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拍賣五個女修,不過都是內丹修爲,葉塵兀自閉目沒有理會,任他們搶得不亦樂乎。
“第六件寶物,乃是本次壓軸寶物之一,元嬰女修,現在仍是處女之身,被我宗大修下了禁制,可以任由採擷元陰,底價十萬晶石!”
葉塵陡然睜開星目,坐起身看向被牽出的女修,葉塵的動作唬了衆修士一跳,紛紛按捺住心中的興奮,小心翼翼看着葉塵的反應。
不是她,葉塵看了一眼就無所謂閉上眼睛,歪坐在案几上,表示興趣缺缺,衆修士這才暗暗鬆口氣,又開始紛紛競價,最後這女修被一個滿臉淫穢的修士以三十萬晶石的價格拍走,雲荒修士的財力雄厚可見一斑,葉塵偷了十幾個外重天元嬰大修的家底也才百萬而已,眼前一個修士就有數十萬之多,差別之大可以想象。
“第七件寶物,也是本次大會的最後壓軸寶物,乃是兩個元嬰奴隸,同樣被下了禁制,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想想吧,你將擁有兩個元嬰修士幫你對敵,到時候南荒有誰還敢惹你?所以,這兩個修士底價五十萬晶石!”
五十萬晶石已經是天價,但在座的修士卻一個個眼神熾熱無比,他們都被主持人最後一句話說動,一旦擁有兩個元嬰修士奴隸的確會所向霹靂,在南荒大可以橫着走,五十萬晶石雖然昂貴,但買下他們一定值!
可就在所有修士摩拳擦掌準備競價的時候,葉塵懶洋洋的聲音卻飄來:“奴隸,帶出來本少主看看。”
活躍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主持人心驚肉跳地連連使眼色,令侍從將那兩人牽住。
看清兩人,葉塵瞳孔不易察覺地縮了縮,當下坐起身淡淡道:“我看也不怎麼樣嘛,還不如送給本少主洗洗腳。”
“少主說笑了,他們……”主持人一張臉變成豬肝色,這可是宗主多次叮囑要拍出好價的,怎能就這麼輕易送人。
“本少主從不說笑,五十萬晶石,本少主買了,就讓他們替我洗腳。”葉塵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但卻沒有人敢於反對。
主持人臉色變了又變,剛欲說話,自帷幕後忽然走出一人,他立刻走下拍賣臺,快步來到葉塵面前恭敬地行禮:“少主大駕光臨,我們南荒教豈敢收取少主的錢,我以少教主之名做主,這兩個元嬰奴隸就送給少主如何?”
此人是一個面相十分溫和的青年,內丹修爲,但葉塵卻知道,這只是表象罷了,其靈慧魄比常人更加強盛,說明此人戾氣極大,很容易發怒
“少爺?”主持人小聲道。
被稱爲少爺的青年眉頭一皺,回頭橫了主持人一眼,嚇得他立刻垂下頭。
“還請少主笑納。”青年溫和地笑着。
葉塵懶洋洋站起身,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好吧,本少主就承你情了。”
主持人見事不可違,會意地將兩個努力牽到葉塵的身旁。
“走咯,替本少主洗腳去。”葉塵興致頗高地牽着他倆走出拍賣場,直往城外飛去。
葉塵以及與會的修士走了很久,那主持纔不安道:“少爺,掌教那裡?”
“放心,我自會對父親說明,沒想到消失這麼久的少主會突然出現在南荒,此事我要儘快稟明父親,讓他定奪。”
一直來到林外的密林葉塵才停下,轉身看着被種下禁制的二人聲音嚴肅道:“湯維,明蒂,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落到這種田地的!言夢呢?她被囚禁在哪裡?”
“你是?”湯維與明蒂對望一眼,同時駭然出聲。
葉塵取下面具露出真容。
“是主人!我們該死,竟然落到讓主人以身犯險的境地。”湯維與明蒂驚呼一聲就拜倒在地,他們本來已經絕望了,卻沒想到這少主就是他們真正的主人葉塵,真是柳暗花明、絕處逢生。
“起來說話,先說你們是怎麼回事。”葉塵寬慰道,令他們安心。
湯維想了一番就爲葉塵開始講解。
原來,他們三人竟然同樣遇到空間波動,使得他們也受傷,只是傷勢並不重,只要調養一段時間就好,可沒想到他們被傳送到南荒教坊市外,被南荒教的大修士發現並圍攻,他們有傷在身,對方又人多勢衆,久戰不下他們就失手被擒,以致於今日。
聽罷,葉塵身上散發出一絲絲的殺意,這南荒教着實可恨!
