出了二人的打算,赤紅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極其人性的嘲諷意味:拿着根鐵棍,就以爲吃定了本王?
本狼王不發威,你們還真當本王是吉娃娃呢?
只見二哈腿部猛然發力,身軀猶如離弦之箭般飛躍而起,猛地撲向後座的口罩男。
“給我下去,你這畜生!”口罩男低喝一聲,論起鐵棍砸向二哈的爪子。
出手的剎那,口罩男彷彿已經聽到了骨折時那清脆的“咔擦”聲。
滋~~~
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伴隨着鐵棍上四濺的火星,口罩男手裡的那根實心鐵棍,竟是在二哈的爪下削斷了一截。
凌厲的肉爪,裹挾着呼嘯的破風聲,狠狠地拍在口罩男的臉頰上。
瞬間,口罩男的臉頰猛地變了形,腦袋更是和脖子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
緊接着,口罩男整個人從後座上倒飛而起,花式旋轉着砸落在地,去勢不減地翻滾出去十餘米之外。
刺耳的風聲之中,口罩男的確聽到了連片的清脆的咔擦聲,就是不知道,這是他身上哪幾塊骨頭骨折骨裂了!
“嗷!”二哈將口罩男拍飛出去後,穩穩地落在後座之上,它低吼一聲,伸出爪子輕輕戳了戳頭盔男的後背。
輕微的刺痛,卻好似直接戳在頭盔男的腦神經之上,他頭盔覆蓋下的額頭已然滲出了一層黃豆大小的汗珠。
方纔口罩男被拍飛出去的畫面,頭盔男通過後視鏡,可謂全程看在眼裡。
尤其是二哈用肉爪削斷實心鐵棍的那一幕,一度讓頭盔男懷疑那爪子怕是金剛鑽打造的!
假如抵在他背心的爪子稍微用點力,是不是爪尖就會像戳破一張紙般,輕易地戳進皮肉之下,乃至貫穿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