“那麼言夢呢?你們被拍賣,她呢?”葉塵轉而問道,其面沉如水,目中有殺人之意。
“言夢被南荒教的少教主相中,要擇日取爲道侶!”湯維牙關緊要,覺得分外恥辱。
“哼!”葉塵重重一哼,眼中寒光瀰漫,抓他的人,還要強迫他的人下嫁,豈有此理!
“什麼時候舉行大典?”葉塵冷冷問道,聲音一片冰寒。
明蒂下意識打了一個寒噤,小心答道:“七日後午時,主人難道是想?”
“哼,南荒教如此對你們,我這個做主人的豈能忍氣吞聲?是該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了,你們立刻開始調養傷勢,七日後,我們去看一看,南荒教有什麼資格娶我的人!”葉塵雙掌各自拍在兩人的頭頂上,取出他們身上的禁制。
湯維明蒂臉色驀然一喜,有葉塵爲他們報仇,他們自然欣喜,南荒教那樣折辱他們早就令他們痛恨萬分,而葉塵的實力如何他們比誰都清楚,只要身懷古魂氣息,哪怕是元嬰大修也無法在其手中逃脫。
葉塵同樣開始調息,調整狀態準備一戰,南荒教若識時務便罷了,給它難忘的教訓就足夠,若不識時務,那就對不起了,顛覆一個宗門,葉塵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
七日後,午間的眼光透過密林灑在大地上,葉塵緩緩睜開星眸,戴上面具淡淡道:“走吧,我們去參加婚禮。”
明蒂與湯維目中流淌着興奮之色,舔一舔嘴脣隨着葉塵一起飛去。
南荒教祭壇上,紅羅萬丈,彩霞遍佈,喜氣的氛圍充斥着整個南荒教,各方來客紛紛前來祝賀,鼓聲長鳴,人聲鼎沸,熱鬧非常。
今日是南荒教少教主的雙修大典,月崖島另外三宗一派紛紛來賀,甚至登仙門也破天荒派出一個元嬰長老前來助勢,可謂是盛況空前。
少教主更是春風得意,經過這一場大典他少教主的威名必將遠揚月崖島,成爲名副其實的南荒教少教主,到時候父親退位他自然而然就是接班人,無人再敢質疑。
吉時到,在九位女修的簇擁和牽引下,一個身着大紅新娘袍,披着紅蓋頭的新娘子從禮堂緩緩走出,其身姿曼妙、凹凸有致,盈盈一握的小腰更是令人怦然心動,一看就是美麗至極的女修。若是有心人可以發現,這位新娘子腳步僵直,只是被周圍的九位侍女圍住,這才難以被發現。
少教主看向新娘子,目中露出熾熱之色,雖然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此女姓甚名誰,但第一眼見到她他就怦然心動,一心想將其娶爲道侶,奈何對方意志堅定,由始自終都不肯臣服於他,這才無奈下禁制逼迫其與自己完成雙修大典。
二人並立,吟唱官念罷祭詞便正式開始舉行大典。
在極爲侍女隱晦的動作下,全身僵直的新娘與新郎對禮,一切都十分順利,只要再經過下一道禮那他們就會是真正的道侶,由月崖島舉島修士作證,到時候誰也無法否認。
可就在此時,天空之中遠遠傳來一道散漫的聲音:“南荒少教主大典,本少主在豈能錯過?”
在場之人大驚失色,他們不少人已經略有耳聞,據說荒海少主來到了月崖島,但無人一見,沒想到在這雙修大典上竟然現身!
面具,乾坤扇,這是荒海少主獨有之物,他人別無可能擁有,此人是荒海少主無疑!
衆修士紛紛起身,面露敬色地對空中的少主行禮,無人敢於不敬,畢竟荒海尊王的威名還在,而尊主天宮的實力還放在那裡,他們犯不着得罪。
這些人中唯有南荒教掌教與少教主兩人臉色有些不好看,少教主更是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過這絲神情被他藏得極深,見葉塵帶着那兩個奴隸飛身下來,他立刻滿面笑容迎上去行禮。
葉塵隨意擺擺手,慵懶道:“我只是來湊湊熱鬧,圖個新鮮罷了,聽說你們南荒人雙修大典盛行戲弄新郎新娘,所以本少主也想來試試,那就是新娘嗎?且讓本少主也來戲弄一番。”
“不可!”青年眉頭一皺,臉上浮現出一絲厲色,可轉眼又被溫和取代:“少主,那只是平常小修士之間盛行,這等大典實在不雅。”
“滾開!”葉塵陡然冷喝,全場寂然,無一人敢出聲頂嘴,少主要在這樣大型的慶典上戲弄新娘着實不妥,但他是荒海少主,誰敢反對?
“哼,我乃堂堂荒海少主難道還戲弄不得你小小的一教少主,豈有此理!給我滾開,誰敢攔本少主滅誰!”葉塵蠻橫道,粗暴推開了擋住自己的少教主,大步向新娘走去,少教主臉色鐵青,一雙拳頭緊握,牙關更是緊咬,其臉上被濃濃的戾氣取代,但這時,他的父親卻投來眼神,令他忍住。
“嘻嘻,小娘子,本少主來啦。”葉塵嬉笑着,那九名侍女見勢不妙已經退開,只剩下那個新娘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葉塵乾坤扇輕輕一挑將新娘的蓋頭掀翻,露出那張美麗的容顏,眼如秋水,肌若冰玉,紅脣似絳,峨眉淡掃,青絲盤籠,端地是一位美麗的新娘,只是此刻,她臉上梨花帶雨地流着眼淚,身子卻一動不動。
“好標緻的小娘子啊,來,讓本少主摸一摸。”葉塵以扇代手在她臉袋上輕輕劃過,突然驚疑道“咦,小娘子,你怎麼被人下禁制不能動了,是誰幹的,本公子替你出頭。”
葉塵的聲音不大,可是葉塵乃是荒海少主的身份,全場無人敢喧譁,所以他的一番話全部落入衆人耳中。
衆人譁然,紛紛看向新娘,可不是嗎,新娘眼中流出屈辱的淚水,身子卻一動不動,這不是被人下了禁制是什麼?他們略一思索就明白其中緣故,恐怕這位喜娘是被少教主強行擄來的吧。
少主臉上的戾氣再次浮現,但他努力剋制沒有令自己爆發出來。
“可憐的小娘子,你還是隨本少主走吧,本少主可不會隨便對人下禁制的。”葉塵嘻嘻一笑,舉手攬過新娘的纖纖細腰,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
葉塵的舉動驚世駭俗,此舉已經超出戲弄的範疇,這已經是在搶人家新娘了,全場鴉雀無聲,都被葉塵的舉動震撼到,新娘眼中的屈辱之色更濃,淚水嘩啦啦地不停流下,那少教主卻是再也忍不住,不顧父親的眼神勸阻,暴喝道:“放肆,給我放開她!”其臉上五官猙獰,沒有半分溫和之意。
“滾!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跟本少主說話!本少主看上你的新娘是你的福氣!”葉塵言語中盡顯羞辱。
少教主再也沉不住氣,心中的戾氣徹勃然爆發,形成濃濃的黑氣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不管你是誰!搶我新娘,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聒噪!”葉塵大袖一揮,一股霸道的力量從其掌中飛出,向他席捲而去。
這少教主只有內丹後期的修爲,怎可能抵擋住葉塵的力道,當即被扇得倒飛而去,仰面吐出數口大血。
“你!”南荒教掌教,也就是其父親飛身接過他的兒子,見他瞬間重傷,不由怒目瞪了葉塵一眼,但卻敢怒不敢言。
“怎麼,老匹夫,本少主搶你兒媳,你有意見?”說着,葉塵嬉笑着以乾坤扇再次在新娘光滑的臉袋上輕輕劃過。
尚未昏迷的少主見到這一幕氣得急火攻心,徹底昏迷過去。
掌教眼中隱現着殺機,卻被他很好的隱藏過去,他壓抑住心中的憤怒,面容平靜道:“犬子多有得罪,還望少主海涵,今日大典到此爲止,各位賓客請回。”
一衆修士也頗爲南荒教抱不平,但無人敢質聲,若是尋常人就罷了,他們這麼多人羣起而攻之,任誰都得被打得魂飛魄散,但是此人是誰?荒海少主!未來的荒海尊王,統管荒海的人物,試問誰敢出手?
南荒教教主忍辱負重,大家心裡莫嘆一聲面無表情退去。
但就在此時,大鬧典禮的少主卻再次出聲。